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的病好起來的非常快,連大夫都有點意外。
江聽到大白哥說懂懂很快就能出院了,也十分意外的說道:“這麼快的嗎?我還以為要等到年后呢!我看他頭發長出來不,這也是病好轉的跡象吧!”
以前孩子缺營養,頭發稀疏還發黃,林花好為了方便干脆就給孩子剃頭,再配上懂懂的白病,真的很容易讓人一眼過去,覺得孩子沒治了。
現在去了國幾個月,再加上帝都待了將近一個月,頭發竟然像野草一樣滋潤的生長出來,江不由得了幾把。
懂懂這孩子卻學會傲了,揮著小拳頭掃開江的魔爪,還年老的說道:“干媽,我的養好了,以后就可以保護你和媽媽了,你不要再把我當小孩了!”
三歲孩子說這樣的話……江額角了。
也不知道陸北給這孩子灌了什麼迷魂湯,江發現懂懂老神在在的,每天在病房里不是研究天書似的棋譜,就是研究《孫子兵法》,還是兒注解版的!
林花好就更看不懂了。
但是孩子一天天變好,就覺得自己任何犧牲都值了。
而且以后信任江,連帶著也信任陸北,雖然舍不得懂懂留在陸家,以后不能跟在邊了。
但這已經是能選擇的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
來的時候是商務艙,回程的時候,江沒想到居然能私人飛機的待遇。
陸北理所當然的給出了理由:“懂懂不好,還是私人飛機安全些。”
江欣的點點頭,坐到了舒服的座椅上,斜靠在他懷里,微笑道:“懂懂真該喊你‘爸爸’的,你比他親爹對他還好!”
陸北眉頭一挑,反問:“那我真的做他爸爸,你覺得如何?”
江撇撇:“我現在是他干媽,你姑且算他的干爸咯!”
陸北深沉一笑:“我覺得這個稱呼可以更深一步。”
飛機起飛后窗外的線更暖,江懶洋洋的靠在他懷里,并未注意到陸北的深思。
年關將近,陸家今年又是多事之秋,恰逢老爺子剛過八十大壽,所以今年不出意外,陸家又要過個熱熱鬧鬧的大年。
今年持年事的家主,頭一次從陸北換了陸東珉。
陸北倒是樂得自在,倒是陸西珩一連一個月沒見到人影,讓他有些擔心。
他是還在怨恨他不幫連雅頌?
時機很快就到了,他倒是可以向老三些風聲了。
只是陸北萬萬沒想到,等他第一時間回到陸家老宅,就見到了自己的跟屁蟲老三。
只是這次沒跟在他屁后面,而是跟在老二后面。
老二正帶著馬上要辦婚禮的新娘子在老宅拍照片,兩人大冬天的穿得麗凍人,給他們拍照的人竟然是陸西珩。
陸西珩是個典型的紈绔花花公子,吃喝玩樂無不通,會拍照攝影并不是讓陸北意外的事。
讓他意外的是陸西珩的態度。
他一個人扛著偌大的攝像機和三腳架,在眾目睽睽之下,隨便讓老二夫婦使喚指揮,他們說拍哪個景,他就要馬不停蹄屁顛屁顛跑過去拍兩張。
新娘子是個千金小姐的脾氣,穿著肩裝當然冷的不行,一時半會兒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立刻就甩了臉子,指著陸西珩的鼻子尖銳的嘲諷道:“都說三是個除了玩什麼也不會的,我瞧著連玩都沒玩出花樣來啊!三,你也給自己長長臉,別人說你廢,你還真就如了他們的愿啊!”
陸西珩還是那副死皮賴臉的笑,一聲不吭,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秦婉瑩披上。
自己穿著一件呢馬甲和白襯衫,在寒風中哆哆嗦嗦的繼續當攝影師。
陸北站在暗盯了一會兒,側的拳頭終于握住。
陸西珩這麼沉不住氣的倒戈,讓他略微有些意外。
據他所知,連雅頌并未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只是換了個地方被限制人自由而已。
畢竟老二的人脈實力遠遠不如他,讓連雅頌在看守所到特殊的照顧,對他而言也不過是找以前的老領導,打一聲招呼的事。
陸西珩就這麼信不過他會保下連雅頌?
有那麼一瞬間,陸北忽然覺出,自己這個哥哥其實做的很失敗。
老爺子一直希他能團聚整個家族之力,將家族的各項事業都蒸蒸日上,當然最主要還是他們嫡系的兩兄弟,要在永城扎穩,做好陸家大本營的表率。
后來陸東珉回來認祖歸宗,他雖然不喜歡這個狠的弟弟,但一直對這個弟弟留了一手,只希他哪天轉了,能和他一條心。
萬萬沒想到,沒等來那一天不說,現在連陸家和他最親近的親人,也離開了他!
那個在他病床前,力排眾議,沖過來抓著他的手,喊著誰敢他大哥他就砍死誰的傻弟弟,終于還是長大了……
夜瀟涼,陸北沒去參加小規模的家宴,只是在拜訪了老爺子之后,一個人來了祠堂。
這里是陸家除了他自己的那棟小別墅之外,他最為悉的地方。
以前老爺子罰他跪祠堂的日子,陸西珩沒爬后門的小窗戶,給他送補給。
那會陸西珩還沒長大,整整矮他一頭,子也瘦得跟猴兒一樣,每次悄沒聲兒的來這里,走的都不是地上的路,而是郁郁蔥蔥的樹!
陸北到現在都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他背著盒飯,像只猿猴一樣著子,直接鉆進了窗戶里,然后一骨碌就滾到了他前。
陸北一開始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個廢弟弟竟然還有如此妙用?
后來就心安理得的吃起了他帶來的排骨飯。
傻弟弟當然不是白來他這兒冒著被老爺子打斷肋骨的風險的。
陸北一口大排啃得正香,就聽這個傻弟弟巍巍的問他:“大哥……你的無人機群,能給我玩玩不?反正這幾天你被關閉,也用不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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