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看著沈佳依的作，秀眉蹙了一下，顯然又是不高興了。

　“不，不需要，謝謝。”

　沈佳依說著，干笑了幾聲，然后舀起一勺藥放了口中，苦瞬間蔓延整個口腔，沈佳依整張小臉都皺到了一起。

　“好苦！”

　“良藥苦口。”

　又是素素的聲音。

　素素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沈佳依差點沒被嗆死，良藥苦口，用你說啊？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來喝一口試試？

　沈佳依控訴的表太過于明顯，素素角了，真的從沈佳依的手中拿過了勺子，從藥碗里舀了一大勺放到了邊，而后，在沈佳依晶亮的眼神下，又猛的將藥倒回藥碗，將勺子還給了沈佳依，“夫人快喝吧，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那個，我就住在您的隔壁，您要是有事，隨時我就行。”

　說完，素素已經逃似的飛奔到了門口。

　“等一下！”

　沈佳依哎了一聲，慌的住了素素。看著素素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沈佳依心中的那疑越來越深。

　要是沒記錯，在海島的時候，和素素近距離接過幾次，素素的上總是會有一種很濃的花香味，好像在故意遮掩什麼味道，可是剛才這個素素在離開的時候，一陣香風傳來，味道卻是比之前淡了很多，完全就是正常的化妝品的味道，到底是素素換了喜好，還是素素本就不是之前的素素？

　素素腳步一頓，轉過來，微彎著腰，看起來無比的恭敬，可是在沈佳依的眼中，素素的這種恭敬卻是多了一刻意。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沈佳依盯著素素的眼神，“現在，立刻，馬上，回答我！”

　“海島！”

　素素眸閃了一下，確實沒有經過思考就回答了出來。

　“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沈佳依瞇著眸子，毫沒有打算就此放過素素的意思，人都是這樣，一旦心中有了什麼想法，這個想法要是不被解開，心中的懷疑就會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因為在沒見到素素之前，就不止一次的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而且第一次和素素見面的方式也很特別，素素給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所以們的第一次見面還是記得很清楚的，而且當時現場只有他們兩個人，這件事，也沒有和別人提起過，就連許慕凡，也不曾說過，要是這個人不是素素，或許這里是最好的突破點。

　“小心腳下！”

　素素垂下眼簾，眸底卻是閃過了一好笑的趣味，不過很可惜，沈佳依并沒有看到。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穿的什麼服？”

　“淺藍的牛仔，白的蝙蝠衫，還有白的帆布鞋。”

　素素對著沈佳依友好的笑了笑，說，“我還記得，你當時穿的什麼服。”

　“需要我重復一遍嗎？”

　沈佳依張了張瓣，張的大大的，完全可以塞進去一個蛋了，這副呆呆的樣子似是取悅了素素，噗嗤一聲，素素就笑了出來。這一笑，卻是將沈佳依看呆了。

　素素本來長的就不丑，今天的素素看起來好像是經過了一番刻意的打扮，還是之前的淺風格，看起來白凈素雅，又多了分知的。

　素素笑了？還是這種笑。

　其實經過剛才的一問一答，沈佳依上已經接了素素就是素素的事，可是心中卻總是忍不住犯嘀咕。

　現在素素這麼一笑，沈佳依就好像百爪撓心一樣的難。

　第一次見素素，素素給的印象是害的，靦腆的。

　清清楚楚的記得，素素說，不太習慣和人流，那個時候的不過是和說了幾句話，臉頰就紅紅的，要不是開口，素素絕對不會主說話，就算是開口，素素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不是用肢表達自己的意思，就是沉默。

　第二次見素素，就是那個瘋狂的晚上，素素整個人都是猙獰的，手中是一把滴著的刀子，雙目猩紅的瞪著，那樣子，恨不得要將吃掉。

　第三次見素素，就是出海島之后的醫院里，素素被車撞了之后，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和掛在眼角的晶瑩，脆弱的好像一個瓷娃娃。

　可是無論哪一種樣子，都和現在的素素是重疊不了的。

　“你真的是素素？”

　這已經不是沈佳依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雖然知道，無論素素是不是素素，從的口中說出來的答案都是肯定的，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真的太奇怪了，這種覺真的太奇怪了。

　之前的素素對敵意很深，可是現在的素素，雖然一開始冷冰冰的好像在針對，但其實沈佳依能覺得出來，這個素素，本對不存在敵意，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

　“是。”

　素素看著沈佳依，眸閃爍了一下，“我是素素，無論夫人問多遍，我能告訴夫人的，永遠都是是。”

　兩個人對視，沉默了良久，素素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走了過來，從桌子上拿起藥碗，遞在沈佳依的邊，沈佳依完全是下意識的，張開，然后任由著素素一口將苦苦的藥湯子灌進了口中。

　“你就不怕我喂你的是毒藥？”

　沈佳依這麼痛快，素素倒有些不習慣了。

　“不會，這里是司家，你不敢。”

　沈佳依搖了搖頭，這點自信心還是有的。

　“這里是司家又如何，司家主在書房開會，書房距離這里還有一段距離，就算他知道了，也已經晚了，而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素素勾起角，湊近沈佳依，眼睛瞇起，倒真有點壞人的樣子。

　沈佳依嘁了一聲，抬手推開素素，“我也不是傻子。”

　一句話，這件事也算是結束了。

　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素素臉一變，快速的從桌子上拿起服，披在了沈佳依的后背，“有人來了！”

　沈佳依皺眉，還沒說什麼，就看到素素以為穿服的姿態湊近的耳邊，低聲開口，“記住了，我是素素，只要你還在司家一天，我就永遠是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