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會,老三,個司機送你嫂子回家。”陸北直接無視了江的話,撇過頭拿上西裝外套就要走。
“陸北!”江猛地轉,喊住他,“你不放過我,是因為習慣嗎?不過三年而已,能有多習慣?你就不能再換個人習慣嗎!”
“不能。”陸北煩躁的了眉心,本沒細聽江說什麼,轉頭沖陸西珩吼道,“我讓你送走!”
他已經看到江發紅的眼眶了,大概又要哭了,他現在真是一點都不想看見的淚!
又躺槍炮灰的陸西珩趕拉著江走。
江這次很爭氣,沒掉淚,很快平復下來緒,推開陸西珩道:“你走吧,我還要去上班。”
陸西珩干笑道:“那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走路也就十分鐘。”
“那我陪你走過去!”陸西珩厚著臉皮,牛皮糖一樣死黏在江后。
江走了幾步就忍不住抓狂了,對著他發火:“你們陸家男人都這麼聽不懂人話嗎?我說讓你哥走,他不走,我拿他沒辦法,現在我連你也擺不了嗎!”
陸西珩委屈的眨眨眼,癟著說道:“我哥說了讓我送你,我不敢不從啊!嫂子,我知道你不高興,我現在給你當出氣筒,你想罵什麼就盡管招呼吧!”
江諷刺一笑:“我也配用陸三當出氣筒?”
陸西珩起來:“當然配啦!嫂子你都要分走我哥一大半的家產了,以后我就認你當飯票了!您老隨便打隨便罵!”
江被陸西珩這副賤嗖嗖的樣兒給打敗了。
悶著頭往前走,想忽略這個呱噪的大喇叭,走到路口等紅燈,旁邊綠化帶里的花壇晃了晃,然后眼前就出現了一小束紅亮火熱的海棠花。
陸西珩嘚瑟的搖了搖自己手里的花束,明明不學無卻還要酸不拉幾的拉長調:“一樹梨花海棠!嫂子快別梨花帶雨了,瞧瞧這海棠,俏中帶紅,跟嫂子的貌最配了!”
江真是服了這個活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一樹梨花海棠’指的是老牛吃草?文盲!”
取笑歸取笑,還是接過了這一束帶著善意的海棠花。
陸西珩長舒一口氣,可算把人逗樂了,回去得讓大哥給他記個大功!
過了馬路就到了銘所在的大廈,陸西珩不放心,非要親自送到辦公室。
江遠遠地看到秦澈站在大廈前面的停車場上,站在一輛黑的卡宴車前,似乎在和駕駛室里的司機說話。
抬手邊打招呼邊喊了一聲:“師兄!”
秦澈扭頭看了一眼,又回頭俯下子和車里的人說了幾句,這才揮揮手,車也順勢開走了。
陸西珩盯著車屁看了一會兒,里叨咕著:“那卡宴怎麼這麼眼呢?嘖,在哪兒見過來著……”
秦澈迎著風走過來,看到江邊跟著陸西珩,臉不太好:“陸三來銘有事?”
陸西珩瞇著眼笑:“我是來當護花使者的!順便提醒我嫂子,防火防盜防師兄。”
秦澈也回以微笑:“我看是防火防盜防學長。貴兄當年喪盡天良,欺騙一位走投無路的小學妹,還沒在老爺子跟前反思夠嗎?”
陸西珩本來就是個沒道德底線的,現在聽秦澈這麼罵自己從小當偶像崇拜的大哥,當即炸了,跳著腳開罵:“我哥那明明是大發善心做好事!就憑你這小板兒也想挖我哥的墻角?瞧你那副盛衰的腎虛樣兒!再說了,我們陸家人做什麼缺德事,都不到你這個娘娘腔說三道四!”
秦澈微微笑道:“哦,看來陸三有自知之明,知道陸家缺德事做的不!”
“你!”陸西珩更加炸,江趕拉住他,“好了,我到公司了,你可以回去復命了!你還敢這麼閑,不怕連雅頌了?”
提起大魔頭,陸西珩骨頭瞬間了,耷拉著腦袋往回撤。
秦澈冷哼了一聲,似乎怒氣未消。
江有些尷尬的晃了一下手里的海棠花,笑道:“師兄,他其實也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崇拜他哥崇拜的有點魔怔!”
秦澈面不虞,盯著直勾勾的看著,冷冷道:“怎麼又和陸家攙和到一起了?”
江沉默了,不知道怎麼和秦澈解釋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
“師兄,我想你那天說的很對,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喜歡的人和前夫糾纏不清吧!很抱歉,我一時半會可能真要跟這個糟糕的前夫繼續糾纏了,我沒那個福氣你的追求了!”說著說著就對著秦澈彎下腰,大大鞠了一個躬,一直在重復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阿!是不是那個混蛋你的!”
秦澈大力鉗住的肩膀,江恍然間發現,原來秦澈也不總是溫的。
他現在就抓的很疼,他發怒的樣子也很嚇人。
眨了眨眼,趕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是我自己的原因!”
“好!你自甘墮落!我放棄,這樣你滿意了吧!”秦澈猛地一搡,不顧江瘦小的被他推的踉蹌好幾步,怒氣沖沖的就走了。
之后一整天,辦公室最八卦的尤雪很快就看出來秦澈和江的不對勁了。
小心翼翼過來問江:“江姐,你跟總監吹了啊?”
江瞪一眼:“別胡說!我們只是上下級關系!”
尤雪笑嘻嘻的:“那就是吹了!話說,我有個表哥,也是咱們校友,周末約出來見見唄?”
這話一聽就是有意撮合江和表哥。
“謝謝你尤雪,但是我暫時沒有相親的打算。”指了指電腦屏幕,“我的活兒已經干不完了,你這麼閑,幫我分擔點?”
尤雪趕溜了。
晚上加完班,回到家,江便收到了陸北的視頻電話。
接了,因為不接,他總有辦法來擾。
手機屏幕上驟然出現陸北的大臉,江皺眉,有些嫌棄。
大臉發話:“怎麼沒搬回來?”
江回話:“懶。”
“小懶蛋。”男人笑了笑,好一會兒后,忽然開了口,著平平的語調問,“這麼多天沒回來,有想過家嗎?”
江敷衍道:“有。”
對面再次靜了下來,好半天后,出鏡的才換了搖著尾求的煤球。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煤球很想你回家。”
后面還有一聲低得近乎聽不見,手機幾乎傳遞不出來的喃語:“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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