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前面就是盤旋山路了,您抓點,別磕著著。”
王大力看了過前方的擋風玻璃看了看,眼睛一亮,立刻扭過頭告訴了許慕奕,只要過了盤旋山路就到渡口了,到時候許慕奕應該就不會這麼難了。
“恩。”
許慕奕剛從思緒里回,聽到王大力的話悶悶的應了一聲,“扶我起來,躺的渾的骨頭都了,爺坐會。”
“哎。”王大力一聽,立刻從副駕駛和主駕駛中間的隙里了過來,搭手把許慕奕扶了起來,為了讓他可以舒服一點,還刻意把駕駛座上的頸枕擼了下來,放到了許慕奕的后腰上。
許慕奕閉著眼睛半死不活的哼了一聲,王大力點了點頭,慢慢退了回去。
半晌,許慕奕的眼睛噌的睜開,同時迸出一道驚人的亮。
“今天是多號?”
“啊?”王大力一時沒反應過來,著眼睛,側過半個子,把腳底下的小盆拿了出來放到了許慕奕的腳底,關心的問:“二怎麼了,又想吐了嗎?”
“吐你個頭,爺是問你今天多號?”
要不是自己全被綁著無法彈,他非得抬腳給王大力一腳不可,你說同樣都是手下,郝辰希那貨那麼明,他挑的人咋就這麼愚鈍呢?
被許慕奕一瞪,王大力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趕掏出手機瞄了一眼,苦著臉答,“回爺,今天是8月25號。”
“誰問你歷,農歷,農歷知道不知道,我!”
許慕奕說著,齜著牙子往副駕駛的方向湊了湊,分分鐘把王大力秒殺。
多號不都是問歷的嗎?
王大力心中腹誹,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往后了子,確保許慕奕夠不到他,能保證自人安全之后,傻呵呵的笑了,“農歷七月十五。”
“七月十五,八月十五,七月十五,八月十五,還有一個月,不就是一個月嘛……”許慕奕瞇著眼睛喃喃,每說一遍角的笑意就擴大一分,最后就差沒著腰仰天大笑了。
“許慕凡啊許慕凡!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的了爺麼?哼,沒門!”
許慕奕冷哼了一聲,對著一本正經開車裝聾作啞的郝辰希說:“你給許慕凡打電話,就說爺打死也不跑了,讓他給爺松綁!”
郝辰希眼睛頓時一亮,當初爺說走到盤旋路的時候二肯定會要求他給爺打電話,到時候就直接給他松綁就行。可是眼看著盤旋路都該過去了,許慕奕也沒提這個要求,他正發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想還真被爺給猜對了,爺果真是料事如神!
郝辰希不出聲的傻笑了一聲,對著王大力一揮手,急不可耐的王大力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剪刀給許慕奕剪開了繩索,又一臉狗的為許慕奕肩捶背,生怕許慕奕得了自由找他翻舊賬。
郝辰希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哼唧了一聲,這聲雖小,可坐在后排上的兩個人哪個耳朵都不聾,尤其是許慕奕。
許慕奕臉一黑,皮笑不笑的勾了勾,制止了王大力想要口而出的話。
郝辰希正搖頭晃腦的聽著廣播,心的不得了。馬上就到渡口了,爺也已經給許家通了電話,終點那里肯定早就有人等著了。只要把許慕奕送上船,他的任務也就算是完了。
爺說等他送完許慕奕可以直接回基地休幾天假,也算是彌補他這一個月的辛苦,郝辰希心里嘖嘖了兩聲,越發的覺得許慕凡為屬下考慮的真是周到,他可沒忘了,同樣都是兄弟倆,許慕奕是如何折磨人的,單看這一路上,各種怪氣低氣就足以可以想象,這麼一對比,許慕凡的的形象更是偉岸不已。
郝辰希正在煩惱,回基地以后是找胖子喝酒還是找朱雀堂的妹子們科打諢。一抬頭,就從后視鏡那里看到了掰著手指骨咔嚓咔嚓作響的許慕奕,笑意一下子僵在臉上。還沒等他求饒,許慕奕的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郝辰希,今兒爺心不爽,不如咱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算……”
“二……二,小的錯了,您高抬貴手……咳咳……”
郝辰希本來正手把著方向盤,脖子被卡住的時候,求生的本能使他直接松開了方向盤,去勒許慕奕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結果導致方向盤力失去控制,直接對著路邊的懸崖峭壁沖了過去……
“啊……快停車,快停車!”
王大力正樂呵呵的躲在一邊看好戲,車子突然左搖右擺的晃了起來,等他抓住車扶手子剛坐穩,過正前方的擋風玻璃一看,眼珠子差點嚇飛了,趕去拉許慕奕,并發出了一聲慘。
許慕奕和郝辰希也發現了這種況,可是眼看著車子距離懸崖不到一公尺的距離,剎車已經來不及了。郝希辰臉慘白,趕去開車門,關鍵時刻車門鎖竟然失控了,王大力尖一聲,嚇的眼睛都閉上了,現在這種況無疑是和等死一樣。
許慕奕的眼睛通紅,松開郝辰希的脖子,眼睛一撇,舉起車窗上的安全錘,對著車窗玻璃就砸了下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碎響,許慕奕抬手就把郝辰希扔出了車窗外。
噗通一聲,又是一個人被扔了出來,然后車子噌的一聲響直接落下了懸崖。
等郝辰希反應過來,瓣都在抖,地上躺著昏迷不醒的人是王大力。車子已經掉下去了,半晌連落地的聲音都沒聽到,而許慕奕還在車上!
“二,二,二!”
郝辰希跪在地上哀嚎一聲,一邊哭著一邊雙挪蹭著往懸崖邊上走,地上滿都是碎玻璃茬子,郝辰希的臉上上也全部都是被碎玻璃刮出的,可他好似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睛絕的盯著車子落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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