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陷回憶的時候,並未注意到後無聲靠近的黑影。
知道對方發出聲音。
背脊一涼。
轉頭,矇著臉的與另一個蒙面黑人四目相對。
看不見對方的容貌,但是剛才他的聲音,以及那雙瀲灧多的桃花眼讓一眼認出對方份。
「孟臨淵?」蘇夜闌聲音裏帶著些火氣,「怎麼又是你?」
這個混世魔王究竟想做什麼。
這裏是侯府,不是他們國公府,豈是能讓他隨意出的地方?
「先別急著質問我,蘇夜闌你跟我說清楚,到底什麼丈夫,你連婚約都不曾有,哪裏來的丈夫?」孟臨淵無視的怒火。
要說生氣,他還該生氣。
今日做了這麼大一件好事,原本想著晚點過來邀功,卻沒想到還是進了祠堂,而且是自願進去的。
他想看看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葯,就在外面等。
果不其然,等到喬裝跑出來。
沒看出來還有些手,雖然翻牆的樣子算不上什麼瀟灑帥氣,但看著還可。
至跟平日裏表現出的冷麵端肅大不相同。
有幾分靈,有幾分活力。
這樣看起來才像是個正常的十三歲,而不是個心似枯槁的遲暮老人。
他噙著笑跟在後,順便幫解決一些被發出的靜引來的侍衛,然而卻聽到口出驚人之語。
「你是不是有病,三更半夜到我家裏,就是為了質問我這種無聊的事?」蘇夜闌冷著臉。
如果可以,還想讓人把這個瘟神叉出去。
但現實卻很殘酷。
今天是為了找出蘇憐藏起來的那些詩詞孤本才潛進來,如果因此驚守衛,蘇憐必然會警覺。
到時候再要揭剽竊就不容易了。
運籌帷幄兩輩子,蘇夜闌一共栽給過兩個人,一個是沈殊,還有一個,就是眼前這位永遠不按套路出牌,輕狂放浪的小公爺。
「這怎麼能算無聊的事?」
「算了,我現在沒功夫跟你閑聊,你先讓開,我有正事要做。」蘇夜闌懶得理他。
揮揮手,想要推開他。
可面前的人卻像泰山般巋然不,「不行,你先跟我說清楚怎麼回事,還有那個丈夫是誰。」
「你……」
蘇夜闌差點被他氣死。
也不知道這位祖宗究竟在鑽哪門子牛角尖。
眼看著遠守衛火把燈火通明,馬上就要巡視到這邊來,蘇夜闌索把心一橫,低聲道:「好,你幫我個忙,我就告訴你。」
孟臨淵挑眉,「……當真?」
「自然真。」真你個大頭鬼。
等找到了蘇憐的罪證,立即拿出最近調製出來的迷藥把他葯翻,然後放在這裏,讓他被巡邏的守衛抓去,看他回頭怎麼解釋。
蘇夜闌心裏盤算。
孟臨淵垂眸看著。
他清楚的看到這丫頭眼睛轉來轉去,明暗紛呈,顯然蔫著壞的模樣,不用說也知道在算計什麼。
但他不在意。
若當真能算計到他,算本事。
「好,小爺今日就幫你一次,說吧,你在這裏鬼鬼祟祟是在找什麼?」
「我在找讓蘇憐才名遠播的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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