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在度假山莊住的第一個周末,州找上門了。
在忠義叔的帶領下,他一本正經的將山莊逛了一遍,這才勉強的點點頭。
“你就放心吧,在這邊住著不了我吃,不了我喝,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兩個小團子在一邊逗著小貓玩,陸惜晚的日子過得愜意悠閑。
州卻狠狠的剜了陸惜晚一眼,“你的日子過得是悠閑了,你知道我和你師兄在外麵找你都快找瘋了!”
要不是收到了陸惜晚發來的短信,州還真要用家族的力量,把整個海城刨個底朝天找找看。
“我要是不這麽說,你們會允許我出來嗎?”
別說他們兩個了,想從傅司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都是一個天大的難事。
州重重的把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
“這就是你騙我們的理由?你要是想離開,我們有的是辦法,讓傅司爵從今往後再也找不到你,但是你偏偏連我和你師兄都要騙著,你這行徑簡直惡劣!”
這還是舟第一次用這麽嚴肅的語氣和陸惜晚說話,陸惜晚噗呲一下笑了出來。
“行了吧,兩個孩子還都在邊上看著呢,你就真舍得這麽落我麵子?”
州還想說什麽,顧及這兩個孩子的原因也沒說出來。
“對了,這段時間傅司爵派去找你的人,可是加大了整整兩倍,一直躲在這兒也不算辦法,你總不能這輩子都躲著。”
陸惜晚撇了撇,“這輩子都躲著也行,反正這兩個孩子我一個人就能教導。”
州登時氣不打一來,他和陸惜晚說的不是一方麵的事。
“你可別忘了這個還是傅司爵的孩子!”
陸惜晚點點頭,“我一直都沒忘…這件事就不用你心了,你從我這兒回去了,記得給我師兄帶上兩包我自己炒的茶,一點也不比外麵的差。還有順便給我師父捎句話,就跟他老人家說,我日子過得好著呢,讓他們別擔心了!”
陸惜晚儼然是一副油鹽不進,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州咬了牙關。
“你把什麽事都安排的這麽好,怎麽唯獨就沒想想傅司爵?”
“他有什麽好想的,人在懷,過的日子比我在這裏過的都要滋潤吧?他裝裝樣子找我兩次,我就得上鉤被他引出去?”
陸惜晚的心裏一直藏著一無名火,隻要一提起傅司爵這個名字,的火氣就要被勾起來。
“你來這兒我謝你看我,但是你要當誰的說客,那我可就不答應了,說起來你還算我半個娘家人呢,怎麽現在還幫著傅司爵說話了!”
陸惜晚這一番話懟的州說不出話來,於是就隻好作罷,索和陸惜晚一樣不思進取的品茶釣魚。
這樣一天下來,州竟也有一些貪這樣的日子。
走的時候陸惜晚給他帶上了一大包特產,扭頭就看到了饞的都要流口水的陸西西。
“媽咪,咱們自己做的我都沒吃呢!你給了叔叔那麽大一包!”
陸西西眼睛裏都寫滿了想吃,陸惜晚卻隻是輕輕敲了一下的腦袋。
“那些都是用來賄賂叔叔和終雲叔叔的,不然咱們在這住不了兩天就要出去了。”
陸西西小小年紀的還不能理解賄賂這個詞背後的含義,曜曜心的給遞了一冰糕。
陸惜晚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歎息一聲。
“看來這段時間咱們這兒太平不了了,你們兩個快回屋裏去吧,我想想該怎麽應對。”
傅司爵那麽聰明,肯定會想盡了辦法找,州的行蹤恐怕他也已經知道了。
在山莊裏住了這麽長時間,陸惜晚也早就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陸惜晚就給自己臉上畫上了和那天一樣的妝容,再次把兩個小團子弄得灰撲撲的。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陸惜晚,又找忠義叔要了幾件老款服穿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陸西西苦的看著自己上的灰,“咱們為什麽要弄這樣啊?”
陸西西是個幹淨的小丫頭,最不了的就是自己上髒兮兮的,比如現在這樣。
陸惜晚堅定的搖頭,“不今天要這樣,接下來的幾天咱們也得這樣。”
要不傅司爵突然殺到這裏來,們不就暴了?
曜曜對此倒是沒有一點抵心理,反而還幫著陸惜晚不停的說服陸西西。
忠義叔笑嗬嗬的看著三人。
自從他們三個來了之後,平時空寂的度假山莊也熱鬧起來了。
尤其是這兩個孩子,太討人喜歡了。
傅司爵據下屬報上來的位置找到了度假山莊。
舟昨天就是來了這兒,出去的時候手裏還滿滿當當的拿了一堆東西。
傅司爵十分肯定陸惜晚就在這裏麵。
州在海城本來就沒什麽好的人,尤其是這種藏在深山老林裏的度假山莊,他絕不可能認識這裏的人。
聽到有人敲門,忠義叔趕趕了過去。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度假山莊是私人山莊,不接外來遊客。”
忠義叔本不在乎在他眼前的是誰,隻是按照謝子安的吩咐把人攔在外麵。
“我來找人。”
傅司爵的目向裏麵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湖心亭裏麵的人。
忠義叔態度依然十分堅決,“不好意思,不管您是來幹嘛,我們都不能讓您進去。”
傅司爵眸冷了下來,他後的保鏢順勢上前給他開出了一條路,忠義叔被他們畢恭畢敬地請到了一邊。
“如果這裏沒有我要找的人我們會用最快的速度離開。”
“得罪了,老人家。”
傅司爵大步的走了進去,徑直走向湖心亭。
聽到有人過來的陸惜晚頭也沒抬,自顧自的吃著點心。
傅司爵的心十分激,“晚晚,我來接你回家了。”
聽到聲音的陸惜晚錯愕的抬起頭看著傅司爵,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你怎麽在這?”
“俺怎麽不能在這兒了?”陸惜晚扔下了手裏的叉子,翻了個白眼。
傅司爵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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