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在接到葉晚意電話,得知邊總要去吃薛凱的婚禮喜酒并且可以再次充當一下男友的時候,下都快掉下來了,嘆這是什麼人間大善人!也太給力了吧。不過上次為了避免誤會,以及怕對方覺得自己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腦子一熱好像把他微信刪了!
“那個……你那邊講話方便嗎?”
葉晚意不知道為什麼姜凝會這麼問,看了下車里面,另外兩個人是沈星河和邊澤,葉晚意答了一句方便。
“你把邊總的微信號界面截圖給我唄……”
“額……好吧。”
雖然是拿著聽筒講話,但是葉晚意覺得,那頭的聲音,這邊車里似乎都能聽見。
不一會兒,邊澤的手機提示音響了幾下。
他拿起手機,瞥了一眼,表玩味。
【敬的邊總!謝您百忙之中出時間蒞臨我前男友飯局,拯救小子臉面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不言謝,都在酒里!!!】
這是把之前刪他那事兒當不存在是吧,以為他沒發現?
葉晚意他們一行三人到酒店是六點。沈星河白襯衫,領口敞著沒系領帶,下黑筆的西裝,襯得更為修長,進了大堂有暖氣,他把黑風了挎在手臂上,整個人清俊又隨和,葉晚意穿了件淡大,里面是白的高領羊絨,曲線玲瓏,卻又異常溫婉可人。兩人并肩走著,一副恩夫妻的模樣,惹得經過的人頻頻側目。
邊澤穿了一件黑襯,外搭一套高定煙灰西裝,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表,走路帶風,舉手投足無一不著他價不凡的矜貴氣質,和他平時穿運服的時候,完全是兩種覺。
要說沒見到姜凝之前,葉晚意還在想,他穿得比新郎還帥,會不會有點太喧賓奪主了啊,然而,姜凝一來,葉晚意頭腦中只閃現一句話,那就是,這倆人在某些方面簡直絕配。
姜凝穿了一件全黑絨面短款抹小禮服,脖子里配了條澤瑩潤的珍珠項鏈,手拿香奈兒手包,栗公主盤發加亮片蝴蝶結發飾,妖冶明艷又不失青春,該的地方全都出來了,走紅毯的明星也不過如此。
“天哪……”葉晚意上前,把轉了一圈,驚嘆,“你往這一站,別人的眼睛還能移開嗎?”
姜凝了腰板,手地掩在口,擋住那呼之出勾人魂魄的傲人雙峰,可這一雙筆直雪白的,也是一大殺人利啊。
饒是見慣的邊澤,也忍不住看了好幾眼,上次吃飯,姜凝穿得普通,也沒化妝,五清秀,雖不是能讓人一眼淪陷的濃系長相,但是這材,絕對是夠頂了,要料有料,尤其是穿上這套服,完全放大了優點。
邊澤雙手袋,走到邊,把右手手臂撐開,示意挽上,語氣含笑:“姜小姐今天真是彩照人,明艷奪目。”
“謝謝邊總。”姜凝也不扭,大大方方挽上。
“今晚我們不是份?”邊澤提醒,“邊總這個稱呼是不是不合適?”
“你剛才我姜小姐的。”姜凝說,“我們倆名字都是兩個字,也沒有昵稱啊……阿凝阿澤太土了吧,這是什麼鄉土文學?凝凝?澤澤?也不行,會吐的……”
邊澤頓了頓,說道:“還是全名吧。”
“好嘞。”
葉晚意挽著沈星河走在后面,兩人閑聊。
“姜凝今天好啊,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啊,薛凱肯定后悔死。”
“后悔不至于,大概率是不甘心。”沈星河理分析了下,“他既然提出了分手,一定是經過深思慮的,這一點,男人比人現實得多。”
“那……理想和現實你選哪一個?”葉晚意忽然問。
“對于我來講,理想和現實并不沖突。”
“……”葉晚意不滿意這個完答案,又問,“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賢惠家世好的做老婆,姜凝那樣的做朋友?”
