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母親。」

「見過祖母。」

花廳里的人紛紛起。

老夫人揮手讓們坐好，幾人便讓丫鬟把們抄好的經文呈上去。

徐氏和蘇憐沒什麼好說的，徐氏本就是出名門，一手好字讓人賞心悅目，蘇憐繼承母親的優良傳統，也不逞多讓。

只有在看到蘇夜闌的經文時，老夫人眉挑了挑。

怎麼了？

蘇憐一直關注的表，見面異樣，便忍不住想往那邊看。

知道蘇夜闌的字是全家最丑的，歪七扭八跟狗爬一樣，就連跋扈的蘇茴字都比的好看，這次一夜抄完所有經文，字跡肯定潦草。

可祖母平日里最為嚴謹，這樣敷衍似的東西，怎麼會認呢。

等著吧，蘇夜闌肯定還要被罰。

蘇憐得意洋洋的坐直，等著老夫人發怒。

不想，等了半天，直等到老夫人略帶欣的點頭，「闌姐兒不錯，看出來是用心的，回去休養吧，記住這次為什麼罰，以後不要再犯。」

蘇憐愣住。

怎麼會這樣？

「回祖母，孫兒的子已經養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國子監繼續上課了，這些天在家裡養病，課業落下了許多，孫兒擔心再不回去會跟不上。」蘇夜闌道。

老夫人點頭，「嗯，你有這個心是好的，那好，一會兒我讓人安排馬車，送你去國子監，在你完全恢復之前，就由家裡接送吧。」

「那孫兒就謝過祖母了。」蘇夜闌知道這是老夫人特意給的臉面，當然不會回絕。

不然怎值那一夜的辛勞。

蘇憐和徐氏還只當是當初那個鄙愚蠢的草包，連字都寫不好，又怎麼有資格跟們一爭高下，可們不知道原來那個蘇夜闌已經死了，現在在這裡的，是曾讓整個大昭都聞之變的蘇皇后。

「對了，嬸嬸聽說你將清歌罰到院子里去做灑掃，可是你的丫鬟，自小都是按照伺候主子教導的，哪會做那樣的活啊。」徐氏忽然提到清歌。

清歌是徐氏派過去的丫鬟。

現在蘇夜闌院子里耳目眾多，但清歌是離最近，也是最得信任的，徐氏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折了。

「說到這件事，我正要跟嬸嬸提呢，那丫鬟最近越發不守規矩，我說的事越來越盪耳邊風，實在有些奴大欺主的嫌疑，我覺得心思多，就打發去院子里了。」蘇夜闌皺著眉道。

「怎麼會，我看向來是個懂得分寸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闌姐兒你別怪嬸嬸多，這有些丫鬟最擅長狐言主，你可別聽信讒言，誤會了那些真正為你好的人。」徐氏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看向清影。

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

清影站在蘇夜闌後，默默拳頭。

蘇夜闌順著的目看去，懵懂的眼睛眨了眨，直白道：「嬸嬸說的是清影嗎？可是清影是娘親過世前為我留下的，嬸嬸的意思是說娘親會害我嗎？」

徐氏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