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搞不清楚黑子的來歷,加上自己干的那點事也確實不地道,司機終于沒敢再整什麼妖蛾子,順順當當地把車開到了金南化工廠。
到金南廠的時候,天已經黑。不管對工作小組是否興趣,金南廠的書記和廠長還是親自來到門口迎接,然后熱地把眾人領到了廠里的小食堂,那里早已擺好了一桌盛的宴席,陶制的皿里裝著山里的各種野味,土釀的包谷酒飄著醉人的濃香。
“歡迎機械部的領導到我們金南廠指導工作。我們金塘這個地方很窮,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領導,幾個簡單的小菜,略表我們的心意吧。我提議,大家一起舉杯,向機械部的各位領導致敬。”廠長于克岫端起酒杯,開始致敬酒辭。
秦海一行頂的名號是汽車材料國產化工作小組,組長是由機械部副部長蘇英兼任的,所以在別人眼里這就是機械部派出的機構。中央部委的員走到地方去,無論職大小,都算是領導,至對方在口頭上是必須這樣稱呼的。
于克岫說完,秦海站起來代表工作小組致答謝辭,其中也無非就是一些向地方企業學習之類的客套話。這些話原本應當是由路曉琳說的,但因為暈車,狀態不好,所以只能由秦海代勞了。秦海說完之后,全桌子的人一起舉杯,酒席就此開始。
經過一番熱鬧非凡的敬酒與回敬,大家臉上都泛起了一些紅。于克岫再一次與秦海杯之后,開始醉醺醺地替他們安排起來了:
“秦書,路書,你們大老遠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辛苦了。我們這個地方窮得很,不過風景倒還不錯。從我們廠出去往山里走,有一個宋朝的古廟,還是不錯的。上次化工部一位廳長過來。我們陪他去了一下,他說這個廟很有點來歷,不過我不太懂,我們宣傳科的小劉知道這些。明天我安排一個車。讓小劉陪你們去看看。”
“呃……”秦海無語了,“于廠長,這古廟的事先不急,我們主要是來調研聚氯乙烯生產的。”
于克岫笑著擺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調研是肯定要做的,回頭我安排技科、生產科一起過來匯報一次,你們就明白了。我們廠是專門生產聚氯乙烯的,總共也就是五個品種,用不著技科那些人,我自己十分鐘就可以給你們講完。
你們大老遠來了嘛。好好玩一玩,放松放松。另外,我們這里的熏算是特產,不過要到山里的老鄉那里才能搞到最正宗的。我已經讓辦公室安排去了,他們有辦法搞到。”
“我們不需要熏……”秦海真是服了于克岫了。“于廠長,這些玩的、吃的,我們都不在乎,我們主要還是想了解一下咱們廠的生產況,包括設備的況、研究力量、生產潛力等等,這是我們最關心的。”
“明白,明白。這些資料我們都有,明天我就讓辦公室給你們預備一套,你們可以帶回去慢慢看。”于克岫出一種自信的微笑,對秦海說道。
“好吧……”秦海相信這會再跟于克岫說啥都是白搭,坐了大半天的車子,他也實在是乏了。于是端起酒杯,說道:“于廠長,調研的事我們明天再細談吧,現在我先借花獻佛,謝于廠長的熱款待。也預祝我們之間的合作能夠圓滿功。”
“好好,預祝功!”于克岫舉起杯子,與秦海了一下,一飲而盡,然后指著桌上的菜招呼道:“來來,秦書,你嘗嘗這個,這是野豬的口條,這可是別吃不著的稀罕……”
一頓酒宴吃了近兩個小時才散,于克岫親自帶著辦公室主任把秦海一行送到了廠里的招待所,安排他們住下,又叮囑招待所的服務員要給予最周到的服務。安頓完畢,他向秦海告辭,離開招待所,曾智強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跟了出來。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聲不吭地走了一趟,來到一個僻靜之站定。于克岫從兜里掏出煙,遞了一支給曾智強。曾智強趕接過,同時按著打火機,給于克岫和自己分別點上了煙。
“老曾,這幾個小孩子是什麼來頭?”于克岫著煙,皺著眉頭問道,他的用詞可毫找不著剛才酒宴上那份謙恭了。
曾智強吸了口煙,說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來頭大的樣子。他們來之前,國家計委和化工部聯合給咱們金塘經委發了函,要求咱們切實提供配合,王主任也沒搞清楚他們到底算是哪座廟里的神。”
于克岫呸了一聲,說道:“管他哪座廟的,不過就是在上頭呆久了,肚子里沒油水,下來打打秋風嘛。那個姓秦的小年輕還裝模作樣說什麼調研,我們就是生產聚氯乙烯的,聚氯乙烯有什麼可調研的?”
