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偏偏就是最大的不圓滿。生活又不是話折子,怎麼可能毫無波折,完無缺?
李朝歌沒有評價,而是問:“既然莊主和夫人滿,為何婚多年,未有子嗣?”
“聽說是夫人不好,許多年都懷不上。就算這樣,莊主都沒有嫌棄夫人,始終對夫人一心一意,從未納妾。莊主放話說了,如果夫人沒能誕下孩子,那就將山莊傳給徒弟。莊主養了兩個徒弟,大徒弟華俠忠厚正義,二徒弟任俠聰明機靈,等將來誰接手家業,誰就改姓,跟莊主姓洪。”
李朝歌慢慢應了一聲,突然問:“洪莊主今年多大?”
茶博士被問得愣了一下,他想了想,說:“好像是三十六了。夫人年輕一些,今年三十四。哎,客好,您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李朝歌擺擺手,說:“我們認識,他是來找我們的。這里沒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茶博士一聽這兩伙人認識,殷勤地應了一聲,趕給這幾人擺茶,然后提著空茶壺離開。顧明恪和另外三人走近,大理寺那三個人一上桌就趕喝水,顧明恪不不慢拂了下袖,斂襟坐下:“你問洪城源的年齡做什麼?”
李朝歌意味不明地笑笑,說:“沒什麼,好奇別人的故事而已。你們今天都打聽到什麼消息?”
看看這種人,自己的消息藏著掖著不肯說,一上來就要套別人的報。顧明恪沒在意李朝歌的小心思,說:“沒多進展,和先前的消息差不多。三個刺史曹羿、吳晉原、徐興寧,第一任格暴烈,得罪了很多人,和江湖門派勢如水火。曹羿看不慣廬州這些江湖門派,覺得他們打架斗毆,擾治安,好幾次向朝廷上書,要朝廷派兵圍剿這些門派。后來他在永輝二十年病逝,廬州門派就差放鞭炮慶祝。吏部興許是考慮到曹羿留下的爛攤子,后來派遣新刺史時,選擇了圓周全的吳晉原。吳晉原到來后,果然大大緩和了府和門派的隔閡,吳晉原和各大門派關系保持的都不錯,和藏劍山莊尤其好。刺史府被火燒了,我看不到吳晉原的書信往來,但是聽府衙一個老衙役說,吳晉原和洪城源私甚好,洪城源屢次邀請吳晉原去藏劍山莊做客,還給吳晉原展示藏劍山莊多年來的珍藏。有一次雙方宴飲,賓主盡歡,吳晉原提出借山莊的藏劍幾天,洪城源答應了。”
李朝歌聽到這里挑眉:“借劍?哪一把?”
“老衙役沒看到。”顧明恪手里握著一盞茶,但并沒有喝的意思,說,“他說吳晉原對這柄劍特別寶貝,不給任何人看。吳晉原自己觀賞了三四天,然后將劍原奉還。”
李朝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原奉還?恐怕未必吧。
李朝歌幽幽問:“他借的那柄劍,是不是潛淵劍?”
“沒有證據。”顧明恪回道,“但我猜測是。”
桌上幾個人都是這樣猜的。莊主夫人都說藏劍山莊很招賊,潛淵劍這麼多年都在山莊里好好藏著,吳晉原借了幾天,沒過多久藏劍山莊便傳出寶劍丟了的風聲。這其中因果,很難讓人不多想。
李朝歌算了算吳晉原的死亡時間,問:“他什麼時候歸還寶劍?”
“今年年春,他死亡前半個月。”
這下越發可疑了。李朝歌問:“然后呢?”
“吳晉原莫名死亡后,朝廷找不到接任的人,刺史府空了三個月。刺史府遲遲沒有主事的人,洪城源出面為吳晉原辦喪事,事了后又把他的骸骨送回故鄉。六月,朝廷終于找到了愿意赴任的人,徐興寧。徐興寧上任時間很短,前后不過一個月,府衙中人說徐興寧和江湖門派沒什麼集。”顧明恪說完,細微地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有一樁事,我覺得很奇怪。刺史府衙的花圃里,土地有新翻的痕跡。”
李朝歌頓時警醒起來,問:“是一還是很多?”
