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人質會這麼苦,惴惴不安的不敢跑也就算了,還要幫著綁匪扎帳篷!
這是什麼喪心病狂的綁匪啊,簡直拿當苦力了!
“你和陸北真不愧是當過兄弟的人,連欺負我的方式都這麼一致!”江氣吁吁的拉著手指的尼龍繩,不想起了當年陸北在戈壁灘也是這樣著,學會扎自己的帳篷的!
連青頌練的給帳篷底座打了個結,輕笑出聲:“你們度月是不是去的大戈壁?陸北帶你玩荒野求生了?”
江不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轉而一想,嘆口氣道:“你當然知道,你整監控我們,你就沒有不知道的!”
“那倒沒有,你們兩個度月,荒無人煙的大戈壁,我又不是探測衛星,怎麼可能監測到你們?”連青頌手利落的搭好架子,繼續解釋道,“是因為我們做過約定,以后結婚后,就帶著老婆去戈壁度月,讓老婆也我們的長。”
原來是你這個變態提的主意,果然夠變態啊!
江忍不住狠狠吐槽道:“你們倆能娶到媳婦,真是老天不開眼!”
“你說得對,我的確娶不上媳婦兒了!”連青頌用力一拽尼龍繩,正拽著另一頭的江差點被他拉一個大趔趄。
江撥正了自己的口罩,氣憤道:“你有病吧!你自己娶不到媳婦兒所以就要對陸北的老婆下手?這就是你當年綁架我的理由?”
“也不全對。我當年想弄死你,只是想為我妹妹鏟除上位的絆腳石而已。”連青頌說要弄死,語氣輕松的好像要死一只螞蟻。
江瑟瑟發抖,剛剛支撐起來的大帳篷,此刻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囚籠,正對張開盆大口。
不行,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陸北那頭忙著沈湘黎,是指不上他了。
等等,沈湘黎?
江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覺。
老黑向來不在面前提沈湘黎的,偶爾提起來,也是恭敬的稱呼一聲“沈小姐”。
剛才他突然說出這句話來,是不是為了給暗示?
當初綁匪和沈湘黎在倉庫里發生過什麼,應該是唯一知道的外人。
當年上庭,為了保護沈湘黎的清譽,是故意沒說這件事的。
陸北和老黑難道也知道連青頌和沈湘黎有關系嗎?
肯定知道,陸北那個狗男人,就沒有他算計不到的!
說不定他是故意讓跟著連青頌來住這個破地方的,狗男人,殺千刀的狗男人!
江心里把陸北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看到連青頌很快扎好了帳篷,自己肚子則咕咕了起來。
也不客氣,直接道:“我了,要吃東西!”
連青頌指了指不遠停著的那輛皮卡車,說道:“自己去里面拿。”
江不不愿的走過去,正要從車斗里翻出吃食,忽然覺到周圍一幽冷的氣息。
環視四周,江只看到了一群著臟的流浪漢,在眼冒綠的盯著他們這輛車。
確切來說,是這輛車上比較顯眼的裝著食的塑料袋。
江覺自己就像甕里的小貓,一旦要往前蹦一下,周圍虎視眈眈的流浪狗立馬會撲過來。
承認自己慫了,站在原地只能看著食,不敢。
“陸北是怎麼教你的,這也值得怕?”連青頌忽然鬼魅般出現在后,嚇得腳下安了彈簧似的,往前猛地一蹦。
一個流浪漢看他們了,立馬撲過來搶食袋子。
連青頌毫不猶豫開槍,江都沒怎麼聽到槍響,就見草地上炸起一片泥土。
那人尖的嚎哭一聲,趕捂著傷的腳跑走了。
其他狼也都聞風而逃了。
江狠狠瞪他一眼:“我又沒你這樣強大的武,我怕怎麼了?你沒武的時候也不怕嗎?”
“我自然不怕。我在紐約的貧民窟和流浪的黑背搶剩飯,能直接把那張狗掰爛,從里面搶出來牛餅!更別提這些沒用的流浪漢了!”
連青頌的語氣很隨便很平和,江卻聽得瑟瑟發抖。
以為陸北的武力值就夠變態夠天花板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變態!
這樣的變態,真的會因為沈湘黎一個人,就放了嗎?
本著變態也是人,也會有弱點的原則,江決定試探一下。
拆開了一包速食三明治,遞給他一半,討好似的笑道:“你和沈湘黎……是兩相悅嗎?”
面前的男人正要接食的手倏然停頓,一雙墨眸死死盯。
江又開始瑟瑟發抖了。
收回了自己的三明治,嘿嘿干笑:“那什麼,忘了你捂得嚴實了,不方便吃東西哈!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畢竟咱倆也不,呵呵!”
“我和沈湘黎的事,你不知道?陸北沒跟你提起過?”連青頌略帶疑的問道。
江撇撇,擺擺手道:“你別把我和陸北的關系想那麼近好不好,他怎麼可能什麼都對我說!當時你們在集裝箱后面……那啥那啥的,我沒告訴陸北啊,他怎麼會知道你們倆……那啥的關系。”
“嘁,怪不得小雅說你天真的冒傻氣,還真是很傻很天真的人。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麼了?你哪點比得上沈湘黎?”
連青頌的怪氣功點燃了江心里的炮仗。
沈湘黎沈湘黎,十個人里有八個人見過們倆之后,都會說哪兒哪兒都比不上沈湘黎!
都這麼努力的逃出那個圈子了,為什麼還要專門找上來打!
“我哪點比不上?是,我是我,你們喜歡誰是你們的事,但誰也別想拿你們的喜好按在我上,用作打我的武!我有我的驕傲和好,我的人生也不為你們而存在,你們的喜惡關我什麼事!”
發完脾氣,江狠狠吃完一整個三明治,重新戴好了口罩。
真是瘋球了,居然妄圖拿老敵沈湘黎來撬開這個變態男的囚!
還是乖乖在這里混吃等死吧,陸北肯定會來救的。
肯定……會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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