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老爺子那頭隨即長鬆了口氣:“你對南喬冇那個意思就好,你回來吧,你二哥有事要說。”
霍予白怔了下,忍不住皺起眉頭。
老爺子突然問起景南喬的事,絕不會是毫無緣由。
霍沉書……該不會是對景南喬了心思?
一小時後,霍家老宅。
霍予白進門時,霍丟丟一個人正坐在長絨地毯上玩拚圖,父兩人對視了眼,霍丟丟朝他歎了口氣。
霍予白眼神微微一,俯將抱了起來,低聲問:“爺爺呢?”
“喏。”霍丟丟朝他努了下小,示意他們在後麵會客廳那兒。
“二伯也在?”他低聲問。
“早來了。”霍丟丟扣著手上拚圖上亮晶晶的,小聲回道:“爹地不聽話,現在好了吧?”
努力給霍予白和景南喬創造了多次機會?霍予白卻不珍惜,現在好了,二伯也看上景姐姐了。
早就知道景姐姐好,肯定不止爹地一個人喜歡,爹地卻不明白的苦心,也很無奈的。
霍丟丟說話還不是太利索,有些話說得詞不達意,但是霍予白聽懂了。
連小孩子都知道,霍沉書今天是為了景南喬的事而來。
“爹地啊,想想辦法吧。”霍丟丟又歎了口氣,裡嘟囔了句。
反正醜話早就說在前麵了,如果霍予白將來給找的媽咪不是景南喬的話,誰都不會接。
霍予白垂眸看著自己兒老歎著氣的樣子,冇作聲,隻是臉微微沉了些下去。
他抱著霍丟丟往後走,還冇進門,便和沙發上坐著的霍沉書對上了視線。
“阿予。”霍沉書先朝他淡淡招呼了聲。
霍予白朝他耳朵上著的紗布瞥了眼,麵無表轉眸向霍老爺子:“爸。”
“好些了冇?”霍老爺子已經從霍沉書的口中得知霍予白昨夜發病的事,關切地問了聲霍予白。
霍予白淡淡應了聲,抱著霍丟丟坐在了他旁,看都冇看一眼房裡的霍婉。
“今天丟丟喝了幾杯水?”他低頭逗著兒,問一旁的傭人。
“兩杯,四百多毫升的樣子。”傭人想了想,回道。
“爹地是不是和你說過,要多喝水棒棒的才能和彆的小朋友一樣去上學?”霍予白輕聲問霍丟丟。
霍丟丟已經到了該上兒園的年齡,因為的緣故,霍予白一直冇有同意讓園。
“喝不下。”霍丟丟皺著小眉,故意愁眉苦臉地和霍予白唱反調。
想到景南喬要被彆人搶跑,霍丟丟能喝得下水纔怪了!
一旁霍婉見霍予白自顧自和兒說著話,完全冇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當他們是空氣一般,臉愈發難看。
霍予白眼底滿是寵溺,任著霍丟丟耍了會兒彆扭,親自給餵了幾口水,才若無其事朝霍婉和霍沉書的方向看了眼,道:“怎麼大家都在?”
他當然知道他們過來是什麼意思。
但既然這兩人喜歡和他裝傻,那他就陪他們一塊兒裝。
“和我說,寒洲的還可以治,隻是南喬那兒……”霍老爺子斟酌了幾秒,先開口道:“阿予,你和南喬的關係近一些,這麼喜歡丟丟,倘若你向開口的話,應該會看在你們父的麵子上同意的吧?”
他說著,見霍予白隻是不聲地逗著丟丟,想了想,又道:“自然,我知道這都是寒洲自己咎由自取。醫院那兒,我們又拖延了一天,不能再拖下去了。”
“南喬做什麼決定,不是彆人可以左右的,我們任何人都無權替去原諒。”霍予白冇等他說完,便淡淡回道。
“更何況,這件事他們景家纔是害方,景家老太太已經和我談過,他們不會原諒寒洲。”
“所以,今天我才把你過來,就是要說這件事。”老爺子點了點頭,回道:“我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看是不是可行。”
“沉書其實已經喜歡南喬很久了,隻是一直礙於寒洲和的麵子冇說出來,現在寒洲犯了錯,婚約肯定是要作廢,但倘若沉書……”
“你們不覺得荒謬?”老爺子話還冇說完,霍予白便忍不住一聲輕笑。
他抬眸,盯住了坐在對麵的霍沉書,平靜的一雙眸,暗湧,帶了幾分淩厲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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