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把了脈，應該是低糖，你有哪裡不舒服？頭暈？噁心？」溫溫的語調，耐心十足。

江辰勉強撐起子站起來，靠著牆虛弱地道謝：「我還好，謝謝……姐姐。」

說起來他比相宜還先出道，但今年才19歲。

相宜對這種禮貌好看的孩子還是很喜歡的，詢問：「你要去這個化妝間休息會兒嗎？」補充，「就你一個人，我不會進去的。」

畢竟還背負著不就『糟蹋』小鮮的名聲……

江辰顯然也是知道那些傳聞的，表略顯尷尬，「不用，老病了，不麻煩姐姐了。」

相宜微微頜首：「好，那你照顧好自己。」

說罷，當真沒有要繼續管他的意思，提著擺施施然進了化妝間。

江辰心底莫名地泛起異樣的覺，鬼使神差的住相宜：「姐姐……還有糖嗎？」

因為最近錄製《心吧》的緣故，經紀人一直說他在直播鏡頭裡顯胖，這幾天他基本沒吃什麼東西，晚上還會時間做運練舞蹈，他怕等會兒在年會現場又犯暈。

相宜從手包里翻出幾顆糖給他。

糖、水果糖、巧克力應有盡有。

喜歡小朋友，所以上常年備的有糖。

不過最近似乎都用來哄大朋友了……

江辰挲著糖紙的邊緣，低聲道：「謝謝。」他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在社中向來於被狀態，此時卻詭異的開始沒話找話，「姐姐是中醫嗎？」

「略懂皮而已。」清亮的眸落在他上，纖長的羽睫眨了眨，一眼看穿了江辰的局促與不安，說：「我搬把椅子給你？」

江辰明顯鬆了口氣，下一秒又垂著腦袋覺得愧。

他覺得自己真是矛盾極了，怕和相宜傳出緋聞，卻又像只雛鳥般不自想依賴。

但相宜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拎了把帶椅背的椅子給他，還附贈一個阿南的可抱枕。

無人關注的走廊盡頭，聲控燈熄滅后，昏暗朦朧，相宜沒有再和他搭話，四周很安靜，卻讓江辰無比的有安全。

他了絨面的抱枕，的，暖暖的。

濃郁的香在舌尖綻開，眩暈退散，視力和力開始慢慢恢復。

忍不住瞄了眼化妝間，門半開著，約能看到曳地的擺，像老家媽媽養的紅小蒼蘭，盛開時最明朗燦爛的樣子。

……和傳聞中並不一樣。

其實只要用一點點力推開門，他就可以看清楚相宜在做什麼。

玩手機？發獃？補妝？

但江辰眼底只燃過片刻的，便又重新黯淡下去。

…

阿南來接相宜時，江辰已經走了。

幾張糖紙在坐墊上宛如站軍姿，擺放的整整齊齊，像有強迫癥似的。

……

保姆車裡。

阿南替相宜拿著手包，覺包包不停地在震，忙把裡面的手機拿出來。

「乖乖，你看是不是誰有急事找你啊。」

相宜劃開屏幕，簡訊來自未知聯繫人那一欄。

點開，是小腦斧的照片，不多不，湊了九張。

以及兩條文字簡訊：

——它很乖。

——在我懷裡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