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因為常敏工作忙,或者別人不了解況,而是老潘直接點了自己的名,所以羅翔飛才會等著自己回來,把這個榮而鬱悶的任務給自己。
聽完羅翔飛的介紹,馮嘯辰第一個想法就是老潘對他過去乾的事耿耿於懷,這是找著機會要給自己上眼藥呢。再進一步想,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石材出口的事是馮舒怡在那邊牽線,老潘就算是對馮嘯辰有意見,也不敢拿他開刀。萬一得罪了他,他在馮舒怡那邊歪歪,石材廠的前途可就黯淡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馮嘯辰心裡就踏實了,知道潘才山不會拿他怎麼樣,或許是真的看中了他的才華,才想借他去幫忙。不過,在潘才山看來,自己才華主要是有一些鬼點子,這可不是一個好名聲。
不管馮嘯辰願不願意,去冷水礦的事都已經定下來了。潘才山提出的要求並不算苛刻,僅僅是借一個臨時工去幫忙,冶金局如果不答應,就說不過去了。至於馮嘯辰自己的想法,羅翔飛或許會考慮一下,冶金局黨組是不屑於考慮的,在組織面前,你就是一塊磚,把一塊磚放到什麼地方去,還需要徵求磚的意見嗎?
鑒於馮嘯辰剛從南江回來,一路辛苦,羅翔飛給他放了兩天假,讓他休息休息,然後再出發去臨河省。馮嘯辰把從家裡帶來的土特產留給羅翔飛,然後便進城找孟凡澤去了。
孟凡澤沒有呆在農業部的辦公室,而是呆在林北重機的採購站,吳錫民專門給孟凡澤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照著部長辦公室的標準配齊了桌椅沙發等,只是房間的面積比孟凡澤在農業部的辦公室略小一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採購站實在也找不出大房間了。
「回來了?你這一趟回南江,呆了有兩個月時間吧?」
孟凡澤坐在油漆鋥亮的大寫字檯後面,對馮嘯辰問道,他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但馮嘯辰卻能看出那笑容有些牽強,顯得沒什麼神氣。
「將近兩個月時間吧。」馮嘯辰回答道,「企業新建,頭緒很雜,很多事都需要協調。原來桐川農機廠的底子太差,我們從浦江聘了一些退休的老工人過去搭檯子。還有從德國運回來的設備和國的不太一樣,有些技文件需要請人翻譯,也費了一些周章。」
「我早就說了,給你在煤炭系統找一家實力強一點的企業和德方合資,你非要自己另起爐灶,現在知道麻煩了吧?」孟凡澤說道。
馮嘯辰道:「一開始或許麻煩一點,但後面就省事了。桐川農機廠的底子差,正好沒有負擔,完全是一張白紙,可以任憑我們畫畫。如果是一家實力雄厚的老企業,各種關係的牽扯會比現在的事麻煩得多。」
孟凡澤點點頭,道:「說的也是。我們當年搞一五計劃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一張白紙好畫畫。唉,那時候我還不到40歲,也像你一樣,氣方剛,做事不怕累,字典里就沒有『困難』這兩個字……唉,一轉眼就是30年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孟凡澤臉上落出一些落寞的神,但只是一瞬間,他就把這種緒給下去了,轉而笑著說道:「既然架子已經搭起來了,就好好乾,把企業做大做強。你們搞的油軸承,我後面專門找人了解過了,的確是咱們國家技非常薄弱的產品,希你們能夠儘快地做出好產品,填補國的空白。」
「我明白,我們會好好乾的。」馮嘯辰說道。關於辰宇公司的真實背景,他與孟凡澤保持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其實孟凡澤已經能夠猜出這家企業就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國企業,只是披了一張合資的皮而已。也正因為此,他才會對馮嘯辰說出這麼一番勉勵的話。
「現在還有什麼困難沒有?」孟凡澤又問道。
馮嘯辰道:「有一些,不過我們自己能夠克服。那邊的中方廠長楊海帆是個很有能力的管理人才,另外還有一批做事很踏實的老工人和老工程師,尋常的一些困難,他們應當有辦法克服的。」
孟凡澤道:「那好,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到這裡來找我,我還是有一些老關係的,可以幫幫你們。」
「您是說……您以後就在這裡辦公了?」馮嘯辰一愣,似乎覺到了一些什麼。
