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的看向前面,溫聲解釋,「經歷那場后,寨子里不定變什麼樣呢,所以不要指有酒樓或者驛站,今晚我們能安穩落腳,就不錯了。」
霍晨鑫偏頭看著,也不知道聽沒聽,就一個勁兒點頭,「沒關係,我住哪兒都可以。」
聲音自然,生像是剛剛嫌棄的人不是他一樣。
原殊然被他盯的不自然,推了他一把。
霍晨鑫厚著臉皮湊上去,手攬住的肩膀,「你就該多笑笑,平時像個小老太太一樣,一本正經的,讓人看著都累。」
原殊然轉頭看他,表有點傷,「你看累了嗎?」
霍晨鑫,「……」
他不是那個意思。
宋一心跟在他們後面,默默的咽了一把狗糧。
走在最後面的是夏如槿和霍言深。
夏如槿從剛剛說完話,就一直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霍言深牽著,低眸看了一眼,淡聲開口,「別想了,到了就知道答案了。」
夏如槿抬眸,一雙漂亮的眸子滿是認真。
「老公,你害不害怕?」
「怕什麼?」
霍言深挑眉,角稍稍勾起,「如果非要說害怕的話,我更怕你再溜走,獨自面對這一切。」
夏如槿搖了搖頭,「不是,我在想,你怕不怕霍晨鑫擔心的事。」
霍晨鑫二人離得不遠,說的話他們大概都能聽到。
無非就是今晚上住哪兒的問題。
這男人是天之驕子。
不管是吃穿用度,都一定是最上乘的。
就算是寨子里正常時期,也不一定能滿足他老人家的要求,現在卜家況不明,回去面對的很可能是一片廢墟。
他能接嗎?
霍言深突然笑了,「我看起來像是奢靡無度之人?」
夏如槿安靜的看著他。
眼神的意思是:您自己覺得呢?
昨晚在張家村就發現了,雖然是在破破爛爛的房間里,但是被子和枕頭,全是溫暖的。
跟霍家別墅沒什麼兩樣。
顯然是他提前準備的。
現在寨子里沒有這樣的條件,他要怎麼辦?
當然,如果在別就算了。
關鍵是這是在的地盤上,如果讓他苦了,稍稍有點小愧疚……
霍言深迎上的視線,將那點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眸微閃,傾湊近,「說實話,有點擔心。」
夏如槿心提起來了。
小臉嚴肅,腦子裡甚至在思考,到地方之後,怎麼簡單最迅速的騰出一間可以讓他將就的臥室。
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在耳邊繼續,「這可是在你的地盤上,夏夏準備怎麼安頓我?」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夏如槿的臉側,有點,下意識了脖子。
「我這不是正在想嗎!」
「我有個好想法。」他聲音沉沉,好心建議。
夏如槿下意識轉頭,漂亮的眸子毫無防備,「什麼想法?」
男人低聲,湊近耳邊說了句話。
夏如槿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秋水明眸含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關鍵是現在這樣子,本沒有一點威懾力,臉蛋兒紅彤彤的,可的讓人想要一把。
霍言深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輕輕了一下的小臉,沉沉的笑聲從腔里溢出。
夏如槿臉更紅了。
別過頭去,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小臉紅的滴,滿腦子都是那句話揮之不去。
他說:如果床上有夏夏的話,在哪兒我都不介意。
狗男人,開葷之後一點都不正經。
以前都是語出驚人的,噎得他無話可說。
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早知道就應該把蠱說的再恐怖一點,嚇得他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這個念頭才冒出來,就被碾滅了。
不對啊。
要是嚇到他了,他要求給解蠱怎麼辦?
這樣不好……
經歷了死亡森鈴的提心弔膽,大家都很疲倦,一路上話不多,很快就到了靈蛇寨。
與夏如槿想象中的不一樣,這裡並不是滿目瘡痍。
小樓重新裝修過了,漂亮又獨特,家家戶戶燈火通明,新年的氣息還濃厚。寨子里的防護也很到位,幾人剛進去就被人發現了。
這還是經歷之後,第一次有外人進寨子。
很快有人彙報上去。
一群青年力壯的年輕人,圍著一個七旬老人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老人穿著對襟棉襖,頭上裹著藏青的頭巾,鬍子花白,眼底閃爍著銳利的。
霍言深心裡微驚,這些看起來平凡的青年人,上都有一特殊的氣息,靈力充裕,氣勢十足。
真上手,跟左寒不相上下。
完全沒想到,寨子里竟然還臥虎藏龍。
夏如槿看到來人的瞬間,眼睛便潤了,「阿公……」
低喃的聲音,被周圍雜的嘀咕掩蓋。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啊,哪兒來的?」
「那片森林是不是也失去作用了?外界的人要是真的都衝進來怎麼辦?」『
「騰其家剛安分下來,又迎來這種事。」
「本以為過完年就好了,今年也是多災多難啊!」
「……」
老人看著夏如槿,利眸微微瞇起。
這小丫頭的表,似乎對他很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有種莫名的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而且奇怪的是,這打扮和周的,分明就是外來人……
夏如槿眼底水閃爍,下意識就要衝上去,後一隻小手拽住了。
「石村長,是我。」原殊然輕聲開口。
村長微微擰眉,視線這才落到上,「原家那丫頭?」
蠱王一脈後人本就。
再加上原殊然是出了名的懦弱草包,遠近聞名,被靈蛇寨的人認識也不足為奇。
「嗯,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方便換個地方聊嗎?」
「……」
石村長猶豫了片刻,對上夏如槿那雙悉的眸子,最終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
弄清了來龍去脈,大家心裡的驚慌了些。
畢竟是有人帶進來的。
不是外人私自闖。
邊界的毒蟲毒瘴還有著作用。
看著幾人跟著村長走了,看熱鬧的人也默默的散開了去。
石村長跟卜阿婆子都要強,所以常年不合,因為一點小事就吵吵鬧鬧,最後索分開了住。
但是從那次后,石村長又搬回了卜家。
親自坐鎮。
騰其沖一開始視線沒在寨子里,只是一門心思想要在外界佔取先機。
於是對於靈蛇寨重建,一開始本沒放在眼裡。
十二侗折在那次中秋,他元氣大傷,無奈退回了苗疆。
這時候靈蛇寨已經不是他能拿的了。
房間里。
石村長給大家沏了茶,隨口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話落,視線落在夏如槿幾人上。
沉沉的聲音質問原殊然,「苗疆的規矩你知道吧?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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