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一直咳嗽,昨天離開醫院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
向輓歌垂眸,最後還是沒有把昨天晚上傅承勛半夜發瘋把丟到冰冷的水裡的事告訴祁寧。
「沒什麼,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吧。」
祁寧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作吧,你就。你以為你的還是從前嗎,你現在的免疫力早就差到不行了,在不注意著一些,我看你直接沒有必要等著弟弟了,說不定你弟弟還沒好起來,你倒是先他一步走了。」
祁寧話雖難聽,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在擔心。
向輓歌心裡明白,
給了祁寧一個放心的表:「放心吧,我的,我心裡清楚。」
祁寧冷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兩人又等了一會,手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手室門打開,向輓歌從位置上站起來。
為向煜做手的醫生走了出來。
「向小姐,你弟弟的手功了。」
向輓歌雙手合十,謝的對著醫生鞠了一躬。
「謝謝。」
「不必客氣,你弟弟已經轉病房了,但是因為麻藥的原因還未醒過來,你們可以先過去,一邊休息,一邊等著他醒過來。」
向輓歌點頭。
目視著醫生離開,方才快步朝著的向煜的病房走去。
病房裡,向煜還沒有醒過來。
向輓歌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祁寧先離開了,似乎是因為他那邊醫院有事。
在向煜的病床前坐下,向輓歌會到了出獄以來第一次的喜悅。
向煜的手功了,若是往後沒有後排斥的異常反應,他就跟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可以正常的去上學,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所有事。
想到這裡,向輓歌突然覺得,無論是傅承勛對的折磨還是侮辱,跟向煜的康複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了。
向煜是在晚上九點醒過來的,看到他睜開眼睛,向輓歌立即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小煜。」
向煜的還很虛弱,雖然醒過來了,但說話還是很困難。
向輓歌明白,握著向煜的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沒事了,沒事了,小煜,手功了,你馬上就會好起來了。"
向煜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說,他很開心。
向輓歌臉上的笑一直持續著,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唯一的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傅承勛來到病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著素長的向輓歌站在病床前,臉上帶著真誠溫和的笑意。
那笑,跟平日里虛偽應付偽裝的笑不一樣,仿若,這一刻的,才是真正的。
傅承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那一刻,竟然覺得這樣的一幕是極為奢侈的事,能夠看到這樣真實不偽裝的。
「傅總,要進去嗎?」
耳邊傳來蘇澤低聲提醒的聲音,傅承勛回神,又是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
淡淡的嗯了一聲,病房門被蘇澤推開,傅承勛邁步走進去。
向輓歌聞聲看過來,見是傅承勛跟蘇澤,臉上的笑消失不見,轉為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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