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看著包運出了辦公室,一鎮定自若地等著。
這就是林皓文派他來的原因,第一,他不會先手,也就不會得罪人。第二,他子倔,辦不事不會屈服。
幾分鐘之后,包運帶著三個保安進來了,惱火地指著高遠:
“給我扔出去,媽的。”
三個保安上來就把高遠架住了,盡管高遠拼命掙扎,還是被拉著往外走,包運把辦公室門一甩,氣呼呼地坐回沙發上,走廊外面響起一陣嚎。
“囂張,張健你個小王八犢子,太囂張了……”
包運猛吸了幾口雪茄,火氣還沒下去呢,旁邊的座機就響了。
“喂,誰啊……哦哦哦……馮總,嘿嘿……”
包運嚇得一溜站起來。
“包總,昨晚飯局上答應幫張老板做的100萬個啤酒瓶,進行得怎麼樣了?”
“呃……”包運腦子里一片空白,這話該怎麼接啊?他都準備不做了,
“已……已經出樣品了,我正打算給張老板送過去呢!嘿嘿……”
馮錫堯大概也知道況,包運這個反口覆舌的小人,能干出什麼事來都不奇怪。他態度強地說道:
“包總,我只說一句,商場上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你要是說出的話像放屁,那可是很容易沒朋友的啊!”
這話點得包運直冒冷汗。馮錫堯的紅滿天酒廠,每年從他這里訂做一千萬個酒瓶子,而且紅滿天是中端白酒,一個酒瓶子的造價達到5塊錢。可以說是他的財神爺啊,千萬不敢得罪。
“放心放心,馮總,我保證幫張老板把酒瓶子做出來。”
“你就說幾天吧,到時候我問一下張老板就行。”
“呃……幾天……一周,可以嗎?”
“五天,五天之,把100萬個酒瓶子做出來。”
“行吧!”
掛了電話,包運癱坐在沙發上,媽的,五天做100萬個啤酒瓶,即便是拉上所有分廠的產能,滿負荷運轉,也很難達到啊!
包運只能著頭皮,把部分產量給其他玻璃廠來做,否則,別無他法。
這時候,走廊里還在嚎。
包運一拍大,糟了。
趕沖出辦公室,道:“別打他……別……”
剛才的嚎,包運以為是高遠被打了,可是一出來才傻眼,原來三個保安,都被高遠放倒了。
高遠扭扭脖子,無視包運那嚇破膽的表,又走進了辦公室。
包運嚨里咕嚕一聲,現在是的的都玩不過張健了,只能先把樣品做出來。
他拔就跑到設計部那邊去了。
小半天的功夫,晚上八點多了,大家伙還是忙得熱火朝天,安裝設備的,做飯的,打掃衛生的,還有背誦資料的。沒有加班費,也沒有生產,可大家心里就是憋著一勁,這勁,就是林皓文給他們的希。
林皓文在辦公室里等著高遠回來。
這100萬個酒瓶,能落地嗎?
幸好,高遠沒有讓他失,拿著三個酒瓶子回來了,一進廠門就興地喊起來:
“酒瓶子做出來了,咱們廠的酒瓶做出來了。”
“哇,我看看,我看看……”
一堆人圍過來,都想看看自己即將生產的酒瓶長什麼樣。
“長這樣啊?跟小賣鋪的不一樣。”
“是,很呢,像人的曲線一樣。”
“呸,臭不要臉。”
一堆人七八舌地評價著,但是大部分人第一覺就是,好看,審上很。
高遠額頭上的汗珠,覺得這一趟沒白去。
“可以啊阿遠,大功一件啊!”吳震雷的拳頭錘了他口一下。
高遠這人厚實,低頭笑著。
林皓文聽到靜,也從辦公室出來了。
“老板來了。”
“老板,看看,剛做出來的酒瓶子,您看看滿意不。”
高遠急忙把酒瓶子遞一個過去。
林皓文端詳著,嗯,看來請馮錫堯出馬還是有必要的,這個包運就是欺怕。
“瓶子做得不錯,你小子記一功。大家今天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早點到。”
“好!”
“健哥,我們走了。”
“好!”
廠子的員工都走了,就剩下設備安裝工。
林皓文走到廠房里面,見蔡芝岳忙了一天了,也沒休息,走過去對他說道:“蔡師傅,今天就到這吧,我先送你回希爾頓。”
蔡芝岳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完主義者,沒有看著設備徹底安裝完畢,他是不會走的。擺擺手說道:
“張總,你先走吧,我今晚就陪著他們干通宵,別擔心我啊,嘿嘿,我朗著,以前在臺集團,半馬賽跑,我全廠第一名,不是吹的。”
蔡芝岳拍拍大,笑得很自信。
林皓文點點頭,也不勉強了,掏出口袋里的鑰匙:“蔡師傅,這是我辦公室的鑰匙,你要是累了,就進去歇息。”
“行!”
林皓文獨自在小路上走著,手里拿著電筒,這方圓幾公里的郊區,就只有他的廠子亮著燈。
這種覺,跟以前掌管林氏集團的時候不一樣,那時候他是繼承人,生下來就注定了的。
而這個廠子,是他的心,需要一手澆灌,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他現在越發會到白手起家的不容易了,那都是腳底下踩著雷在行走。
“先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一件麻煩事需要解決。”
林皓文錘了一下腦袋,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