沈星河皺眉,問:“姜凝是哪樣的?”
“當然是材好格辣啊。”
“你只是沒像那樣穿而已。”沈星河的聲音輕飄飄從頭頂傳來,他湊近的耳朵悄聲說,“我覺得你更勝一籌……不要妄自菲薄,我可是很有發言權的,畢竟只有我看過。”
“喂……”葉晚意臉紅得不行,本不住他逗。
……
酒店訂的四季青,雖說達不到多麼奢華的級別,但是至比當初薛凱和姜凝商量著定下的檔次要高得多。宴會廳門口放著新郎薛凱和新娘金雨薇的婚紗照,旁邊搭了一迎賓臺,新郎新娘站在那邊迎接賓客,也有不人在那邊和新人合影。
薛凱看到姜凝和葉晚意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他本來篤定姜凝那天晚上騙他,今天怕怯,肯定是會缺席的,哪知道竟然來了,還挽著那個男人的臂彎,甚至穿得……穿得這麼……
新娘金雨薇沒見過姜凝和葉晚意,但是這一行四人確實太矚目了,讓人不得不注意,問邊的人:“這是?”
“我的兩個大學同學。”薛凱臉如常,看著他們往這邊走。
姜凝和葉晚意將紅包放指定,過來和新人合影。
“新婚快樂呀。”姜凝笑語盈盈地同新人打招呼。
“謝謝。”金雨薇笑著回應,但是心里卻不是很舒服,都知道,來參加婚禮打扮要得,不能搶了新娘的風頭,這人穿這樣,怕是讓別人都看了吧。
“我們通過電話的。”姜凝提醒道。
“嗯?”金雨薇不明所以。
“其實前男友的婚禮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薛凱給我發了請柬,一再盛邀請,我沒辦法,只能來了。”說著,姜凝挽了挽頭發,“真心祝愿你們倆,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哈。”
金雨薇這才意識到,原來姜凝就是薛凱的那個前友,怪不得剛才覺得聲音有些悉。
薛凱抿著,不說話,金雨薇臉有點垮,但還是保持著笑容。
“還是謝謝你們,不然我也遇不見我現在的男朋友。咱們一起合個影吧。”姜凝招呼葉晚意他們一起過來,在新郎新娘沒反應過來的況下,就咔嚓按下了相機自拍鍵。
場座到同學那一桌,姜凝把剛才的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和現男友參加前男友婚禮,這就是。
這是姜凝第一次不修圖,直接發朋友圈。哼,誰丑誰尷尬,今天可是心心機全妝,而且在他們四人的值吊打下,新郎新娘顯得尤為遜。
大學同學基本都知道姜凝和薛凱什麼關系,所以有些人還以為姜凝不來,哪知道這位姐姐不但來了,還帶來了看起來更年輕有為的權貴男友,值和氣質吊打了薛凱幾條街。加上剛才那條朋友圈,大家紛紛點了贊之后,說話間也都不藏著掖著,甚至膽大的還開起了玩笑。
和葉晚意這邊大家就是淺淺地打了個招呼,也沒太深問的況和老公做什麼,只知道最近結婚了。
“我的人緣一直很一般。”葉晚意低頭和沈星河竊竊私語,“不過他們這樣,倒是讓我自在的,我不喜歡應付這樣的場合和談話。”
“可能不是人緣一般,是你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場讓大家不敢跟你攀談太多,甚至開玩笑。”室溫度熱,沈星河替下大,“不過無所謂,我們就是來吃個飯,安安靜靜的好的,何必要推杯換盞地應酬呢。這些事兒,讓擅長的人去做就是了。”
葉晚意點點頭,心里很開心,從前這種場合,叔叔徐龍每次都要指責不懂事,說不會敬酒、不會說話,商太低,以后進了社會不會混吃不開,讓一度很討厭吃酒這件事,但是沈星河坐在旁邊,就莫名地安心,因為他不會去做什麼,不會要求一定要哪樣,他的骨子里是隨和桀驁的,他也看不慣酒桌文化。
“姜凝,幾年不見,現在更漂亮了呀。你和薛凱什麼時候散的,我們本來還以為你們要結婚呢,哪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金雨薇。”有個男生挑起話題,“你男朋友做什麼的,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邊澤暗笑,心想老子等著呢,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見姜凝還沒開口,他便掏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遞出去,語氣沉穩:“中遠集團,邊澤,幸會。”
沈星河喝了口桌上的茶,有些憋不住笑,心想,邊澤這個小子,怕是有年頭沒有這麼毫無顧忌地裝比了。
“中遠集團啊。”那人接過名片,一看,“總……總經理?”
