翠漪全然捉不謝心里想的什麼。
那后山就是一塊空地,謝又不是沒去過。
何況才下過雨,地面,去了定會沾得一腳的泥漬灰塵。
謝執意要去,翠漪再是不理解也無用。
隨后,便陪謝去了后山。
山莊四面環山,所謂后山,就是山莊倚得最近的山腳,在它后面。
果然如那兩個伙計所說,空地上滿是落葉堆積,一棵槐樹從中劈兩半,倒在地上,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的空地。
因為不知何時雨停,怕還要再下一次大雨,故而山莊的伙計還沒來得及收拾。
謝環顧四周,未發覺異樣。
待走近那棵槐樹,才發現,槐樹樹枝上依稀有劍劃過的痕跡。
“翠漪。”
謝喊了翠漪一聲,“我們回去吧。”
說完,拉著翠漪離開。
這片空地上的狼藉本不是大雨所致,而是因為昨夜發生過一場激烈打斗。
直覺告訴謝,這場打斗與沈承淵有關。
昨天夜里沈承淵來房間時,雨還未下,即便打斗時落了跡,也被雨沖刷掉了。
不得不說,沈承淵還真會挑時間惹事。
沈承淵武功高強,尋常人極難傷他分毫。
再加之看到昨夜打斗時的場景。
謝忍不住好奇,沈承淵到底是和誰結的梁子。
他可不能有事,他要是什麼三長兩短,日后怎麼娶謝晚晴進門。
“阿欠!”
這已經是沈承淵一早上打的第七個噴嚏了。
他昨晚連夜趕路,直到現在才回到皇府。
來福很快請來大夫,幫沈承淵包扎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了這樣子!”
大夫一邊給沈承淵藥,一邊慨。
沈承淵早將傷口上的飛鏢取了出來,大夫不知沈承淵是被何所傷,只知道傷口頗深。
“傷口有毒嗎?”沈承淵冷不丁問大夫。
“沒毒。”大夫回答。
“那就沒事。”沈承淵鎮定自若。
手臂飛鏢,他竟當無事人一般。
“……”
大夫很想慨一句,年輕人還真是有毅力。
抬頭看了眼沈承淵面無表的臉,生生將話咽了回去。
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傷口終于理好。
沈承淵問清楚多久能夠痊愈后,就讓來福送大夫出去了。
他稍活了下手臂,發覺沒那麼疼,神更加淡然,回到書桌前坐下。
好在傷的是左臂,不妨礙他理文折。
“殿下。”
南山進到房間,在沈承淵面前站定。
“如何?”沈承淵抬眸。
“回殿下的話,屬下已經加派人手,將鏡明山莊包圍,暗中保護太子和謝家兩位小姐安全。”
南山斬釘截鐵回答道。
他目掃過沈承淵包了紗布的手臂,不免有些疚,將頭重重低下。
“殿下!”兀的,南山忽然單膝跪地。
“昨夜是屬下疏忽,未能及時趕到,沒有保護好您。還請您責罰。”
沈承淵輕嘆了聲氣。
“此事怪不得你。”
南山仍一字不發,穩穩跪在地上。
沈承淵知曉南山脾,他們主仆二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固執。
南山心中有愧,沈承淵能夠理解。
“我也沒有想到,他們為了殺我,竟布置的如此周全!”
沈承淵背靠座椅,腦海中浮現出昨天發生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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