他從冶金局出來的時候,給孟凡澤的辦公室打了電話,卻沒人接。再把電話打到農業部辦公廳,辦公廳那邊給了他林北重機採購站的電話,說孟部長這些天在採購站視察工作。馮嘯辰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就到了採購站,見孟凡澤在這裡弄了一間辦公室,才覺得不對勁。雖然孟凡澤第一次接見他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採購站,但卻並沒有專門的辦公室,而是在吳錫民的辦公室里與他談話的,堂堂一個副部長,跑到下屬企業的採購站來弄一間辦公室,本就很奇怪。
孟凡澤淡淡一笑,說道:「什麼辦公,我只是在這裡辦辦『私』而已。上個月,組織上已經找我談過話了,讓我退居二線,擔任部里的顧問委員會副主任。我想,既然已經不在現職上,就不必去干擾年輕同志的工作了,所以就讓小冷給我在這裡安排了一個房間出來,平時也就是會會客,聊聊天,算不上是辦公。」
新中國的幹部,多數都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建國之初,許多部委里的司長、長也就是三四十歲的年齡,正是年富力強的歲數,不存在新老更替的力。到60年代,這些幹部尚未進老齡,便遭遇了運,紛紛被「打倒」,在五七幹校里度過了若干年的。
運結束的時候,這些幹部已經是60歲上下,於一個很尷尬的年齡。如果按照普通工作人員的標準,讓他們退休,似乎有些不近人,畢竟他們是因為運的原因而耽誤了若干年的好時。此外,運結束后的國家面臨著一系列的工作,也需要他們這些富於管理經驗與魄力的老領導在各個崗位上掌舵。
因此,像孟凡澤這樣的老幹部便繼續留在了領導崗位上,這對於改革開放初期穩定各項工作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可是,自然規律是不容改變的,這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無論是力還是力都無法與年輕時候相比,有些部委里的部長、副部長加起來有十幾個人,能夠堅持上班的連1/3都不到,開一次部黨組全會都要派車去醫院裡接人,所謂「拄著拐」、「抱著枕頭」來開會的現象,並不僅僅是一句政治笑話。這裡說的枕頭,其實是氧氣袋,有些老領導開著會還得時不時地吸吸氧,工作效率就可想而知了。
中央領導意識到了這種況,開始有步驟地讓一部分老同志退居二線,並在各個部門設置了諸如顧問委員會、調研委員會之類的機構,讓這些退下來的老同志「發揮餘熱」。老同志們對於這種安排的態度各不相同,有些認為這是卸磨殺驢,緒非常不滿;也有一些人則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自己年齡大了,就應當為年輕人讓路,能夠心平氣和地接這種調整。
孟凡澤是一個有全局的老領導,對於讓他退居二線這件事,他沒有任何的怨言。但對於部里讓他擔任顧問委員會副主任這件事,他只是一笑置之,覺得不在其位則不謀其政,既然退下來了,就沒必要天呆在部里。新提拔上來接替他職務的副部長,原來是他的下屬,如果他在部里出現,這位新的副部長必然是十分為難的。逢事不去向老部長請示,顯得不夠謙虛,而如果事事請示,那自己豈不了一個廢?
想到這些,孟凡澤便決定輕易不去部里了,除非是要聽重要文件傳達,或者有其他一些必須要他去的事,他才會在部里面。部里給他也留了辦公室,但他只是鎖在那裡,沒有使用。
不去部里上班,並不意味著孟凡澤就能夠在家裡呆得住。多年養的習慣讓他覺得沒有一點事做就渾難。他讓冷柄國在採購站給自己準備了一間辦公室,沒事就到這裡來看看資料,或者約一些門生故舊聊一聊。他名義上說這只是一個退休老人的閑聊,但聊天的容又無不是關係到國家經濟發展方面的。
孟凡澤當了這麼多年的領導,接過和照應過的人很多。知道他退下來之後,有些人便會專程過來看一下他,陪他聊聊天,排遣一下心結。一開始,孟凡澤還沒覺得什麼,但慢慢就有些不喜歡這樣的聊天了。大家都是有工作的,可以說是在百忙之中時間來看他這個退休老頭,他又有什麼理由留著人家在這裡談笑風生呢?
剛退休下來的領導幹部,不管心有多麼豁達,在人冷暖方面都是非常敏的。孟凡澤不想讓人說自己是個不識趣的老頭,於是漸漸地便不再與舊日的部下聯繫,人家說要上門來拜訪他,他也往往是婉言謝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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