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得屏幕前不人鼻酸。

現場，相遇等人倒還好，相逢卻是哇嗚嗚哭了起來。

「嗚嗚嗚小琛琛不當人這麼多年，終於說了句人話哇！」

瞬間。

眾人紛紛站得離他遠了些，以免大魔王發飆時殃及無辜。

直播間觀眾原本都流眼淚了，這會兒又噗嗤笑出來。

——【逢逢你的是開過的嗎？？】

——【哈哈哈相氏逢逢長這麼大沒挨打吧！】

——【小叔叔這，適合打團的時候開團戰，一開口仇恨絕對拉得穩穩的！】

…

相逢哭得眼淚鼻涕嘩嘩流，還主跑過去抱住了兄妹二人。

「乖啊，你倆都乖，小叔叔一輩子罩你們！」

相琛看著他滴到西裝袖上的眼淚，眉角狠狠了下。

忍。

「你們還傻站著幹嘛？一起抱抱啊！」相逢沖著其他三人咆哮。

相遇等人猶豫了下，一個個上都說著不要：

「好噁心啊，才不要。」

「太矯了，娘們兮兮的。」

「我不喜歡和人類有肢上的接。」

但，卻都很誠實……

三人邁步過去，抱了一團。

很不習慣，也很不適應。

卻意外的，很溫暖。

……很奇妙的覺。

相坐在不遠的藤椅上，見狀拿手絹了眼淚。

人老了，看不得這些。

廚房的相爺爺和時綏，也投去了視線。

相爺爺：「這小兔崽子，不靠譜了幾十年，今天倒是……還像回事的嘛。」

時綏在一旁，溫和地笑了。

真好。

小兔子這麼幸福，真是太好了。

…

這個抱抱結束，眾人都有些不自在。

相逢拿著紙巾，哼哧哼哧擤著鼻涕。

相琛著襟上不知何時沾染上的鼻涕，磨了磨牙，默默將外套了下來。

繼續忍。

今天是小兔子的生日，不宜揍小叔叔。

相宜眼眶泛紅，借口上洗手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手機嗡嗡震起來，拿起來，是阿南發來的信息。

【南南好難】：乖乖！你婆婆是瘋了嗎？？

相宜打了個問號過去。

接著，阿南發了個鏈接過來，相宜點開……

幾分鐘后。

盥洗臺前，小姑娘氣到肩膀抖。

除了家人，很有人或事會讓緒起伏這麼大。

音頻文件播放到結尾，又自開始循環：

「離開他！他們時家有瘋子的基因，時綏早晚有一天也會瘋的！」

「他父親就是個垃圾！他也一樣，說不定比垃圾還不如！」

「……」

一句一句，宛如魔咒。

這些，全是舒世雅那天在玻璃花房，和的對話。

更令相宜氣憤的，是舒世雅，篡改了說的話。

「阿姨，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你的問題。」

「和我說什麼做什麼？我本不想聽！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本不配做時綏的母親，時綏有我就夠了，請你離開！」

「……」

仔細聽，會發現這些話聽起來並不流暢，相宜不難猜出，這是用了什麼拼湊的音頻！

小臉蘊著寒，撥通了舒世雅的電話。

嘀——

電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