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妉華已變了裝束，外面罩了件黑長袍，戴上了面。黑袍和面是以前隨手扔到空間里的，現在派上了用場。

這會做的事是為了轉移他人的視線，當然不會暴自己的真實模樣。

在過來之前，已經查清了汪狗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剛才撞見的一幕，更是證實了查到的況屬實。

汪狗子家的屋子破破落落，大門上的木頭發朽，斷出了幾個大窟窿，稱為門都勉強。

妉華把汪狗子丟下后，抬腳踢開汪家大門，都不用使力踹，只隨腳一踢，大門倒下了，發出了噼里嘩拉的聲響，大門徹底散架。

從里面撿出頂門杠子，在手上掂掂，還行，沒跟門一樣朽了。

拿起頂門杠子，朝著汪狗子雙打去。

朝著打的碎去的，保證不讓他的治好。

剛才不是恰好過來，那位媳婦可能就遭了汪狗子的欺辱了。

“啊！！”骨斷裂的劇痛讓汪狗子嚎著蘇醒過來。

接著又一陣劇痛，他的另一條被打斷。

“啊啊啊啊！！”汪狗子的比半夜狼嚎還瘆人。

此時天還沒完全黑，妉華把門踢倒的聲響已引出來了一些村民，他們看到一個著黑袍的人，舉著一個木杠子打向汪狗子。

等汪狗子一喚，引來看是出了什麼事的人更多了。

要是換個人，他們可能就上前阻止，幫著被打的人把打人者抓住。

可被打的人是汪狗子，他們只覺著打的好，沒有一個人上前。

等黑袍人打斷了汪狗子的雙，回過，讓村民們懼是一驚。

黑袍人長著一張紅臉！

朱紅朱紅的！

雙眼大如金剛，額頭有一道黑的豎紋，蔚為駭人。

黑袍人把手里的門杠輕輕折斷，扔到汪狗子邊，向上一縱，消失在眾人面前。

黑袍人憑空消失，比他有一張堪比金剛的朱紅臉還讓眾人驚怪。

慌了一陣子后，有人喊道，“莫非是山神爺顯靈了。”

“對對對，一定是山神爺，廟里的山神爺就是紅臉。不是神仙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山神爺是飛走了，我看的真真的，山神爺雙都離了地，上了半空不見的。”

忽拉一下，跪倒了一片，俱都朝著山神廟的方向拜了幾拜，口念著“山神爺保佑”，“山神爺大恩大德”。

至于在地上抓號的汪狗子，沒人想著去幫忙，有的還朝汪狗子呸了幾口，罵了聲“活該”。

顧家村的人沒有不嫌惡汪狗子的。

汪狗子是家里的獨苗苗，被他爹娘當眼珠子來養的，從小對他千依百順，什麼活都舍不得讓他做，喂飯喂到了五歲。

這一慣，就把汪狗子給養歪了，從小打罵狗，到惹事生非，他爹娘跟在他后頭收拾爛攤子，仍是舍不得責罵他，只是好言勸勸，汪狗子不聽，他爹娘只當是汪狗子小。

等到了汪狗子十四五歲該懂事的年紀，惹的事更大了，狗，一言不合就跟人打起來，手也賤，得著機會就往大姑娘小媳婦的上。

到了這會，他爹娘才知道后悔，但后悔已經晚了。

汪狗子又染了賭，把家里的東西輸了個，他爹被氣死，而汪狗子為了還賭債，轉眼把他娘給賣了。

他娘那會不過三十七八歲，康健，家里家外都是把好手，被汪狗子賣給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鰥夫。這老鰥夫子古怪脾氣暴躁，上個老婆就是被他打死的。

他娘聽報信的人說汪狗子賣了，回屋懸梁自盡了，汪狗子回家帶人，看到他娘上吊了，不僅沒一點傷心，反而破口大罵了一頓，摔門走了。

他娘的尸還是鄰居們幫著收斂下葬的。

村里人想把汪狗子這個禍害趕出村子，但汪狗子跟許多潑皮混在一起，又與鎮上的賭坊的人有來往，他本就是個無賴，誰趕他，他禍禍誰家。

汪狗子爛命一條，可村里誰家不是拖家帶口，沒人想為個汪狗子賠上自己或家人的命，投鼠忌，沒人敢出頭趕汪狗子。

而且汪狗子沒殺人沒放火，的東西都是東家一只，西家一碗米，每次都不多，還不溜秋，總沒能當場拿他個人贓俱獲，想報都不好報，里正也拿他沒辦法。

看到汪狗子被打斷了，村民心里爽快，也愿意相信是山神爺顯靈懲治了汪狗子。

其后發生的事，更讓他們相信紅臉黑袍人是山神爺。

挨著顧家村的王家樓，一個被王羔子的也被打斷了，有好幾個村民看到了打人的是個紅臉黑袍人，也是打完了形一晃消失了。

有人算了時間，從顧家村到王家村要走一個來時辰，而從汪狗子被打到王羔子被打斷，間隔只有半個時辰。

不是山神爺顯靈，哪個人能做到？

這一帶的村子都挨著嵬山山脈或離嵬山不遠，村民們都信奉山神爺，進山前都會心里念一聲山神爺保佑，獵戶們進深山前，都會給家里山神爺的神牌上一注香。

看到紅臉黑袍人的不是一個兩個，也不是只一個村子，山神爺顯靈的事迅速傳開來。

當傳到妉華耳朵里的時候，顯靈的山神爺形象已變了高一丈二、紅臉怒目、額頭長著一只睜開就閃著金的豎眼、黑盔黑甲的神人。

知道那事是自己干的，不信歸不信，但不耽誤聽山神爺的故事聽的津津有味。

原本只想著弄出一個行俠仗義、藏份的俠客來，事實證明，這次在想像力方面，完敗于廣大人民群眾。

從顧家村到王家樓的時辰差問題，其實不問題，沒走兩個村子間已有的大道，是直線從山里穿過去的。

有路和經驗足的獵人，從顧家村穿行到王家樓用時也跟差不了多。

戴了紅臉面是因為的空間里只有這個紅臉面是普通世界里的，拿出來用對這個世界的規則的影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