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
「是,老先生繞道去了西州,目前還沒收到離開西州的消息…」
「還沒離開?西州城就這麼大,待這麼多天…著人打聽一下,他在西州都做了些什麼。」
錦新鵬忙躬回話,「是!」
老夫人低頭嘆了口氣,「他既然說了要來祭拜老爺子,你讓人好好清掃一下,備好老爺子生前最喝的酒,家主之位你不必心,有老在,差不離!」
「讓老夫人費心了,老夫人,大哥他…」
錦新鵬掩去激的緒,一臉真誠地問著錦新旭的況。
「你們兄弟幾個,雖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從小就不錯,只是你大哥子骨不爭氣,老攏共就生了他和芯玉那丫頭…也是老的命,這些年,你大哥看過多郎中,吃過多葯,試了多偏方,結果還是…沒用,罷了,最後這點日子,就讓他過得舒坦些,別折磨他了,也讓他走得面些,這些年下來,怕是聞著藥味他都要吐了…」
老夫人說著說著拿起帕子了潤的雙眼。
「對了,剛才老二說老先生的學生和芯玉生的像,你也說有幾分相像,果真是像?」
老夫人突然錯開話題又回到初雪上。
錦新鵬想了想點了點頭,「認真來說…廓不太像,但是五確實有些像…老夫人這是想…大妹了!」
老夫人雙眸低垂,著綉帕起,「…雖然自小與我這個親娘不親厚,可終歸是老上掉下的…罷了,你去忙吧,老也有些乏了。」
老夫人說完便朝外走去,門外早已候著的老嬤嬤趕上前扶著。
錦新鵬看著老夫人離去的背影凝眉沉思了一會兒才跟著離開。
「辛姑,給外頭傳個話,查一下叟和新收的那個學生。」
「…是!」
老嬤嬤沒有多問直接應下。
西州
在西州已經滯留四天了,叟和也不催,每天悠閑地下下棋,或是和東籬出門走走,再或者一卷書一把椅子坐在門外曬太,和這裏的老人一樣,鄉隨俗隨遇而安。
初雪從這位先生上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心也越發沉靜了。
前兩天,先生考了一次,雖然先生笑著說好,可知道說的答案並不是先生最想聽到的。
所以這兩天靜下心來,擯棄雜念,認真百姓生活,這座老城的底蘊,也有了新的收穫。
「小姐,您都逛了幾遍了,在找什麼?」
桃兒跟著初雪都快逛遍西州城的每一個角落了,總覺得小姐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已經找到了,桃兒,一會回去收拾東西,明兒準備出發吧。」
「出發?小姐不等綠回來嗎?」
就說那綠鳥兒不太靠譜,這怕是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如果那鷹鴿真有靈,這會應該到都城了,說不定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咱們只要從這開始一路留下它識得的記號,它便會飛來尋我。」
「…好吧!」這事吧,反正桃兒是不太信的,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鳥兒。
「走,去找珍姨他們。」
要走,也該代清楚。
都城
近日,都城氣氛著實抑,尤其是朝堂之上。
越王與錦家聯姻,太子和素王回朝,朝堂上一下就熱鬧了,太子和素王之間的爭鬥是心照不宣,大家早就知曉的,不過現在因為越王意外地暫停了。
眼下朝中局勢,再不是太子和素王兩家獨大了。
多了個越王和金王。
不過金王雖然領了主持工部的差事,終究還是底氣不足,底子太弱還是不被朝臣看好,倒是最近與越王走得近的人多了。
除去幾位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最近朝中最大的事莫過於金州水患一案告破。
這案子,說是金王主辦的,可最後卻因為幾位皇子之間的爭鬥給揭出了真像,這一個彩。
大大小小牽扯進去的員好幾十個,算是大淵立國以來最大的貪腐案了,可謂震驚朝野,因為幾位皇子之間撕咬的難看,最後結果是幾敗俱傷,算是打了個平手,最近幾位皇子可都是夾著尾做人,從沒有過的低調。
沒人留意到,這次看似沒怎麼出力卻破了大案的金王沒撈到什麼功勞,可他卻是唯一一個沒有牽涉其中的皇子。
「金州一案告破,金王沒有獲功,臣怎麼看金王卻是十分開懷。」
梅時九眼角含笑賞著滿目春。
「梅郎中才是真的開懷,可是遇到什麼喜事?」
子越笑了笑,金州一案告破,還了金州百姓一個公道,那些混賬東西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如何能不開懷?
能切切實實地為百姓計,無需他人評判。
梅時九撐著頭看著院子裏的一片綠含笑輕道:「來信了。」
「…難怪某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見著梅時九這般模樣,子越是真相信梅時九喜歡初雪了。
提到初雪時,梅時九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溫和如暖,儘管,很多人還是難以相信梅時九會喜歡一個孤。
「現在何?一路可都好?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子越同樣牽掛,只是和梅時九心境不同,初雪出去遊學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梅時九笑容立刻淡了幾分,「…沒說。」
多多有些委屈……
「哦!原來梅郎中也不知去了哪裏,如此,本王這心裏也稍微平衡了些,能來信,說明路上還順利,出去走走也好,不像咱們,想要離開這都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了。」
雙腳已經進泥潭,何時能掙扎出來都不知道。
都城風起雲湧,不在也好,這裏是是非之地…
可某些人怕是等久了會犯相思啊。
自從知道子越和初雪之間的關係,梅時九在子越面前基本就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加掩飾了。
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多稀罕人家的…妹妹。
「去哪裏都不知道說一聲…」
「你就知足吧,還知道給你送個信。」他這當哥哥的每次都是從被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想著,子越也頗不是滋味。
聽得這話,梅時九心裏又舒坦了幾分。
若是此刻他們知道初雪要去的地方是東南靖和,哪還能像現在這般坐得住,這也是初雪有意瞞的緣故。
「的世…應該是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曉。」
信中容來看,已經猜到他幫理了一下雲家那邊的事,既然有此顧慮,那他再幫做得仔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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