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通往碼頭的公路有個特殊的設計,因為地形的原因,寬闊的公路有段忽然收窄,而這一段過后便是一段連續的彎道,還稍微帶點下坡路。
正是因為這樣不太科學的設計,導致這段路出事故的概率非常高。
陸北瞅準了司機馬上要過彎路,神注意力都在前方路上的檔口,忽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疊刀,狠狠扎向了司機的肩胛骨。
正是人最脆弱也最容易產生痛的位置!
司機瞬間慘了一聲,方向盤也瞬間打。
這輛車經過改造,安全扣系上了就沒法自己打開,所以車上的三人就跟焊死了一樣,瞬間隨著車的傾倒側翻也暈天暗地起來。
江害怕的尖出聲,下意識的想去尋找陸北作為倚靠,可天旋地轉中哪還有方向?
只能覺有一道突如其來的大力猛地抓住了的小臂,雖然那力道大得讓手臂生疼,可就像巨浪中沉浮的小船,終于有了靠岸的希,的疼也是值得的。
“陸北!”沉聲呼喚了一聲,卻并未聽到他的回聲。
車子側翻在路邊滾了幾圈終于停下。
江半暈半醒的,正要掙扎著起來,忽然聽到“刺啦”的聲響。
前的安全帶被人用匕首割開了。
“快跑!”
旁邊的男人似乎用盡了全力,才發出這兩個字的音節。
江怔了怔,隨即想起陸北附在耳邊說的悄悄話。
讓你跑你就跑,不要回頭的跑!
在武力值表的他邊,最后只能當個累贅……
江咬咬牙,一把拽掉了安全帶,幸好車床隨著車子的翻車已經碎了一大半,很快就從車窗里爬了出來。
回頭再看這輛出租車,江飛速拿出手機拍照定位并且點了急報警。
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前跑著,一邊在電話里求助:“對,就是沿海公路連續彎道這里,發生了側翻事故!有兩人傷請快點派救護車過來!求求你們快點來!”
海風呼呼的刮在臉上,跑著跑著,倏然覺出兜里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是一把很袖珍的瑞士軍刀,刀背上有斑駁的跡。
江忍不住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連忙蹲下去飛速撿起了刀子,一邊抹著臉上本能似的往下狂掉的淚,一邊繼續不要命似的往前奔跑者。
絕對不能停,絕對不能再被人抓住,絕對不能讓自己為陸北的牽絆和累贅!
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只知道茫茫無垠的海邊公路上,只有一個人逆著風狂奔,好幾次被路過的車輛按著喇叭提醒這樣很危險。
顧不得了,上就跟上了發條就停不下來的轉一樣,只知道機械般往前挪。
最后一秒,累極似的溘然暈倒,倒下的前一秒,似乎看到了秦澈的臉……
冰冷的儀聲“滴滴滴”有節奏的一直響著,江迷迷糊糊的被這種靜吵醒了。
的嚨干異常,因此睜開眼便下意識的開口:“水……”
李未斯急慌慌的給用沾的棉簽補水,連忙道:“先別起來!大夫說你有幾外傷不嚴重,幸虧送來的及時,好好養兩天就能出院了!一會兒等大夫查房完了沒什麼事,我再給你喝水喂飯!”
江終于神思清明過來。
那輛車……陸北!
拼命在記憶里搜尋場景,只約記得逃走的時候,陸北一只手似乎死死圈著駕駛位那人的脖子,整只胳膊鮮淋漓……
“李老師,陸北他怎麼樣了?我報警了的,救護車有沒有趕到!”
江緒再次激起來,慌的撐著手臂似乎想要坐起來。
“江,你冷靜點!”秦澈推門進來,連忙出聲制止了江。
他臉翳,出口的語氣也很冷:“你先不要激!陸家現在到底什麼況,我和李老師不好貿然去打探,但你那個陸北不是號稱打不死的‘兵王’嗎?才一個小嘍啰拉著他出車禍而已,他能有什麼事!倒是你,知不知道自己虛弱?你暈倒的地方正好是馬路中央,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把你抱上車,你現在都被餅了!”
江怔忡半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不的盯著秦澈。
許久后,才沙啞道:“師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里?湊巧嗎?”
秦澈眼神微有躲閃,冷淡道:“有業務要去那邊談……”
“師兄,時至今日,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巧合嗎?”江用非常失的眼神注視著他。
仿佛已然看穿他的謊言。
秦澈自嘲一笑:“是啊,你早就不信我了,早就將我排除在你人生的選擇之外了!對,沒錯,我是接到了陸東珉的消息,說你可能在碼頭這邊出事了,所以才趕來的!”
“果然,是陸東珉干的好事!”江咬牙切齒道,“我以前覺得他只是權力熏心,所以對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能下得去狠手,本來我看現在他對花花不錯,還以為人渣回頭了,沒想到還是這樣狠毒!他這樣違法紀,真以為陸北還會念在兄弟手足的分上再放過他嗎?”
“陸北本來對他也沒念過什麼,你知道當年他被趕到非洲去,差點被那邊的傳染病弄死嗎?還有,這次的事他不是始作俑者,否則他為什麼通知我去救人?我并不知道你會提前逃出來,而我那時候只顧著救你了,后面有沒有人去救陸北,我并沒有注意。”
秦澈說到最后,也是憋了一怨氣的,最后才冷嘲道:“陸北不是最在意你了?等著吧,他要是安然無恙,肯定第一個來找你!”
以前江最怕聽見這句話,此時卻沒那麼害怕了。
陸北豁出命也護著的恩人,于于理,哪怕和他當面道謝都是應該的。
可在一旁著臉的李未斯卻突然開了口:“阿的護照已經辦好了,后天就跟我出發去法國!這邊太危險了,我決不能再讓你跟陸家有任何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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