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蘇二小姐，如果我沒記錯，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典當首飾，之前還找別人借過一百兩銀子，你連一百兩都拿不出來，怎麼付我們十倍的賞金？」

「……」

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怎麼不說話了蘇二小姐，被我說中了吧？」年測測的笑著，回頭看一眼，眼中厭惡更深，「你們這樣所謂的大戶人家，不過都是些滿口謊言的騙子。」

「如果你真的想要錢，我可以想辦法，而且我保證不報。」

「住口！」

年顯然不想再跟廢話。

他看了眼邊的漢子，心裏扭曲的惡意開始發酵。

「喂。」他用手肘捅了捅那漢子，咧出的笑意彷彿猛的尖牙。

蘇夜闌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更深了。

不等開口，就聽見那年道：「反正都要賣到窯子去了，不趁這個機會先爽一爽？大戶人家的小姐，那皮細的可不是你能想的。」

「當、當真？」

那漢子眼睛一亮。

蘇夜闌甚至能從他眼中看到的。

年轉頭深深看一眼蘇夜闌，道：「當然，去吧，以天為被地為席，這天地之間就是你的快活場。」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似有激昂。

蘇夜闌皺起了眉。

這個人……

那漢子似乎被他激勵，一時也管不得其他什麼，從板車上站起來，提著頭就要往蘇夜闌這邊走。

蘇夜闌臉終於變了。

「別過來！」聲音依舊是冷的，但是仔細聽就會發現，那之中帶著幾分抖，「你們會後悔的！」

「哈哈哈哈！」

年忽然笑起來。

他笑夠了，才道：「你知道我買過多有錢人家的小姐嗎？們一開始也都是這麼說的，甚至有些人還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可是呢，們到了窯子裏，被那裏的人教訓教訓，自然就知道聽話了。

當然，也有真的寧死不屈的，那些倒也確實有些骨氣，抓住機會就撞牆死了，可你知道嗎，做我這生意，只要把人帶走，並且永遠都回不去，那這樁生意便是了，至於後來人究竟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

年語氣沉，說出的是蘇夜闌兩輩子沒聽過的惡毒的話。

更讓詫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個十二三歲的年。

「你這麼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心腸呢，真是讓人難以置信。」蘇夜闌嘆道。

以為對方會生氣，誰知聽了的話后，他只是笑笑，不以為意的道：「小小年紀？是了，在你們眼中我應該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吧，哈哈，所以呢？你們就可以隨意欺辱嘲笑踐踏我了，是嗎？」

蘇夜闌瞳孔放大。

不是？

這麼說，他當真是……

說話的間隙，旁邊的漢子以及手忙腳的把頭解了，見仍舊蘇夜闌面驚詫的看著年，他也往那邊掃了一眼，目不屑。

但他還是很「好心」的告訴蘇夜闌：「瞎了你的狗眼，我們老大今年十九，只不過小時候日子過得苦，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看起來比較年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