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柳宗勝表舅指著一棟大樓對潘大章說：“看見沒有，那棟樓是岡州市最大的百貨大樓，你沿著樓梯，上到三樓，左手邊第三間正凱電子商場，你對售貨員說找鄭經理批發電子表的，就會帶你去經理辦公室。”

潘大章跟他兩人道別。

走到百貨大樓，沿著臺級走到三樓。

兩個中年人快步超過了他。

“老李，你準備進多塊電子表？”

“我本錢不多，先進二三十塊，賣了再來進。反正不算遠，騎單車三小時就到了。你呢？”

“我也不敢多進，才帶了一百塊錢，以前沒賣過這玩意，不知道好不好賣？”

“兄弟，電子表剛剛興起，比起其他幾百元一塊的手表來說，價格低廉多了。十幾塊錢一塊，條件好點的家庭，連上學的高中生都很多人戴，不愁賣不出去。”

潘大章看他們都背著一個挎包。

此時的他只是背著一個軍用背包，外表象書包，但掀開帽檐，里面有拉鏈。

放著十多付黃花梨手串。

他也在考慮要不要去買一個黑旅行包。

二樓就有各種款式的包賣，潘大章花二元錢買了一個黑旅行包。

把軍用書包塞到里面。

上樓梯來到三樓。

找到正凱電子商場。

商場面積不大，但是里面顧客不。

十多人在一個柜臺前排著長隊。

“大家排好隊，今天玩一個新花樣。”

一位胳腮胡捧出一個玻璃罐，放在桌上。

玻璃罐口只有一個拳頭大小，胖的人恐怕握拳頭還放不進去。

“今天兩種方式選擇，我在玻璃罐中放滿電子表，六十塊錢任憑你手進去抓一次，抓到多都是你的。當然，你若認為玩不來這個的，就按批發價每塊電子表6元也行。”

商場經理笑瞇瞇對大家說。

在場顧客不談定，開始議論。

“鄭經理，你這一招是學到廣東老板的吧？聽說廣州那邊批發電子表就是采取這一方法。不過，人家一次是五十元，你這里一次是六十元，多了十元呀。”

“人家鄭經理商場也要賺點利潤的，對不對，賺你十塊錢一把也不算多。”

“每把抓到的電子表若是能超過十只就能不虧，若是超過十只就算賺了。”

“看你手太不太了，手太自然抓得多幾只。”

開始有人蠢蠢了。

“我來，我不相信，我這麼大一只手會抓不到十只電子表，抓一把二十只都沒問題。看來，鄭經理要虧本了。”

一個獷的黑大個嘿嘿笑著說。

鄭經理微笑點頭：“付60塊就抓一次，老兄你準備抓多次？”

黑大個想想，掏出六十元，遞給鄭經理。

“我先抓一把試試。”

排在后面的潘大章看見了這般景，暗自心想：不錯，這黑大個還不算笨到家。

全部人都專注看他作。

只見他大手了進去，張開五一指，一把抓了二十只都不止。

“老兄，這下你賺大了。”

“這一把二十只都不止。”

過玻璃全部人都看得見。

可是拳頭往外面拉的時候出現了問題，他碩大的手抓著一把電子表，等于是握了拳頭。

玻璃瓶口把他的拳口卡住了，扯不出來。

“拳頭大出不來呀。”

“黑兄，這口沒有呀。”

“黑哥，換一個口才沒有問題。”

終于有人發現了癥結所在。

黑大個只好放棄了一部分，盡量把手掌平。

但是手上電子表也掉落了大半。

他試著抓了幾次，終于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把手掌了出來。

只抓了八只電子表。

虧了。

接下來他老實每只六元錢，又購買了五十只。

接下來，到一個個子瘦小的青年。

“你是盲抓呢，還是按六塊一只批發？”

瘦子見前面黑大個虧了，也怕虧，不敢嘗試。

“我手這麼小，任憑我抓，也抓不了多。我還是老實六元一只算吧。”

他要了四十只電子表，花了二百四十元。

連續售了幾個客人的貨。

到一個短發，遞給老板六十塊。

“他們不敢抓，我敢。”

手進抓了一把，順利地出手。

數了數，竟然有十二塊電子表。

“咦，一個人抓一把還更多，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手小，可以任憑抓，都不會卡住。”

“我明白了，手小的人來抓這個，才可以占便宜。”

“下次我帶我兒子來。”

“我看也不盡然，手太小的話，任憑你抓也不一定有多只。”

有人看見了站在后面的潘大章。

有人暗自跟他商量：“小兄弟，幫我抓幾把，我送你一只電子表？”

徐經理看見了，出聲勸止：“自己拿貨，不得讓人代替哦。不然取消進貨資格。”

接下來，有人從罐中抓，也有人為了穩妥，還是六元一只拿貨。

到潘大章。

徐經理：“小孩，我這里是批發的，低于六十塊拿貨，你出門右拐，有一間表店，去那里買。”

潘大章拿出三百元，遞給他：“一把六十，我先抓五把。”

他手進去，用幾手指，拔拉了一遍，只著電子表一頭的表帶。

一團，直到手掌都塞滿了。

把手揪了出來。

足足抓了十五只。

“咦，這后生崽都比我們聰明，剛才我若是象他這樣抓，每把我至也可以多抓幾只出來。”

連徐經理都愣住了。

這小子那里無師自通懂得了這些的。

但是他也只好不聲。

其實他每次去廣州進貨，也是帶一個個子瘦小的員工前去的，所以即使潘大章這樣作。

他商場也不至于虧本。

潘大章連續抓了五次，算起來總共有76只電子表。

等于每只才花了三塊多錢。

他把電子表塞進旅行包，在眾人羨慕眼注視下，離開了商場三樓。

來到二樓。

找到專門批發子的柜臺，各種款式長短不一的子都有。

有棉綸，也有復古式的，還有一種時尚的水晶。

潘大章問了各款價格，又不拿貨，惹得柜臺售貨員直翻白眼。

“我先問問價錢，下次才好準備錢來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