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不愧是專家,這位鄭老師驚惶過後很快強裝鎮靜,他低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給你們解?客戶的私我不會泄的!」「……不需要你泄私,我們就問些專業方面的問題,您平日深居簡出不見外人,沒想到還有這特別的好,讓我們好找呀~~還花費了不錢呢。」我哥撇撇。
「你們、你們……是不是想敲詐勒索?!」鄭專家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我哥笑了笑:「別慌,真的只是向你問問話,我們能來這種地方,還會差錢?」
宋薇和我哥某種意義上「匪氣」十足,他倆都是膽子比較大的人,架著鄭專家就往外走。
我走在後面,那種一詭異的覺又出現了,我忍不住抬手著後頸,再次回頭。
奢靡的氣氛中,整個通道的裝潢都是而奢華的,鎏金雕花框後面的鏡子中有人影在。
似乎有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在跟著我?是我的錯覺嗎?
「……小娘娘……小娘娘……」我藏在服底下的挎包裡,傳來細碎的聲響。
我抬手按著小挎包,示意裡面的兩個人偶小鬼差別說話。
但是他們似乎有什麼事要報告,一個勁的想往外拱。
我拍了拍我哥,示意他等我一下,我捂著挎包閃進了洗手間。
「噓……這裡有人經過的,你們沒事別弄出靜啊!」我將兩個小人偶放在手上。
「小娘娘,好像有氣躲藏在這裡啊……」阿萌小聲的說。
「……我也覺得有點兒不舒服,但沒發現有況。」我低聲道:「你們發現什麼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但是……又沒看到什麼異樣……」阿萌撓了撓後腦杓:「小娘娘您要小心,魔界的人法難以捉,而且多年難現世,咱們冥府也搞不懂這些妖魔之屬的心思想法,怕您著了道。」
「嗯,我會小心的。」我匆匆答應,想著我哥他們還在外面等著,遲則生變,趕將阿獃阿萌塞回挎包。
這些鏡子是有點詭異……我有些不敢看洗手間的鏡子,低著頭打開了隔間的門——
剛打開門我就嚇了一跳,一男一滿酒氣摟在一起「滾」著跌跌撞撞的撞進我隔壁的洗手間。
咚!門猛地砸上,我看蒙了。
這不是洗手間嗎?
「小喬!」我哥在外面喊了我一聲,在洗手間前的公共區域探頭看著我:「嚇著了?」
我忙跳出來,問道:「這是幹啥?這不是……」
我哥笑道:「這些男男要找地方啪.啪.啪,管什麼男,咱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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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從這個奢靡的地方出來,我發現似乎我就懵懵的被帶進去觀了一圈。
腦袋被酒味和熏香味弄得有些暈,我哥把車鑰匙丟給我,讓我開車,他自己將鄭專家塞到車後座,然後「友好」的坐在鄭專家旁邊,讓我鎖了車門。
「你們這是綁架!」鄭專家哆哆嗦嗦的指控道。
「我們一不謀財、二不害命,你去報案也不立案啊,說什麼綁架太難聽了。」我哥壞笑著說道:「你先驚,我們慢慢談……小喬,開車。」
「開……開去哪兒?」我有點懵。
「隨便,就在外面兜風,什麼時候鄭專家回答了我們的問題,什麼時候將他送回家。」我哥撇撇。
鄭專家被我哥這不經意的威脅嚇壞了,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他煞白的臉,估計他以為我們要拉他去荒郊野外、說不準就棄山澗……
「別裝文化人了,你家祖上也是圈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是為了一來的。」我哥皺眉道。
「我不能泄客人的私事。」鄭專家很。
我哥挑挑眉:「那要是這個客人~~不是人呢?」
鄭專家抖了抖,他肯定心裡有鬼,不然為什麼我們問一句他張一下?
「……你們、到底是……」他疑的看著我哥。
「我們是阿奇介紹來的,你應該知道是哪個阿奇吧?」我哥微微皺眉:「那乾事關重大,你最好把知道的況都告訴我們,免得惹禍上。」
我將車往燈火黯淡的郊區開去,周圍沒有了人群、沒有了車流,外面越來越安靜,只聽到車鄭專家略微抖的聲音。
「……有一天,我接到阿奇的電話,他說給我介紹一個大單子……」
原來,阿奇在回家找老太爺求助前,已經找過這位「同行」鄭專家。
阿奇畢竟是開黑白公司、做殯葬生意的,三天兩頭往殯儀館跑,自然與這位被譽為「容師」的鄭專家相。
在阿奇的殯葬一條龍服務中,遇到非正常去世的人,往往需要做一些「修復」。
簡單的修復阿奇自己就能搞定,但是一些十分特殊(或者說死者容毀損嚴重),這種時候就需要找這位「容師」鄭專家了。
鄭專家並不是普通的「補補」,他把祖傳的手藝結合了模擬皮,有些容沒法看的,他能據骨骼和生前的照片「做」出來。
而且不單單是做面部的皮,缺胳膊斷都能做,他還曾經給一位車禍後燃的富家子弟幾乎全「重塑」。
不管人生前罪孽如何,在家屬心中希起碼能面的送走,因此他這門手藝,要說賺錢黑、確實也黑,但是要說昧心錢,他這也不算是昧心錢。
由於他手藝高超、又有些祖傳的法,因此能請得他的人非富即貴。
而他本做這行,表面上崇尚醫學、科技,但是私底下都有忌諱——這也是很多人的常態。
鬼神這已經是融脈的文化,本來我們就有祖先信仰,在不人家裡還能看到天地君親師幾個大字,鄭專家也是如此——他深居簡出、低調,不是非常悉的人是請不他的。
「……阿奇他找我,說有一個怪人非要他復原一乾……以他的水平是做不到的,所以他拿著很多錢來想委託我。」鄭專家低聲述說。
「他給我看了用上針孔機拍下來的照片……那、那不是普通的啊,已經是乾了!而且本沒有生前照片,我怎麼復原?」
「就算我用電腦建了骨骼模型來模擬復原,也只是一個圖像,無法在乾上手——說不定一就壞了,這是考古學家做的事,我沒法做啊。」
「但是阿奇說,如果這件事不做好,那個奇怪的委託人會殺了他……那個男人……似乎、不、不是人……」
「而且阿奇留下一大筆錢給我,我被他半勸半的帶到了那個殯儀館……」
說到這裡,鄭專家猛然打了一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