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自己的政治錯誤問題,宋洪軒并不諱言,他給秦海和喬長生的杯子里各續了一點水,然后便一五一十地說起自己的經歷來了。
宋洪軒的原籍,是安河省的某一個縣,他的父母都是學校里的老師,他也算有些家學淵源,從小就喜歡讀書,在學校里的學習績也是名列前茅。在那些年代里,高考制度被取消了,改為推薦上大學的方式。宋洪軒因為在縣城里頗有一些才名,也被推薦到了安河工學院,學習冶金技。要說起來,李林廣還是他的老師之一。
學畢業之后,宋洪軒被分配到了北溪鋼鐵廠工作,由于在冶金方面的理論功底扎實,加上踏實肯干,很快就被破格提拔了二號平爐車間的副主任,一度是北溪工業系統里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
宋洪軒思維敏捷,善于從實踐中總結經驗。在當車間副主任期間,他注意到車間里生產紀律松懈、工人缺乏生產積極等問題,便提出了引科學的考核方式、實行彈工資制度、優勝劣汰等管理思路。這些思路用后世的眼來看,是再平常不過的,但在當年卻是驚世駭俗,到了廠領導的批評。
也是因為不更事,宋洪軒沒有意識到廠領導的態度是有廣泛代表的,他看到報紙上一直在提解放思想的口號,便認為已經到了可以暢所言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想法寫了一份萬言書,矛頭直指國企管理中的弊病,甚至提出了勞力市場化、減計劃干預等超前觀念。他把這份萬言書投送給了安河省委,結果就給自己招來了莫大的麻煩。
有言道,超前一步是天才,超前三步是妖孽,宋洪軒提出的這些理念,在中國是直到10年后才被廣泛接的,他的眼比別人看得更遠,這就注定了他必然是被傳統勢力所不容的。
省委一紙公函發到北溪市委,市委又把問題轉給了北溪鋼鐵廠,于是宋洪軒的車間副主任職務就被迅速抹掉了,他也因為“重大政治錯誤”而被調到資料室,當了一名可笑的“宋管”。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謝北溪鋼鐵廠的老領導們,因為在那種環境下,像他這樣嚴重的錯誤,給予更重的罰也不為過,在這一點上,老領導們還是盡了力量對他進行了保護。
“我也是因禍得福啊。”宋洪軒自嘲地說道,“到了資料室,工作輕省了,而且有這麼多書,我等于是讀了一個研究生。唉,看過這些書之后,我才知道,當年的確是年輕狂,有很多管理手段和思想都是錯誤的,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你是說不會再犯政治錯誤?”秦海抓著宋洪軒的話頭問道。
“不是……”宋洪軒道,他想了想,又點頭道:“類似的政治錯誤應當也不會再犯了。思想的解放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各種舊觀念的破除,需要有時間,拔苗助長的作法并不可取。經過這幾年的思考和觀察,我終于認識到我們國家改革的步驟是正確的,倒是我這個頭小子太急魯莽了。”
“那你剛才說不會再犯錯誤,是指什麼呢?”秦海問道。
宋洪軒道:“我是說車間管理里面的一些問題,比如剛才我們說到的定置問題,在學習了青木男先生的理論之后,我對于這個問題有了一些新的認識,如果有機會再做車間管理,我肯定能夠做得更好。”
“哈哈,這麼說,我來對了。”秦海笑道。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是用不著太過繁瑣的,宋洪軒剛才的這一番講述,已經把他的能力、格、眼界等等都展現無。他曾經是一個非常出的車間副主任,通冶金技,也有管理經驗。經過這幾年的抑,他學到了更多的東西,能力上有了更大的提升,應當能夠勝任車間的全面管理工作。
尤為難得的是,他蒙了冤屈,卻沒有抱怨,而是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問題,并且看到了社會發展的趨勢,心中充滿了樂觀。用后世的話說,他的商已經得到了極大的錘煉,是一個心智非常的管理者了。
“老宋,我現在正式向你發出邀請,聘請你擔任我們與北溪鋼鐵廠聯合組建的北溪特鋼廠平爐車間的車間主任,你有何考慮?”秦海鄭重其事地說道。
宋洪軒面平靜,他想了想,問道:“我的職責是什麼,我有多大的權限?”
