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這一天的心都不好，以至於小廝過來問他蘇二小姐給的那些貨銀，多出來的部分應該怎麼理的時候，被他揍了一頓。

是了，他當初想捉弄，故意給多報了一倍價格。

本來打算在取東西的時候告訴，誰知弄現在這樣。

張萱被送回去。

臉上的傷張楷說會幫想辦法糊弄，孟臨淵獨自在閣樓上呆到晚上，明明還有很多事要做，可就是提不起勁來。

蘇夜闌憤而轉的那個畫面他還記著，與跟范青山告別時的樣子天差地別。

他覺得心裏有一邪火，無發泄。

不知過了多久。

一個人影走到他後坐下。

他不用回頭都能猜到是閑的蛋疼的張楷。

「別來煩我。」孟臨淵冷聲道。

「哎喲喂，咱們不可一世的孟小公爺也有在別人手裏吃癟的時候，而且一吃就是兩次，你這是梅開二度啊。」

「不會說話就閉，滾，否則爺揍你。」

對別人說話時候，他可就沒有對蘇夜闌那樣的耐。

當然，也只是他自以為的耐。

張楷笑了。

見他鬱悶的不可自拔，這種時候不抓時間踩一腳，簡直辜負他們互為損友的革命友誼。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走可以啊，但有件事吧，我覺得還是應該跟你講一講。」

「不想聽，滾。」孟臨淵不耐煩道。

同樣的話他向來不說三遍，如果張楷還敢繼續招惹他，下一次他直接就手了。

這是他跟張楷之間不用強調的默契。

後的人果然沉默。

但過了會兒，還是開口道：「當真不想聽？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嘖嘖，那你就繼續鬱悶著吧，反正委屈的也不是我喜歡的人，我管這閑事幹嘛呢。」

說著，就真站起來準備走。

「站住。」

孟臨淵住他，轉頭對上那雙戲謔的眼。

他心頭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

原本被怒火攻佔的理智清醒了一瞬，他問，「什麼委屈？」

「這個嘛，你得先答應我不要去揍小萱。」

「……說！」孟臨淵急了，他猜到對方話語里暗藏的意思，向來冷峻的臉上出現慌，「怎麼回事？」

「哎呀，小萱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半點不肯吃虧，從來只有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的，哦，不過那一掌是真的，我當時看著吧……」

「說、重、點！」孟臨淵抓住張楷的領，如果他再顧左右而言他，他可能真會被拔掉一層皮。

張楷也覺得捉弄夠了，如實道：「我問過今天隨行的丫鬟，小萱跟蘇二是鬧了些矛盾，不過先手的是小學，蘇二也沒仗著權勢人，不過是勸不要囂張，不然不會客氣而已。」

他徐徐道來。

「那耳……」

「哎這個我要聲明啊，那個耳確實是蘇二打的，不過是因為小萱那死丫頭說話沒有分寸，詛咒現在邊關的忠勇侯和世子不得好死，你說這人能不生氣嗎，那一掌就是這麼來的。」

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孟臨淵寒徹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