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吵得蘇夜闌腦袋疼。
吵鬧聲越來越近,加上房間里甜膩的香氣,讓頭疼裂,而爭吵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停在床前。
然後是寬解帶的聲音,悉悉窣窣伴隨著料的,再接著,男人帶著汗臭的子在了的上。
……
「奴婢,奴婢本來送蘇二小姐去廂房休息,然後奴婢退下,奴婢當時沒有多想,後來覺得不妥,才帶著醒酒湯回去伺候,沒想到……沒想到會看到那樣的事!」
侯府宴廳里,丫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訴說著自己剛才看到的事。
德侯和陳老夫人正襟高坐,面容肅然。
而這時候宴席尚未散去,眾世家子弟高門闊府的家眷貴都還沒有離席,此刻正跟著陳家老夫和德侯一起,聽著蘇夜闌所做的驚世駭俗之事。
他們剛才才看了蘇夜闌驚為天人的一席劍舞,沒想到頃刻之間竟發生這樣的事,若此事當真,那別說蘇夜闌今日是否一舞傾城,單事傳出去,也足以敗名裂。
「陳老夫人,今兒個是您的壽宴,咱們侯府登門,是專程為您賀壽來的,您的為人朝中無人不知,我們也是敬重你,但你現在這出是什麼意思?」徐氏聲音冷冷的開口。
語氣不悅,似乎已經生氣。
李氏也道:「是呀,這什麼都沒有,就空口白牙的污衊我們家的二小姐,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們侯府當回事了,真以為我們事好欺負的嗎?」
表面上是在為蘇夜闌說話,但暗地裏的意思,卻是要對方出確鑿的證據。
陳老夫人何等的人,立刻悉了這句話中的含義。
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沒想到京城人人讚頌,兄友弟恭的忠勇侯府,也是個只做表面功夫,實際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
「二位夫人先稍安勿躁,這件事只是這丫鬟的一面之詞而已,我們也沒有妄下定論,先不要著急,咱們先商量一下這事兒怎麼理好嗎?」陳老夫人好脾氣的勸道。
「什麼怎麼理,本沒有的事,是你們胡說八道!我們的闌姐兒在哪裏,快把我們的闌姐兒換回來,我們要回府了!」李氏本不想跟他們商量。
嗓門向來最大,現在又卯足了勁嚷嚷,宴廳外面的人都能聽見。
眾人尷尬不已。
按理說,出現這樣的事,應該由丫鬟上來悄悄將能主事的人請到後面,稟報查探清楚之後,在私下與對家商量解決。
可現在丫鬟把事鬧到了明面上,在座的都是名流貴族,今日之後,整個京城都會知道蘇二小姐不知廉恥,與人茍合的事,那蘇夜闌就真的完了。
「嗚嗚嗚……是真的,奴婢也沒想到蘇二小姐竟然是這樣的人,奴婢發現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過來稟報給老爺老夫人決斷了!」
「這,實在有些難辦了。」陳老夫人一臉為難。
「有什麼難辦的,我不管,你現在就把闌姐兒給我出來,不然我們忠勇侯府跟你們沒完!」李氏不管不顧的尖道。
陳老夫人眼一沉,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隨我一起去廂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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