“很多。”顧明恪說,“下人說是翻新植被,但我看過庫房,并沒有種子、樹苗。”
李朝歌斂眉,沉不語。顧明恪等了一會,見李朝歌毫無自覺,只能示意道:“你的呢?”
李朝歌擺擺手,說:“我還在想。我今天聽到了一個非常人的故事,但還差點東西。”
李朝歌看到茶博士去隔壁包廂收東西,喊道:“茶博士,結賬。”
茶博士一聽,殷勤地跑過來:“得嘞。娘子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把零錢送上來。”
李朝歌已經握著劍站起來,隨口道:“沒多錢,不用找了。”
桌子上其他幾人一聽,一起牙酸。茶博士聽到后笑的見牙不見眼,一迭聲說李朝歌的好話。李朝歌下樓時,不經意問:“藏劍山莊老莊主為什麼突然死了?”
“這誰知道。”茶博士沒當回事,一邊引路一邊回道,“他們這些江湖人士打打殺殺,突然傷了死了也是常事。大概是某個江湖仇家吧,老莊主那時候得了柄寶劍,被人惦記上也不奇怪。”
李朝歌不聲記下,以閑聊般的口吻問:“聽說藏劍山莊鬧鬼,是真的嗎?”
茶博士一聽笑的更不在意了:“嗨,那是藏劍山莊故意嚇唬人呢。他們近幾年發達了,莊里有錢,特別招人惦記。聽說前幾年,那個特別出名的賊,什麼千手蜈蚣……”
白千鶴在后面聽到,憤怒地呸了一聲:“啊呸,什麼千手蜈蚣,是千手觀音!”
“哦哦對,千手觀音。”茶博士敲了下腦門,道,“就是這個名字。他也盯上了藏劍山莊,放話要他們家最值錢的劍,結果這是賊虛晃一招,反倒是飛花門中招了。飛花門氣得大罵,藏劍山莊雖然沒丟東西,但是誰家愿意被賊天天惦記著,所以故意傳鬧鬼嚇人。要我說,江湖門派殺氣那麼重,什麼鬼敢去那里?”
李朝歌點點頭:“有道理。”
鬼也懂得欺怕,招鬼的都是莫琳瑯這種世凄苦、八字輕飄的孤,除非事出有因,否則外面的鬼一邊不往氣重、殺氣也重的地方飄。藏劍山莊收藏著那麼多劍,天生克鬼,按道理是不會有鬼魂鬧事的。
除非,是死在那里,困在那里,生來和藏劍山莊有羈絆的鬼。
茶博士已經將李朝歌等人送到門口,大街上的賣聲撲面而來。李朝歌出門時,問了最后一個問題:“藏劍山莊老莊主是哪一年去世的?”
茶博士撓撓頭,愁道:“這我也不知道。我算算,那年盛小姐好像才十六歲,今年夫人三十四……哦對,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莫琳瑯瞳孔不由放大,昨夜那只水鬼,也說死在十八年前。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發30個紅包!
