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所有人都到了一撲面而來的熱浪。

這溫暖，在數九寒天的時節中，讓人極為舒適。

“杜相，這煤如何？”

呂梁走進門，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時候的杜濤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

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之后，就渾然忘記了剛才求生的急切。

便淡淡的道：

“還不錯，取暖效果優良，煤炭價錢也低，用于南方的賑災，確實是好手段。”

“那咱們去找陛下報告？”

“走。”

……

齊天這邊，在杜濤走后，梁帝有些奇怪。

他覺今天的杜濤好像有些害怕，卻沒反應過來對方究竟是在害怕什麼。

于是便沒有再多想，轉熱的對齊天道：

“沒吃飯吧？”

“是還沒吃……”

“來，給齊天安排個位置！”

梁帝大手一揮，幾個小太監拿著椅子就過來了。

面對梁帝的邀請，齊天厚著臉皮坐到了飯桌上。

這時候，張皇后也笑的對齊天問道：

“那破陣曲，是你譜出來的？”

“是。”

齊天心中一驚。

昨晚的事，今天中午張皇后就知道了。

說起來是久居深宮的人，可這報來源，也太狠了。

“很不錯，下次給陛下聽聽你那幾首曲子吧。”

張皇后在宮中多年，道行高深。

隨口一句，就引起了梁帝的興趣。

“什麼曲子？”

“齊天最近給容彩樓寫了幾首曲子，臣妾聽完覺得還不錯。”

“哦？改日要弄來聽聽了！”

宮中的娛樂項目不，但真正上得了臺面的，也就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后者有大臣們每年大量產出，但是琴棋書畫這些，就需要一些天賦了。

尤其是琴曲，想作出上檔次的佳作，需要很多積累。

“可惜啊……”

這時候，張皇后突然嘆惋了一聲。

齊天夾菜的手都被嚇的停在了半空。

昨天回西伯侯府，他就聽說了容彩樓客人數量暴跌的事。

隨即慶幸自己給墨羽寫了幾篇譜子。

不然就要惹怒張皇后了。

差點砸爛人家的產業，張皇后今天便開始話里有話了。

“可惜什麼？”

梁帝覺到了一奇怪，便繼續問道。

“可惜齊天這般有才學之人，臣妾卻不能聽聞其他的其他曲子了。”

話說到這里，梁帝也已經覺到味兒了。

“其他譜子在哪里？”

“陛下，在暖香閣。”

齊天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主承認了。

“哦，這樣啊。”

梁帝微微一笑，便明白了今天張皇后說話的意思。

也是敲打敲打齊天，讓他以后注意別砸了容彩樓的攤子。

責怪倒是沒有，不然也不會在吃飯時候隨口輕飄飄的這般說。

“改日我給您送來？”

齊天主提出，但梁帝卻擺了擺手。

他和張皇后相濡以沫多年，自然是知道的心思。

于是便笑著說道：

“不用了，年輕人有才學是好事，但要用在正經地方，你如此有才，在禮部辦事朕也放心了。”

禮部主辦各種祭典的時候，也需要不曲子，可以讓齊天將自己的才學施展出來。

張皇后說完了這番話后，也恢復了笑。

親自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齊天碗里。

“曲譜的事倒是沒什麼，隆兒最近的學業如何？”

“太子殿下聰慧，想來應是能考個好績。”

齊天簡單的將太子的況說了一番。

正當梁帝兩人準備繼續詢問時候，杜濤和呂梁已經從外面走進來。

“陛下，無煙煤確實有效！”

呂梁將這個好消息上報上來的時候，梁帝和張皇后都面喜。

這不只是賑災可以用的東西，而是可以讓整個王朝都產生實際收益的好玩意兒。

“齊天，你干得不錯！”

梁帝激地轉過，極為重的拍了拍齊天的肩膀。

杜濤得知了齊天掌握無煙煤制作技巧的時候，心中一。

“陛下，不如讓齊天將制作無煙煤的手段公布出來，到時候也能大量生產？”

說是大量生產。

實際上杜濤是想著白嫖齊天的技。

他老丈人就是南方最大的鹽商，巨富孫祺忠。

手上良田無數，關鍵是還有些礦產。

若是能得到齊天的技，他就能賺到不銀子了。

但很可惜，在聽到他的話之后，齊天就搖了搖頭。

“杜相，我是不會將無煙煤的制作之法分出去的，這是我和朝廷共有的，分出去，全國各地的富商豪紳全都開采煤礦，做無煙煤，求取無度，屆時搖國之基，這個責任你能擔得起嗎？”

“可以將制作的方法下發給各地布政使司，讓他們在本地挖礦加工，朝廷也省心！”

杜濤很有想法。

一旁的梁帝聽聞，也有些心。

但齊天卻搖了搖頭。

“不需要布政使司，朝廷自己安排人過去就行，環節越多，越容易出現軍營灶房的況，撥款那麼多，下面還不是吃糠咽菜？這煤礦若是直接朝下面共技，收上來的錢要經過多環節？”

梁帝本來是對杜濤的話有些心思的。

這樣可以讓朝廷當甩手掌柜。

可齊天卻又提醒了他，煤礦的開采，就像是取錢一樣。

若是放開采礦權，天知道那些下面的人會瘋狂到什麼地步……

“你這是不信任朝廷百？！”

杜濤心中本就對齊天有怨氣。

兩人站在這，扯著脖子就互相嗆起來。

“我可不敢，只是想多為朝廷賺些銀子，別到時候跟戶部那時候一樣，南方賑災錢都拿不出來就行。”

“行了，這事就先給你們兩個辦，杜濤你看住礦產，要保證煤礦全都是朝廷的！不準私自開挖，齊天你守好加工之法，莫要泄出去，最近就先運一批到南方，先將這個年過好。”

最終，還是梁帝出面制止了兩人的紛爭。

聽到這里，杜濤心中一涼，有些不不愿。

他是想蹭一波這個加工之法的。

可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混上不說，還要花大力氣去守住礦產。

“知道了。”

杜濤生的答了一句，便將今天的文書了上來。

“齊天，多久能將南方的煤準備好？”

梁帝點頭，轉對齊天問道。

齊天估了一番道：

“只需三百人，十天應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