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有吩咐,佩曼哪敢怠慢,他趕把這件事記了下來。至於說「辰宇」這兩個漢字怎麼寫,屆時自然會有人幫忙,佩曼要做的就是演好一個牽線木偶的角,人家怎麼擺弄,他就怎麼做好了。
接著,馮嘯辰又開始安排有關公司的運作規則。照他的設想,楊海帆擔任公司的中方總經理,佩曼則擔任外方總經理,名義上是佩曼比楊海帆權力大,實際上佩曼只是技培訓顧問,兼德國銷售的經理,對企業的運營沒有任何決策權。
佩曼未來將在桐川呆兩個月左右,如果必要,還可以再延長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他的任務就是向中方人員介紹菲公司的技要領,培訓中方技員和工人掌握從菲公司運來的設備的使用方法。這批設備目前已經抵達浦江港,很快就會發運到桐川來。設備中有十幾臺數控機床,這在中國的機械企業中還是極其罕見的。馮嘯辰甚至擔心沒有一名工人能夠使用這些機床,不得已的時候,恐怕還得再請幾名德國技師來做培訓了。
菲公司在油軸承方面有深厚的技積累,最重要的技資料是由馮舒怡親手給馮嘯辰的,這一次他也已經帶到桐川來了。還有更多的實驗資料會隨著設備一同運來,為辰宇公司的技檔案。要消化這些資料,也需要有專業人員,佩曼要負責向辰宇公司的技人員介紹這些資料的況,解答疑難問題。總之,就是要把他所掌握的菲公司技最大限度地榨出來,為辰宇公司的技。
對於這個安排,佩曼沒什麼異議。公司已經賣給馮嘯辰了,所有的技都是屬於他的,佩曼只是一個普通僱員,老闆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只要老闆能夠兌現給他的出差補助,他就算在中國多住幾天又有何妨?
當然,馮嘯辰也不會太不把佩曼當一回事,他代楊海帆,盡量安排好佩曼的生活,住宿和飲食方面,都可以照著接待外賓的標準來理,不必太苛刻了。桐川畢竟只是一個小縣城,生活條件與德國是無法相比的,中國人自己已經習慣於這種生活條件了,佩曼畢竟是個外國人,沒必要讓他太難了。
這些事,目前在整個辰宇公司只限於他們三個人可以知道,所以他們必須要閉門磋商。談完這些,楊海帆便領著馮嘯辰、佩曼二人來到了車間,與工人們見面。
桐川農機廠有兩個車間,一個是金工車間,另一個是鉗工車間。金工車間是做各種機床加工的,鉗工車間則是一個大雜燴,除了裝配之外,還有電焊、熱理等工序。農機廠原來的業務只是做一些農機的修理,偶爾承接一些特殊機的單件生產,也談不上有什麼工藝流程,基本上就是想辦法把東西做出來就行了。
自從要與德國人合資的消息傳來之後,縣委據楊海帆的建議,把原來的廠長調走,任命楊海帆到農機廠當了廠長。這一個多月時間裏,楊海帆在廠里搞生產整頓,挑出了一些老弱病殘以及弔兒郎當的職工,通過縣委的力量,找了個名目都調到外單位去了,留下的都是手腳比較勤快、頭腦比較靈活的。
對於楊海帆的整頓工作,范永康和熊小青給予了積極的配合,基本上是楊海帆提出什麼要求,他們就滿足什麼要求。調走一個老廠長,以及安置十幾個不稱職的職工,對於一個縣來說本就算不上啥難事。楊海帆的理由也是非常充分的,人家好不容易弄來一個外國投資商,如果讓外賓看到廠里的職工素質這麼差,臨時變卦,不在這裏投資了,桐川不就傻眼了嗎?
