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著輕輕彈奏了兩聲，柳如畫忽然覺到有些不對勁。

人擁且嘈雜，暖香曲結束后，他們關注的大多都是的貌。

對柳如畫恣意評價之際，卻并沒有人注意到手上琴弦所發出的聲音。

“竟然是琴譜……求凰，好名字。”

簡單的彈奏了一番，柳如畫突然覺手上的琴譜好像非同凡響。

愣在了原地，俏臉上浮現出了呆呆的神。

剛才那位給自己琴譜的公子……是誰？

“老葉，老趙，今天咱們算是趕上了，聽說暖香閣的花魁柳如畫今天要舞劍呢！”

暖香閣二樓，齊龍勝帶著幾人坐在了房間中，盡力的展現著地主之誼。

“柳花魁啊，我知道，好像是當年還進宮給陛下舞過劍吧？”

柳如畫的舞劍表演，堪稱整個京城之最！

今天齊龍勝就是訂好了位置，帶著幾人出來慶祝。

混在人群中的公輸拓笑著道：

“老齊還是懂，知道選這般風雅場所，實乃慧眼獨之人啊！”

“哈哈，哪里哪里！”

齊龍勝得意的一揮手，便讓蔡茍去酒菜來。

“喝點吧？”

“來。”

“來！”

“沒問題！”

葉鎮國幾人全都等著開酒。

坐在了梨花木圓桌旁，幾人便開始聊了起來。

他們這種級別的人，平時出來應酬的機會也多。

對于京城中的各大酒樓都門兒清。

“琴技方面，我覺得還是容彩樓的人做的好，他們的容彩曲，聽得真人舒服啊！”

趙傳庭想到了這些東西，也搖頭晃腦的說了起來。

葉鎮國倒是沒有太多關注這些人，而是看著面前的牛道：

“這牛鹵的不行，還得是多放些料子，鹵上他三四個時辰，味道才能得了里面去。”

“你這老小子，還是叼！不吃菜就多喝點吧，今天給你們的都是五十兩一壇的桂花釀，咱們不醉不歸！”

齊龍勝頗為豪爽的將蔡茍帶人搬來的酒壇接過來，一掌拍開封泥。

“來！”

幾人端起大碗準備喝酒之際，下面突然傳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打擾一下大家！”

眾人循聲去，發現說話之人就是剛彈奏完一曲的柳如畫。

“如畫姑娘，怎麼了？”

“如畫姑娘，是不是該舞劍了，什麼時候開始？”

眾人等待著柳如畫的下文。

王婆滿臉詫異，這和既定的流程不一樣，便趕走上前道：

“如畫，怎麼不開始舞劍啊？”

“王婆，我想改彈奏。”

柳如畫握手上的琴譜，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堅持。

“那可不行啊！你剛才都已經彈過一遍了，怎麼能繼續彈呢，大伙可都是等著你舞劍呢！”

每隔幾天，柳如畫就會專門舞一次劍。

很多人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想看舞劍。

要是突然說不舞了，難免會有些砸自家招牌的嫌疑。

王婆自然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王婆，我覺得今天要是能彈奏一曲，咱們暖香閣就又能有一首招牌的曲子了。”

說完后，柳如畫便將剛才從劉平手上拿到的譜子給了王婆。

可惜，王婆連看都沒有看。

“不行！就是有譜子，也要等下去試了，確定好不好才能用，你現在就先舞劍，咱們不能砸了自家招牌！”

王婆的說法很對。

但此時的柳如畫，卻迫切的想將這首曲子彈出來。

“王婆，您信我一次，今天是這段時間人最多的時候，這首曲子絕對不會讓他們失，只要彈了，咱們暖香閣就能出名！”

“這……”

王婆皺起眉頭。

向來溫婉的柳如畫，是第一次這麼肯定的在自己面前如此堅定。

“算了！隨你去吧，下半個月錢要是賺不夠，你可要多來幾場，把自己的補上！”

在容彩樓之中，每個級別的孩，都會有一個指標。

每個月需要完這些指標。

聞言，柳如畫立刻笑著躬道：

“謝謝王婆！”

柳如畫知道，這已經是王婆對最大的優待了。

對于柳如畫而言，完這個月的收益標準，是非常簡單的。

但這次的事辦砸，卻可能會直接掉了王婆的招牌。

就算這樣，王婆卻依舊選擇相信。

這就讓柳如畫很激。

不過王婆也是人，轉過頭就已經想好怎麼緩解眾人的不悅了。

“告訴大家一個消息，今天第二場不是舞劍。”

“什麼？！”

“說好的舞劍，怎麼沒了？你們暖香閣什麼意思！”

“如畫姑娘不舞劍了，我還來干什麼？”

“騙人是吧！”

看到眾人惱怒，王婆立刻道：

“各位大爺息怒，今天你們可有福了，雖然不是舞劍，但我們家如畫卻帶來了一個新曲兒！今天啊，在場所有人都能作為第一批聽到這個曲兒的人吶！”

王婆不愧是市井之中爬滾打出來的人。

隨口兩句，便讓眾人全都覺自己占到了便宜。

“原來是新曲兒啊！”

“哈哈，那可要聽聽了！”

“運氣好啊，今天過來還能當第一批聽到新曲兒的人……”

二樓的雅座上，齊龍勝幾人聽到這個消息，也議論起來。

“可惜，聽曲兒可沒有舞劍舒服，咱們還不如去容彩樓呢。”

齊龍勝撇了撇。

葉鎮國也道：

“不知道今天這曲如何，我記得這暖香閣可不是以編曲聞名的啊。”

他們都知道暖香閣的長。

“開始了，噓……”

趙傳庭豎起手指放在上，周圍幾人點頭將目放在了下方。

嗡……

古琴悠揚，緩緩開啟了求凰的篇章。

旋律鉆進耳朵，靈跳躍，輕輕的劃過心田。

聽曲兒的人們，突然瞪大了眼睛。

這個曲子……好復雜！

曲風本不像是這個時代中任何一個酒樓的曲子！

但卻很好聽！

甚至可以說……碾了周遭酒樓的諸多曲子！

“這是什麼？”

葉鎮國愣住了。

齊龍勝也滿心驚詫。

趙傳庭哼哧一聲，深吸一口氣道：

“真乃仙樂！”

“沒想到這暖香閣竟然作出了此等曲譜！我自認也聽過不的曲子，卻無一首及此！”

公輸拓站起，從二樓探著頭朝下看去。

站在下方的王婆，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臺上的。

“天吶！我們暖香閣出神仙了！”

這首曲子的水平，在京城的所有酒樓中，都是獨一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