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男子輕輕將妹妹拉到後,然後兩步走到蘇夜闌面前,雙手一揖,道:「在下剛才與舍妹皆是玩笑之語,還請……還請這位小姐切莫見怪。」
「呵呵,公子無須張,我什麼都沒聽見。」
蘇夜闌覺得這對兄妹實在有趣,只是實在對他們的相貌沒有影響,應該不是經常約侯府相的那幾家。
再看他們服飾裝束,應該不是什麼高門貴府,所以才會如此慌張。
「我剛才只是不小心打了個噴嚏,唐突了,還兩位不要見怪。」蘇夜闌不難為他們,隨手把這件事揭過去。
對方見如此,自然不再自討麻煩。
又拱手一揖。
兩方人就當沒有過這件事發生。
好在幾人說話的間隙,那邊德侯陳肖跟幾位貴客的殷勤也暫時告一段落,他邀請眾人,準備開宴。
眾人求之不得。
蘇夜闌跟著人群進宴廳。
陳家這次擺的是長席,一人一桌,各坐於兩側,中間丫鬟小廝來往,將一道道緻的菜肴放在各個桌前。
蘇夜闌座,二房三房忽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對引殷勤備至起來,遠遠看去,倒真是長和諧,手足互的場面。
主座上,陳肖還在殷勤的招待沈殊,時不時與孟臨淵搭話幾句,甚至連坐在一旁當背景的張楷都沒有放過。
可真是全面撒網,重點垂釣。
哪怕蘇夜闌看了,也不得不心生嘆。
「今日是陳老夫人壽辰,不能只是吃飯吧,沒有其他的餘興節目嗎?」孟臨淵忽然開口。
正在介紹他家裡三兒的陳肖忽然一愣。
德侯一脈雖然沒落已久,但好歹也是門第世家,宴前歌舞這種事,從來沒有搞過。
陳肖有些苦惱了。
按他的想法,並不想駁了孟家小公爺的興緻,而且大昭素來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也從來沒有人在正宴進行時提出過歌舞的要求。
陳府又不是秦樓楚館,哪裡來的唱跳舞姬。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小公爺這個提議新奇,不過家裡沒有豢養過舞姬,倒是要讓小公爺失了。」陳月涵開口道。
還是有世家小姐的風範,言語間頗有氣度,跟剛才逞斗的樣子大不相同。
許是想明白自己跟幾個妹妹的差距,索擯棄那自貶價的行為,好好當個端莊的世家閨秀。
「長姐這話其實說的不對,咱們家裡雖然沒有豢養舞姬,但也有舞技卓絕的人啊。」陳家三小姐道,「五妹妹姿曼妙,不是跟著柳姨娘學過許多年的舞蹈嗎,聽說當年柳姨娘就是在襄城一舞傾城,才讓三叔將納進門的呢。」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
表面上聽著是讚陳月苒舞技妙,暗地裡卻指出了姨娘所生的庶出份,也順帶辱了一番。
后宅算計,勾心鬥角,這都是常有的事,但拿到這麼大的家宴上來說,就有點不太合適了。
陳家幾個長輩臉都沉了下來。
陳老夫人正要開口,卻見陳月苒忽然站起來,道:「我其實跳的沒有多好,不好拿出來給大家見笑,但如果小公爺執意想看,那我也只有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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