“你的職責是維持車間生產,伺機擴大生產規模,實現年產20萬噸鋼材的目標。至于權
限……你想要多大?”秦海把問題推給了宋洪軒。
宋洪軒道:“我需要有用工權、薪酬決定權,車間里的一切事務,由我說了算。所有三親六故,哪怕是廠長的小舅子,也必須服從我的管理,否則我隨時可以將他掃地出門。”
“你這是打算在車間里搞法西斯統治啊。”秦海笑道。
宋洪軒道:“恩格斯在《論權威》里說到,在工廠的大門上應當寫上一句話:進門者請放棄一切自治!車間管理中如果沒有權威,就必然會導致混。對于煉鋼行業來說,權威更為重要,因為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會導致極其嚴重的后果。”
“這也是李教授反復跟我們說過的。”喬長生終于逮著了說話的機會,在旁邊了一句。剛才秦海與宋洪軒所說的東西,喬長生只能聽懂一半,更不用說參與評論。但對于車間管理的嚴格,他是有切會的。復工后的平苑鋼鐵廠一直是執行著非常嚴格的車間管理規章,喬長生對此十分贊同。
“我們定一下試用期吧。”秦海說道,“老宋,咱們丑話說在前面,盡管你盛名在外,但到底能不能勝任車間管理的工作,我還沒有見到,所以要讓我現在給你授權,恐怕不太合適。我們定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你表現出了一個合格車間主任的素質,那我就答應你全權負責,你看如何?”
“你答應我?”宋洪軒有些詫異,“你不需要向你們廠長請示一下嗎?”
“秦工就是我們廠長。”喬長生笑著介紹道。
“這麼年輕的廠長?”宋洪軒認真地看著秦海,然后嘆了口氣,說道:“唉,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是天才,22歲就當上了車間副主任。想不到還有比我更天才的,我看小秦你也就是20剛出頭吧,肯定不到22歲,你們的領導怎麼會思想如此開放,敢提拔你當聯營廠的廠長呢?”
秦海啞然失笑了,宋洪軒這種有啥說啥的格,倒是讓他欣賞的。這個世界上當然需要老謀深算之人,但秦海更希自己的合作者是一個心坦的君子,他不太喜歡用謀去取得就,而是更愿意靠實力取勝,用實力碾。
“好了,老宋,剛才你說了你的況,現在我也把我這邊的況向你介紹一下吧。”秦海說道。隨后,他便把自己過去半年中的所做所為向宋洪軒講述了一遍,當然,關于自己的穿越客份,那是絕對不能的,他只是說自己喜歡看書學習,所以掌握了一些別人沒有注意到的技。
秦海的講述讓宋洪軒聽得目瞪口呆,他此前一直想在秦海面前裝出一副矜持淡定的樣子,以維護自己的自尊心。在聽過秦海的經歷之后,他完全折服了,由衷地嘆道:“這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當初聽說你攔火車保護礦渣,我還只覺得你是年輕氣盛,現在才知道,你是有竹,所以才能無所畏懼。相比之下,我寫這種請示報告去向省里求助,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我這也是機緣巧合吧。”秦海趕謙虛道,“怎麼樣,老宋,現在愿意與我合作了嗎?”
“愿效犬馬之勞。”宋洪軒笑道,“對了,梁山好漢伙的時候,都有個納頭便拜的儀式,我這屋里太小,施展不開,要不我們到外面去,我給秦廠長補個大禮?”
“哈哈,小弟可是愧不敢當,日后特鋼廠的事,還得仰仗宋大哥主持呢。”秦海也學著宋洪軒的樣子,說起了江湖黑話。
宋洪軒道:“這些虛套的話,咱們就不必多說了。既然秦廠長信任,我也就不忸怩作態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向廠里遞報告,請求到特鋼廠工作。如果廠里批準了,我馬上就到車間去,咱們共同商議開展生產的事。有關車間的工人,我建議我們還是要有所選擇,不能挑到籃里都是菜,需要高低搭配。全部都是沒經驗的青工,肯定不行。但全部都是高級技工,也并不一定合適。關于這個問題,秦廠長就不如我有經驗了。”
“哈哈,老宋這番話,盡顯一個車間主任的風范啊。好,這個問題就聽你的。不過,咱們可說好了,私下場合,咱們不必這樣客氣,你稱呼我一句小秦就好了。以后都在一個鍋里攪勺,得親切一點也好說話嘛。”秦海說道。
“這不問題,來,小秦廠長,喬師傅,寒夜客來茶當酒,咱們共同干了這杯清茶,預祝咱們的特鋼廠繁榮昌盛。”宋洪軒舉起茶杯,豪萬丈地對秦海和喬長生說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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