【高冷偏執全身都是病男主VS桀驁拽炸真大佬女主】 上一世,她為保護部下,魂飛魄散。 一覺醒來,她竟然重生成了京城暴發戶淩家的無腦假千金,黑料無數,騷操作數不清。 爹媽趕她走? 沒事,她不care! 娛樂圈貶她是一百零八線小糊咖? 即日起退圈搞學習,勿擾。 全網看她笑話? 隔天,科技大佬重金求她傳授技術。 中醫聖手追著她喊師傅。 樂壇頂級歌手拿起話筒就要表白。 七大家族優秀繼承人搶著跪下給她唱征服。 全網:? 淩綺從沒想過自己還會重活一世,她本沒想攪動這個世界,奈何總有些渣渣在她眼前亂晃。 奧數冠軍、黑客帝國掌權者、醫毒聖手、賭石大佬······數不清的馬甲被一一被扒開,熱搜霸榜,成了娛樂圈神級頭條天後。 豪門世家對她拋出聯姻橄欖枝。 京城霍少拿著斧子將這些橄欖枝坎得一根不剩。 京圈人人都知道,霍家二少高冷矜貴不可攀。 淩綺看著眼前斬桃花斬紅了眼的人,心裏淡淡地想,果然傳聞不可信。 某天,一條霍二少給淩綺系鞋帶的消息上了熱搜。 頓時,娛樂圈震驚,服務器癱瘓。 七族看向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大佬的鞋帶竟然被別人先系了!我培養你們何用! 優秀繼承人:······
一朝穿越,成為鄴城第一廢柴奇葩女! 本小姐是醜女?化繭成蝶,亮瞎你的鈦金勢利眼! 本小姐是廢柴?天雷在手! 劈的你外焦里嫩香噴噴! 一張利嘴走天下,腹有錦繡定乾坤。 只是誤惹帝尊一枚,從此桃花是路人!
身為合歡宗圣女,喬安渝好不容易完成了宗門交代的攻略正道之光的任務,卻在偷溜時,意外落入三千世界。“歡迎綁定爽文系統,虐渣、戀愛,只有更爽沒有最爽。”掌摑渣女,腳踩渣男,無聊了再釣個男人談個戀愛玩一玩。這小日子過的好像還不錯。只是……她釣的大佬怎麼和那位被她拉下神壇的正道之光越來越像了呢!?***“如果散盡修為換來的三千世界都無法讓你愛上我,我便徹底死心。”1v1,雙強,甜寵文~
我在幽冥最骯髒的地牢深處,遇見了世上千萬年來最至惡的魔。 他是三界最隱秘的不可言說,是神仙們的夢魘,是早被曆史埋葬了的酆都惡鬼萬惡之首。 他死去萬年,又從毗羅地獄中歸來。 那天,他救下我。 從此我多了一個主人。 我追隨他,服從他,做他的提線木偶。 而他給予我一切——他的血替我重塑經脈,脫胎換骨,代價是我必須靠他的血活著。 在他的庇護下,我進入第一仙門,進境飛速,成為同輩裏最驚才絕豔的第一天才。 他要我拜掌門為師,我便拜;他要我偷取至寶,我便偷;他要我競奪道門頭魁,我便爭…… 後來,他要我設計勾引,嫁給掌門之子。 我知道,他想要從根上毀了這座仙門。下命令時他懶洋洋靠在月下的青石上,雪白的衣袍半敞,長垂的發絲間笑意冷漠又惡意。 這仙宗道門修者萬千,世間一切不過螻蟻,是他玩弄於股掌的一個小遊戲。 而我也隻是螻蟻中可以被他利用的那個。 我都知道。 但我不在意。 我嫁。 喜袍紅燭,人間盛妝千裏。 我學凡俗女子的模樣,作一副羞悅相,坐在婚房喜床上等我的夫君。 等了一夜。 沒等到。 天將明時,終於有人推開了窗。 他穿著被染得通紅的雪白袍,提著長劍,血從他來路拖著衣襟淌了一地,身後漫山遍野的血色。 他用滴血的劍尖挑下我的紅蓋頭。 冰冷的劍鋒吻在我喉前。 我抬頭,看見一雙隻餘下黑瞳的漆目。 那是世間頭一回,魔淌下了兩行血色的清淚。 他啞著聲問她。 “…你怎麼敢。” 【尾記】 魔是個奇怪的東西。 他要世人跪地俯首順從。 偏求她違逆。 *正文第三人稱 *成長型女主(心性修為雙成長,開篇弱小逐卷成長,想一上來就看冷血無情大殺四方建議直接繞道,你好我也好) *反向成長型男主(?) *微群像 【男女主he】,副cp與其他配角不作保 內容標簽: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仙俠修真 主角:時琉(封十六),酆(fēng)業(封鄴) 一句話簡介:我偏要,魔來求我。 立意:善惡應有報,天理當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