清理走了冗員之後,接下來就是補充新人。這件事是馮嘯辰代的,楊海帆有些猶豫,生怕手太早,未來有什麼變故,但馮嘯辰再三催促,楊海帆也就只能照辦了。
補充進來的名義上作新人,平均年齡卻已經達到了60歲,其中只有一個年輕人,那就是馮凌宇。也得虧有他這麼一個人,才把平均年齡給拉低了兩三歲。這批新人正是楊海帆向馮嘯辰說起過的浦江的退休工人,楊海帆回了一趟家,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加上馮嘯辰開出的優厚條件,一下子就招到了20多名技湛的老工人,並把他們帶回桐川。
這些退休工人當然是沒有編製的,因為合資企業還沒有建起來,所以他們甚至連個正式的名份都沒有。楊海帆把他們安置在廠里住下,用馮嘯辰提供的經費給他們發著工資,讓他們先悉環境,同時向農機廠原來的工人傳授一些技。
桐川農機廠原來也就是50多人,裁掉十幾人之後,剩下的還不到40個人,浦江來的老師傅們平均每人也就是指導一兩個工人而已。原來這些工人的技水平之差,簡直是令人齒冷。老師傅們來了之後,對這些人稍加點撥,眾人的技水平便都有了突飛猛進的上升。被楊海帆留下來的這些工人,多都是有些上進心的,他們見這些浦江來的老師傅又有本事,又願意傳授他們技藝,一個個都心存念、五投地。一個多月來,新老工人的日益融洽,廠里的氛圍也變得格外和諧。
馮嘯辰和佩曼現在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團隊。60多名工人幹部聚在金工車間,排幾排,等著楊海帆給他們講話。
「各位師傅,現在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這位是德國菲公司派來的專員佩曼先生,他將擔任咱們合資企業的外方經理,同時也是我們的技顧問,他會把菲公司在油軸承製造方面的技傳授給我們,大家用最熱烈的掌聲,向佩曼先生表示歡迎!」
楊海帆站在眾人面前,用煽的語氣大聲地說道。他還真有點當廠長的天份,演講能力頗為了得,語氣、語調的把握也十分到位。
「嘩!」
眾人一齊鼓起掌來,所有人的緒都是發自心的。一個德國技顧問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是極高的,更遑論他還是企業的外方經理,是掌握大家命運的。
原來農機廠的那些職工,早就盼著外方經理到來了,因為這就意味著合資不是一個幻覺,他們真的能夠為合資企業的僱員了,據說這種企業的工資水平都是翻著番往上漲的。
至於從浦江來的退休工人們,心也同樣激。他們是出於對楊海帆的信任才從浦江跑到這個落後的小縣城來的,白拿了一個月的工資,在這裏只幹了點不值一提的工作,大家心裏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楊海帆啥時候會突然來通知他們再返回浦江去。現在好了,外商真的來了,這家合資企業一旦辦起來,他們起碼有三五年的工作可做。想到楊海帆此前承諾給他們的薪水,每個人都是滿面春風。
佩曼裝模作樣地給眾人說了幾句話,馮嘯辰正待上前把佩曼的德語譯漢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老頭,向著眾人已經說開了:
「各位師傅,佩曼先生說,他很高興能夠來到中國,並且認識咱們大家這些非常優秀的工人。他說他希在未來一段時間能夠和大家愉快地合作,共同把咱們的企業辦世界一流的軸承製造公司。」
翻譯完佩曼的話,那老頭又轉過頭向著佩曼點頭致意,用德語做著自我介紹,道:
「佩曼先生,我是新到本廠的工程師,名陳晉群,原來是浦江市雙崗軸承廠工作,從事軸承設計30多年,也曾接過油軸承。未來我將擔任你的德語翻譯,希我的工作能夠讓你滿意。」
他的德語說得有些生,但語法和用詞卻十分準確,可以想見應當是一位通德語的人士,只是缺乏與德國人進行口語通的經驗而已。聽他說自己是雙崗軸承廠的工程師,馮嘯辰微笑著看了楊海帆一眼,他記得楊海帆說過他父親就是雙崗軸承廠的廠長,看來這位老兄是把自己父親的牆角給撬來了。
佩曼聽到陳晉群會說德語,不由心生親切之,同時也鬆了口氣。他可不敢總是讓馮嘯辰給他當翻譯,弄得他連話都不敢多說。現在有了一位其他的翻譯,他就沒有這麼多心理力了。看陳晉群的面頗為和善,應當是一位比較好說話的老頭,佩曼對於自己在桐川的生活又多了幾分信心。
「我再給大家介紹另一位領導。」
看到佩曼與眾人打過招呼,楊海帆拉過馮嘯辰,開始介紹道:
「這位是國家經委冶金局幹事,北寧省林北重型機械廠生產副長,同時也是德國菲公司特邀代理人,馮嘯辰同志。咱們這家合資企業,就是在馮長的親切關懷下引進進來的。在未來的經營中,佩曼先生因為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不能常駐在中國,所以菲公司特地聘請馮長作為菲公司的代理人,代表菲公司對合資企業行使管理職責。」(未完待續。)
明瀾火中重生,再回顧家,及笄之年,至親尚在。這一世,她再不會給她人做嫁衣,令親者痛仇者快!————這是一個重生姑涼努力做好絆腳石的故事。
前世,她錯愛渣男,死於非命,重生歸來,她隻想抱緊老公大腿,順便被大佬舅舅們寵上天。 世人隻知,她是慘遭調包的真千金,流落山村十九年被找回,未婚夫是那坐在輪椅上的白家四爺,終身殘疾,麵貌醜陋。 村姑配殘疾,絕配! 誰知,她大舅是集團總裁,二舅是頂流明星,小舅是電競冠軍,而她自己更是馬甲無數的超級大佬! 她那神秘老公,不僅冇有殘疾,還是一位俊美多金,寵妻第一名的巨佬!
黎枝枝十五歲那年被接回京師認祖歸宗,身為黎府真正的千金,她本應該是備受寵愛的,但是所有人都更喜歡知書達禮、冰雪聰明的黎素晚,至于黎枝枝,她自小在窮鄉僻壤長大,目不識丁,不知規矩,就連名字都透著一股子輕賤。黎枝枝在夜里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