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早就知道範如是會進宮。
但並未多想。
因為那時還不認識范如是,也不覺得有必要去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專程改變原本註定的命運。
可現在呢?
范如是跟上輩子一樣進宮了。
上輩子自己上宮裏汲汲營營十多年,深知宮中險惡,一不小心就是碎骨,萬劫不復的下場。
更何況,范如是現在不過二九年華。
在最好的年紀卻要像其他深宮怨婦一般,與人勾心鬥角,汲汲營營,險中求生。
這值得嗎?
肯定是不值的。
蘇夜闌縱容了這一切,明知道這件事會發生卻沒有及時阻止,所以才造這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就像清影說的,范如是那麼年輕漂亮,果敢睿智,卻要被皇帝那個年紀大的足夠當父親的人糟蹋。
們只是想一想都覺得悲哀,范如是呢?
雖說范家現在門庭若市,但他們心裏一定比更難。
「夏竹,我忽然不想吃紅豆薏米蓮子粥了。」蘇夜闌開口道。
夏竹一愣。
但很快反應過來,問道:「那奴婢讓人去跟清影說一聲,讓不用端來了?」
蘇夜闌點頭,「嗯,順便人去套輛馬車,我要去范府一趟。」
「啊?這……」夏竹有些猶豫,「可最近這兩天范府熱鬧得很,說車馬盈門都是委婉的,別說是上門拜訪的,就連冰人都去了好幾撥,差點把范府的門檻都給踩平了,姑娘現在去,只怕不太好。」
用詞委婉。
蘇夜闌挑眉,「冰人?說的冰人?給誰說?范青山?」
如果沒記錯的話,范青山今年應該才十五六,在大昭,男子這樣的年紀遠沒有能到說親的時候。
那些人是不是太急了點?
「是啊,姑娘不知道吧,這兩天范府糟糟的,什麼人都有,況且姑娘若是想找范姑娘,也已經進宮,如今很難才能見一面了。」夏竹好言相勸,不想蘇夜闌去趟這渾水。
雖然之前對范青山有救命之恩,但現在他傷勢早就恢復得差不多,又正直范府出於風頭浪尖。
此時過去,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蘇夜闌也意識到自己衝。
事已至此,現在做什麼都沒有意義,范如是那麼聰明,自然會想辦法在宮裏站穩腳跟,在做什麼都是添。
「你說的對,是我想窄了,現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不如靜觀其變。」
「那姑娘還用紅豆薏米蓮子粥嗎?」
「……用吧。」
「好,姑娘稍等,奴婢這就去催一催清影,讓快點端過來。」夏竹福道。
蘇夜闌揮揮手。
夏竹立刻會意,將其他幾個丫鬟帶著一併退出去,讓蘇夜闌獨自在房間里好好想想,並且的幫關上門。
隨著聲輕響,房間恢復寂靜。
屋窗邊放著榻,擺著短幾,上面擺著醫書香茗,一枚樹葉加在書頁之間,是剛才看到一半隨手放的。
蘇夜闌緒紛,打算看看醫書平靜心。
結果剛坐下來,就聽見頭上傳來悉的聲音:「喲,今天心不好?那小爺帶你出去玩如何?」。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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