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了鼻子，撇道：「別提了，這次算是陳老頭立功了。」啊？我皺起鼻子，那猥瑣老頭立什麼功啊？

原來那天陳老頭被那句「說不定你是便宜爹」給刺激了，他年過半百，想要個自己的孩子想瘋了，他整天念叨不管是兒子兒，只要是自己的孩子，他都得不得了，所以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是個便宜爹，那就虧大發了。

他跑去那個小姐住的地方，發現果然有個男人在屋裏，他聽到那男人說：「你都七個月了還做啊，不怕傷著孩子啊。」

結果那的很奔放的說無所謂啦，反正孩子已經有人認養了。陳老頭怒從心頭起，正要拍門罵街，就覺到自己後一陣冷，好像有什麼東西了上來。

他是個神，雖然沒真本事，但他了解這些神神叨叨的事，他很快就覺得自己不控制了，沖大腦、掄起一火鉗就開始砸門。

他心裏害怕，覺得自己被上了，如果裏面的人真的開門，那這一火鉗砸下去肯定弄出人命。

於是他在被完全控制之前咬破自己舌尖噴了一口出來，暫時旺了火氣，就開始沒命的跑。

可他越跑越覺得邊的東西很多，後鬼影憧憧的覺，直到跑到那座被沈家封住的鬼湧小院附近，那些氣突然消失了，大概是懼怕符咒的威力。

於是他躲在那排水巷口打電話來求救，他想找我說，說自己不敢走出去了、外面好多東西在遊盪，可是話沒說完就被打暈了，手機掉在隙底下。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土屋裏，就是我哥掉下去那個房子，這個房子的院門窗戶全部砌死，與隔壁的鬼湧小院形一開一閉的陣勢，床下有個地道暗通隔壁，氣從床底慢慢散發過來，把我們吸引過來。

屋裏還有個黑影在畫法陣，若有厲害的獄鬼巧飄了出來就被攝法陣騰挪出去。

「……我特麼就那麼好運氣，直接掉進那個法陣裡，你猜我從哪裏爬出來的？」我哥臭著臉。

「……茅坑啊？」我小心的問。

他抬手作勢給我一掌：「我從海晏樓度假村的懸崖那邊爬出來的！這個法陣擄走的厲鬼全被他們關在那個山裏、做百鬼聚財！」

啊？！

江起雲曾經跟我去過一次海晏樓，他剛踏進去就說了句：「百鬼聚財、人心不足。」

可是那黑影到底是誰啊？不是慕雲亮嗎？

「陳老頭索也被扔了進來，可能那人以為我倆會被鬼附給自相殘殺，沒料到老子裝了一背包的符咒呢……後來我倆從那個鬼牢裏逃走，又從海晏樓後面的山裏爬出來，打誰的電話都沒用，結果嘗試著打陳老頭的手機，跟沈家人聯繫上了，他們把我們接出來的，不然都沒法翻過圍山的鐵網。」

我皺眉問道：「那個鬼湧難道不是慕雲亮乾的？」

「誰知道！我特麼直接落到法陣裡啥也沒看見，陳老頭只看到黑影，也不知道長什麼樣……這兩棟小樓不能留，必須要想辦法推平了，然後讓法師封上鬼湧，再曝曬個幾年，回龍村的鬼之氣才會消散、而且海晏樓也得想辦法弄倒閉了！他們養個鬼窩啊！槽！老子差點死掉……」

「我們總不能搶奪財產直接毀了人家房子吧？房主跟咱拚命不說，還要被抓、被告、坐牢的……海晏樓更是背景深厚，我們怎麼得了……」我撇撇，哪怕是沈家，在圈裏再怎麼牛掰，在社會上還是要遵守社會的法則。

我哥眼珠子轉了轉，眼看向我後的間，用型問道：「你鬼老公在嗎？」

我點點頭。

我哥在我手心上寫道：「這種弄權的事，找林言歡啊！」

我不太願的皺起眉頭，攀權附勢我不在行，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求人！

我哥挑眉道：「總之這事兒先記帳，之後我們慢慢解決，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慕雲亮也很難說，能開鬼湧的人絕不是普通人，沈家已經在掘地三尺的查探了，肅叔叔也在暗中追查慕雲亮的行蹤。」

我點點頭，手我哥的臉，那裏還有幾道傷。

我哥愣了一下，看室江起雲有沒有吃飛醋，悄悄湊過來抱了我一下：「沒事，下次咱們都注意點，誰知道怎麼這麼倒霉剛好踩塌了那個位置，不聲不響就著了道。」

「沈老太太說要咱們跟著外門弟子學道。」

果不其然，我哥一聽就出厭惡的表：「有沒有搞錯，學沈家的道？」

「……是江起雲的意思。」我看了一眼室。

我哥撇了撇，忍住沒說話。

》》》

我在沈家這段日子並不輕鬆，沈家是晨鐘暮鼓的作息時間，白天五點就開始早課，下午五點晚飯後結束一天的修行，沒有任何娛樂活，過的幾乎是古人的生活。

弄得我八點就躺下睡覺，還得夜夜「勞」。

在我越來越懂得配合之後，床幃裡的那點事就讓江起雲越來越有致，對我的態度也變了許多。

看吧，果然是有道理的，人還是要點腦子，不是傻傻的癡就好，他再清醒、再修為高深，也有沉溺的短暫時候。

山中不知歲月長，我聽著晨鐘暮鼓、看著飛絮白雪，恍然就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幾十天中我只有兩件事，白天學習、夜晚沉溺，江起雲像上了癮、連帶著我的也中了他的毒。

十二月末，按照汙老太太算的時間，靈胎已經三月，再過一個月就會型，變手掌那麼大的一個小東西，五俱全、手腳完整。

小腹終於可以看到一點圓潤的弧度，我看著那裏備煎熬、焦慮又痛苦……等著一步步走向完使命的那天。

這天夜裏，我突兀的覺到那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