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中，穗穗用手電筒敲碎里墻壁上的消防箱玻璃。隨后用手電筒指了指挨著會議室的一間辦公室，“隨便找幾件家劈了當燃料吧？我給你提供照明。”

“你倒是會懶”衛燃沒好氣的拎出消防斧，在穗穗的得意笑聲和燈指引下推開了辦公室的木門。

這個房間總共也只有大概10個平方，房間里除了一個靠墻放置的沙發和一張木制的辦公桌以及兩把木頭椅子之外，在辦公桌的背后，還靠墻放著個空的書架。

這書架幾乎占據了整面墻壁，最下面還有一排同樣空的柜子。都不用考慮，把它劈開絕對比桌子或者沙發容易的多。

示意穗穗站遠了些，衛燃掄圓了斧頭狠狠砸在了書架上。噼里啪啦的聲音中，落滿灰塵的書架被略帶銹跡的斧頭輕易劈開，三兩下便化作了滿地的碎片。

兩人各自戴上手套，將劈下來的木頭板撿拾到一起之后，衛燃繼續掄斧頭，如此幾次之后，整個書架也就只剩下了最里側靠墻位置的柜子還保存著完整。

將滿地的木頭塊用鞋子劃拉到一邊，衛燃將最里邊的柜子拽出來就準備重新手，可還沒等他拿起斧頭，便被一邊的穗穗給喊住了。

“咋了？”險些被抻了腰的衛燃扭頭問道。

“那柜子后面有東西”穗穗說話的同時，拿起辦公桌上的強手電筒，對準了隨時有可能散架的柜子。

聞言，衛燃放下斧頭著脖子看了看，果不其然，在這柜子的背面，竟然用魔粘著一個四方四正的扁平帆布包。

和穗穗對視一眼，衛燃卻并沒有急著把這包撕下來，而是小心翼翼的將整個柜子翻了一個面，讓這帆布包正對著頭頂的天花板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帆布包的魔搭扣。

“這些是什麼東西？”穗穗舉著手電筒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間諜用的”

衛燃回答的同時，皺著眉頭看著被展開的帆布包上，用松織帶固定的東西，這里面有不小玩意兒，不管他還是季馬，都在紅旗林場卡爾普的辦公室里見過不止一次。

這其中就包括一臺長條形，黑金屬啞外殼的間諜相機，和大量與之配套的微型膠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僅僅錢包大小的帆布包，都不用打開，衛燃就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一套小型鉆孔工。而它的作用，是專門用來在墻上打孔安放竊聽裝備的專用工。

既然有這套鉆孔工的存在，自然也就不了竊聽裝備。衛燃在這個30厘米見方的扁平帆布包里一番尋找之后，取出了一個牙簽筒大小的黑塑料圓柱和一個20多厘米長，一端帶有調焦目鏡的長針。

這黑塑料圓筒的一端，有個可以擰下來的小型聽筒，而原本被聽筒蓋住的位置，則是幾個沒有任何標識的開關或者旋鈕。

塑料圓筒的另一端，是個形似天線一樣，可以收納進圓筒里的小型拾音。將這式的拾音小心翼翼的出來拉到最大，竟然有足足20厘米長。

“這是竊聽用的”

衛燃將塑料圓筒和之前看到的那套小型鉆孔工放在一邊解釋道，“先用這個包里的鉆孔工在墻上鉆個孔，然后把這個拾音塞進孔里，就可以輕松聽到隔壁房間的談話。”

說到這里，衛燃又拿起那個一端帶有調焦目鏡，足有筷子細的長針說道，“這個是窺孔針，這個長針是中空的，里面裝了微型鏡片，通過這邊的調焦目鏡，配合那套鉆孔工，就能看到隔壁房間的況，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通過那個目鏡把看到的況拍下來。”

“這里不是蘇聯的...臥槽！”穗穗的話只說道一半兒便蹦出一句地道又講究的國罵，顯然，即便是也意識到了什麼！

“可是這怎麼可能？！”穗穗驚訝的問道，“這里可是...”