“這個姓秦的不簡單。”曾智強道,“看著也就是20來歲的樣子,說話做事可一點也不,眼睛毒著呢。老于,你也稍微注意一點,沒準他們是來找茬的,咱們別給他們落下什麼把柄。”
“找茬?”于克岫冷笑一聲,“找茬好啊,我老于別的不敢說,找茬我還真不怕。明天我再給他們安排一下,讓他們去古廟。如果他們堅持要去看設備,那我就親自帶他們去,我們那些設備一開起來,嗞嗞冒氣,我不信嚇不死他們。”
“還真不好說。”曾智強道,“其實今天我們已經整過他們一次了,王主任專門安排他們到金南廠來,還給派了個最破的車,找了那個發瘋的小趙當司機,這一路把他們幾個給顛得……”
“哈哈,我聽說王主任安排他們來金南廠,就知道是在憋著壞了。你們經委也太特莫不夠意思了,不好對付的人就往我們金南廠招呼,合著到我們金南廠來就相當于勞改了是不是?”于克岫哈哈笑著說道。
曾智強道:“收拾收拾他們,他們也就消停了。不過,王主任也說了,什麼事不能做得太明顯了,他們畢竟是有來頭的,咱們得罪不起。”
“我當然明白。”于克岫道,“安排他們出去好好玩兩天,臨走一人包20斤熏,也就這樣了。這些年,咱們見過的神還了嗎?”
“唉,沒辦法。”曾智強長長地嘆著氣。
于克岫與曾智強在外面長吁短嘆的時候,工作小組的幾個人也正湊在秦海的房間里,討論著自己面對的形勢。
“小路,好點沒有?”秦海看著臉還有些蒼白的路曉琳,關切地問道。
路曉琳點點頭,道:“已經好多了。剛才還得謝謝小傅,替我擋了那麼多酒,要不那些酒喝下去,我就真的趴下了。”
酒宴上金南廠的干部們敬酒采取的是無差別攻擊的方法,對工作小組的各個人番轟炸。秦海多能喝一點,倒也應付得過來。夏揚杰酒量不佳,路曉琳又是剛剛暈過車,更不敢多喝,最后還是黑子站出來,替他們倆把酒都給擋了,以一人之力單挑全桌子上的金塘員,這讓路曉琳終于發現了黑子的作用。
秦海笑道:“小路,你的確得謝黑子,不過不是因為擋酒的事,而是因為別的。”
“什麼意思?”路曉琳一愣。
秦海問道:“小路,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今天來的路上,司機前半程和后半程開車的覺不太一樣?”
“當然覺到了。”夏揚杰道,“就是中間休息了一會之后,司機開車突然就變穩了,要不路書還得繼續暈車呢。”
路曉琳道:“是啊,前面那半截,司機怎麼開的車!其實我平時不太暈車的,就是那司機把車開得七八糟的,簡直比坐海還顛。不過,到后半截,他就開得穩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讓黑子說說吧。”秦海說道。
黑子簡單地把自己去威脅司機的事說了一遍,路曉琳聽罷,柳葉眉都快豎起來了:“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那司機是故意這樣開的!”
“應該是這樣的。”秦海說道。
“我特莫……我……”路曉琳直接一句國罵就口而出了,罵完之后才發現與自己的淑形象不符,趕收住,沉了一小會,才恨恨地說道:“他有病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夏揚杰想得更遠一些,他皺著眉頭說道:“照這麼說,金塘的人不歡迎我們過來?”
秦海道:“看起來是這樣的。金塘市區旁邊明明有好幾家企業,王松安卻安排我們到離市區最遠的金南廠來,這個安排就有些蹊蹺。那個司機無端地把車開得顛簸不定,顯然也是有人授意的,我估計是王松安的意思。
今天酒宴上,于克岫閉口不談生產的事,卻忙著給我們安排游玩,還有禮品,總讓人覺得像是在敷衍我們。所有這些事加起來,給人的覺就是,金塘方面對咱們不興趣啊。”
“說實話,我如果不是這個工作小組的人,我也不喜歡上面來的領導。”夏揚杰道,“每次都是走馬觀花地看一圈,解決不了什麼實際問題,盡給下面添,這樣的工作小組,誰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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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事耽誤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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