其他同學也湊了過來,許是因為這個公司的規模和這個級別有些太高了,倒是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最后只能尬笑,并向姜凝投去羨慕的眼。
“幸會幸會。”大家紛紛和邊澤打招呼。
又有生說道:“其實還是姜凝好看啊,新娘很一般哎。”
姜凝此刻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沒錯,沒有輸,是薛凱配不上自己,而不是自己被他甩掉。
宴會廳屏幕上播放著新郎新娘的態視頻,一幅幅畫面,從相識相知相再到求婚,讓人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婚慶公司,因為他們不管怎麼樣,都能弄出這麼一套天地的麗邂逅故事,讓不知的觀禮人為之鼓掌。
“不虧是干出的,這剪輯、策劃和文案的功夫,不服不行啊。”姜凝開了桌上一瓶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葉晚意看完視頻,覺得有些諷刺,轉頭對沈星河說:“所以你看,婚禮真的沒什麼意思,都是假的,給別人看的。”
沈星河未置可否,沒發表意見。
邊澤則好奇地問姜凝:“我們來探討下,他為什麼不選你。或者說,你覺得你輸在哪了?”
姜凝立馬糾正他的措辭:“我沒輸,ok?你應該恭喜我沒有踏萬劫不復的火坑。”
邊澤點頭,鼓了鼓掌:“也對,這種男的,確實是很短視。”
“要說輸,大概就是人家父母康健,且是北京土著吧。”姜凝答。
“這可坐著倆北京老爺們呢,土著這詞兒夠難聽的。”
“好吧,那我形容下我自己,要說輸,大概輸在我是外地鄉佬吧。”
“……”
“那個金雨薇,爸爸是我們之前那個網站的總編,薛凱在里面還算混得不錯,這下有老丈人保駕護航,不怕事業不更上一層樓了。”姜凝喝了一口酒,表有些落寞,“不像我,老爸剛轉完院,一個月正常的醫療護理費就大幾萬。”
邊澤點點頭,若有所思:“果然,在金錢和名利面前,就是這麼不堪一擊。”
千篇一律的證婚詞,結婚進行曲一響,新郎新娘換戒指,儀式結束,為了繼續搞熱場子,便進了老一套的游戲互環節。價格不算高的婚慶公司就一定會搞這一套。
主持人問:“有沒有人愿意主上臺玩游戲啊?”
這邊主持人話音剛落,姜凝便第一個沖了上去。
葉晚意在座位上都傻了:“……也太猛了吧,我以為剛才合影那一出之后今天就算結束了呢。”
邊澤笑,熱鬧看得賊開心:“反正不管怎麼樣,今天對于新人來說,應該不會是一場完的結婚驗,誰那個新郎犯賤,非要請自己前友來呢,這自陷風險。哈,這下傻了吧。我看姜凝克制得很,還在規則范圍玩游戲呢,這要是在那些個爛俗電視劇上,不得來一個主角大鬧婚禮現場啊。”
“不至于,不至于,好歹是年人,肯定不會玩那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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