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哭得很凄慘。
蘇夜闌也道:「二嬸這又是何必,得饒人且饒人不好嗎?」
聲音裏帶著難過和無奈,彷彿已經被徐氏的刁蠻折磨的心疲憊。
徐氏冷眼看著。
知道這是們最後的掙扎。
果然,沒過多久,金嬤嬤回來了,還帶著那幾個負責挖掘首的力夫。
「怎麼樣。」老夫人問。
金嬤嬤道:「是搜出了東西。」
沒有直接告知結果,而是靠近老夫人,在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老夫人臉一變。
徐氏面期待。
蘇夜闌垂眸只是嘆息。
然後就看見老夫人手中的鐵梨木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怒道:「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徐氏心中得意。
「母親這下該相信兒媳的話了吧,所以兒媳剛才用刑,實際上是想再給這兩個丫鬟一個機會而已。」
「什麼,我的春柳兒……春柳兒……難道真的?蒼天啊!你不長眼啊!」
春柳的母親哭起來。
徐氏正得意,此時難免也要安兩句。
然後才看向蘇夜闌,道:「說起來我平時也從來沒有疏於對闌姐兒的管教,那些做人的道理,都是一五一十全部給的,誰知道會長現在這個樣子……」
「做人的道理,好一個做人的道理!徐氏!你這種人,怎麼配為人母,怎麼配為人嬸母!」
老夫人一個拐杖砸過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徐氏頭上,徐氏一瞬間頭暈眼花,流如注。
「母……母親?」
「住口,不要這樣我,我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兒媳!」
「這、這是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挖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老夫人揮手。
金嬤嬤等人會意,把挖到的東西抬上來,黑黢黢圓溜溜,乍一看是像頭顱,但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只是一壺酒而已。
一壺泥土塑封,在地下埋了許多年的兒紅。
這是蘇夜闌的兒紅,百日那天蘇漠親手埋下的,只等他日覓得良婿嫁人之時,再把這壇酒拿出來。
可現在提前挖出來了。
就因為徐氏那句「篤定」的瘋語。
老夫人氣得不行。
兒紅挖出來就不能再埋回去,否則寓意此難嫁,但未來蘇夜闌嫁人若沒有兒紅,又會讓夫家認為這個兒不父親喜,嫁出去也是收人冷眼。
老夫人覺得自己上了套,氣得渾發抖。
「不是的母親,您聽我解釋,這……這之前明明還是一顆人頭,怎麼會忽然變酒了呢,這裏面有蹊蹺,是有人要陷害我啊母親!」
徐氏顧不得頭上的傷,跪下來解釋。
「夠了!」老夫人打斷,「我是管不了你,有什麼話,你回頭自己去跟老二解釋吧!」
「母親……」
「滾!」
老夫人了大怒,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想說。
春柳父母這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徐氏的謀,什麼易容,什砍頭,他們的春柳兒就好好站在這裏。
「春柳兒!」
「嗚嗚……爹,娘……」
「闌姐兒,我頭痛的很,你來我院子一趟。」老夫人臨著要走出院子了,忽然開口道。
蘇夜闌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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