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神一滯,愣愣的看了看薛故右手里的東西。
那就是一張被泡爛了的名片,上面印刷著的字早已看不清,這東西是用來救命的?
薛父神復雜的抬起手了薛故的額頭。
然后他又急忙喊醫生,小聲說道,“我兒子神好像不大正常,醒來之后在說些胡話……”
醫生納悶的走過去檢查了一遍薛故的況。
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薛故的行為,確實不太對勁兒,此刻他仍舊對著一團破爛紙發呆,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
“許是嚇壞了,你好好陪他說會兒話。”
薛父坐在薛故邊,一臉的悲痛。
“兒子,你跟我說幾句話,別總看那團泡爛了的名片。”
薛故抬起頭,好一會兒才找回理智。
見薛父如此擔憂,他嘆著氣將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尤其是那位蘇觀主提醒他,讓他遠離有水的地方。
還有最后關頭,那張名片突然傳來的熱度。
這些讓薛故堅信,蘇觀主就是傳說中的高人!
薛父見他神神叨叨的,還是有些不相信,哪能運氣那麼好的遇見高人?估著就是巧合。
這時,薛故突然詢問,“對了,我的手機呢?”
薛父把手機遞給他,薛故立馬解鎖手機,然后翻到他發的短信消息頁面。
“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話,但有些事確實無法解釋,而且你當時不是也讓我離湖邊遠點兒嗎?”薛故信誓旦旦的說著。
薛父目帶了幾分歉意,“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會想辦法理以及調查清楚。”
他說完就走出了病房。
薛故著薛父的背影,總覺得父親好像有什麼事瞞著他。
既然父親不相信他說的,那當時為什麼還讓他從湖邊離開?
薛故腦海里緩緩冒出來一個問號,“?”
他又看了看手中爛一團的名片,心口又是狠狠一痛。
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說什麼都要把名片上的聯系方式死死記在腦子里……他沒有聯系方式,又沒有蘇觀主的住址。
就連陸二,也不是他能隨便找到聯系方式的人。
這事就讓他很是悲痛。
忽地,薛故想起來了陸家的酒店,上次他就是在那兒瞧見的蘇觀主,如此況下,他只能試試守株待兔這個方法。
他明天早上就去那家酒店蹲人!
萬一運氣好,說不定就能遇上陸二或是蘇觀主!
這麼想著,薛故又開始去看自己的手機,他盯著那個陌生號碼看了一會兒,想了想,將號碼復制下來發給了朋友,他想讓朋友幫忙查一下號碼的主人……
*
這天晚上,薛故沒能睡好,一閉上眼就是他在湖里險些溺水的畫面,嚇得他愣是沒敢繼續睡下去,全程睜著眼睛不敢再閉眼。
同時,這一晚,蘇錦也沒怎麼休息。
忙完手頭上的事,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躺下,手機就響了一下。
查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是薛道長打過來的電話,但是只響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蘇錦拿著手機,直接反撥了回去,卻無人應答。
微愣,轉換了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店,趕去拍賣會場地。
薛道長對的態度,堪稱敬重,所以沒道理反撥回去,他卻遲遲不接聽,要麼手機不在他邊,要麼他無法接聽。
而反撥回去的時候,薛道長明明才打過的電話。
這種況,更像是被人掐斷了電話。
想到薛道長今晚是在幫理拍賣行的后續,有些擔憂,該不會是天淵的人了什麼手腳吧?
蘇錦直接瞬移到了那間休息室。
沒在休息室里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休息室里有拍賣行老板的外套。
蘇錦毫不猶豫的拿了件外套,然后用符紙追蹤老板的蹤跡。
按理說,這事應該很好解決,而天淵的人又一向很注重藏行蹤,他們不可能會為了拍賣行的事跑出來跟薛道長打一架。
當初許凌山死的時候,天淵都沒什麼作。
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拍賣行的老板出手?
蘇錦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又試著用傳畫符聯系薛道長,但仍舊沒什麼反應。
這期間,蘇錦又聯系了三清觀主和拂塵道人,薛道長既沒回三清觀,也沒回道門協會……
月下,蘇錦的臉冷了又冷。
好在尋到了老板的蹤跡。
但蘇錦沒想到,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竟是拍賣行老板的尸,腥味充斥在鼻間。
借著月過去,那鮮,刺目極了。
蘇錦朝著拐角走去,繞過旁邊的垃圾桶,垃圾桶后面,躺著的是那位王總。
現場沒什麼掙扎的痕跡,手的人手腕狠毒、一擊斃命……
接著,蘇錦試著了一下這兩人的魂魄,但這兩人的魂魄早已消失不見,不知道是被捉住了,還是已經魂飛魄散。
蘇錦皺了皺眉,緒有些復雜。
這兩人做錯的事比較多,雖說過不了多久,也會丟掉命,但現在卻突然被人殺死在這兒……
是仇家還是跟天淵有關系?
又或是……出現了別的勢力?
天淵在明面上,向來不敢暴太多,不至于把囂張明晃晃的擺在明面上,這更像是其他人的手法。
再加上這兩人的脖子上的傷,都是一擊斃命,估著普通的仇家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而且薛道長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過的。
他手上還有送的天雷符……
這麼一番分析下來,蘇錦更傾向于出現了別的勢力或是天淵改變了路子。
現場很干凈,沒有多余的氣息,蘇錦查不到什麼線索,只能先返回酒店,一進酒店,就直奔元景的房間,把人強行喊醒。
“薛道長可能出了點兒事,暫時不確定對方是什麼目的,這兩天你們都在酒店里待著,沒我的同意,不能隨便出去。
你一定要看好我那三個徒弟!他們的腦子沒你的腦子好使,你多費心。”蘇錦代完就急忙離開。
元景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急忙爬起來去隔壁喊了方知鶴。
而蘇錦,則是趕去了三清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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