“但這里離莫斯科足夠遠不是嗎？”

衛燃沒等對方說完便接過了話茬，“之前我們看到的那些電影膠片里的容，以及更多沒有被留在這里的東西。在蘇太空競賽時代，幾乎算得上蘇聯的最高機。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里對間諜的防備，可遠遠不如當時的癥痣中心莫斯科。”

“你的意思是，這些是國間諜的東西？”穗穗不可思議的問道，“可是他是怎麼混進這里的？”

“列日涅夫執政時期，也是蘇聯貪污腐敗最嚴重的時候。想混進當時的科努拜爾航天中心或許很難，但想混進這麼個偏僻的地方卻并不難。至于是不是國派來的間諜就不知道了。”

衛燃說到這里嘆了口氣，“不管是威脅、還是元收買，區別只是力大小的問題，不然你以為這些東西是怎麼被送進來的？”

依舊難以置信的穗穗追著問道，“可是就算能送進來，就算能在這里獲得報，又該怎麼傳遞出去？”

衛燃聞言攤攤手，“那就只有當時潛伏在這里的間諜才知道了，不過僅憑這些東西到現在都沒有被發現來猜測，那位不知道誰派來的間諜應該偽裝的很功。”

說到這里，衛燃站起，拿著手電筒走到門口，看了看辦公室門框上的標牌說道，“這里是三樓，看門上掛著的牌子，當時在這里辦公的人應該是負責后勤的。所以如果這間辦公室沒被換過主人的話，當年坐在那張辦工桌后面的，說不定就是把這些東西留在這里的間諜。”

穗穗雙手杵著膝蓋，看著帆布包里的東西一臉惋惜的說道，“這可是個行走的五十萬吶！可惜咱們發現的晚了點兒。”

“行走的五十萬？”衛燃啞然失笑，“咱們華夏可沒時間幫早就涼了的蘇聯抓間諜。”

“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

穗穗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仍舊黏在柜子背面的帆布包問道，“剩下的這些都是干什麼用的？”

“都是些早就過時的間諜工”

衛燃隨手拿起一個煙盒大小的黑盒子介紹道，“比如這個，它應該是音頻放大，原理和老人用的助聽差不多，是專門用來聽遠人說話用的。”

“這臺小相機送我怎麼樣？”穗穗拿起最早被衛燃出來的長條形小相機問道。

“喜歡就拿著吧”衛燃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它的膠卷可不好買。”

穗穗掂了掂手中的相機說道，“我就是拿來收藏的，誰會用這種東西拍照？”

衛燃一邊將這帆布包小心翼翼的撕下來，一邊笑著提醒道，“那相機是樂時的，應該不便宜，所以如果你哪天缺錢了，可以把它賣了。”

“等我玩夠了就賣給你”穗穗樂不可支的將小相機揣進兜里，“剩下的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理？”

“先留著吧，回頭兒找人問問。”衛燃說話的同時，將撕下來的帆布包放在桌子上，“行了，別浪費時間了，快把這些木頭搬過去。”

“好嘞！”

小有收獲的穗穗趕重新戴上手套，抱起一捆劈柴，屁顛屁顛的跑向了正對著樓梯口的大廳。

而留在后面的衛燃卻并沒有急著離開，更沒有把那個快散架的柜子拆開，而是拿著手電筒，在原本被書架擋住的墻壁上一番尋找之后，最終讓他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凹陷。

用斧頭尖小心翼翼的順著這個凹陷挖了挖，隨便看看到了一個僅有筷子細的小孔。掏出手機給這個沒有膝蓋高的小孔拍了張照片，衛燃這才將桌子上的帆布包揣進懷里，抱著剩下的木頭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等他走到三樓中央的大廳時，阿里里已經在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皮桶里升起了篝火，并且將裝滿積雪的不銹鋼小鍋也架在了上面。

“季馬還沒回來呢？”衛燃趁著對方點燃一盞煤油汽燈的功夫問道。

“不用擔心他”阿里里笑著答道，“我剛剛在下面聽到他開槍了，估計是打到獵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阿里里把點燃的煤油汽燈放在穗穗搬來的一張桌子上之后，樓下也傳來了寒風的怒吼以及鐵門關上之后的巨大靜。

“阿里里，下來幫個忙！”一樓的季馬扯著嗓子喊道。

“你看，我就說不用擔心。”阿里里說完，這才不不慢的走下了樓梯。

不久之后，兩人各自扛著一支獵爬上了三樓。這兩人抬著一頭已經清理了臟的半大馴鹿。但幾乎已經變雪人的季馬手上，竟然還拎著一張鼓鼓囊囊的狼皮。

“哐當”一聲，兩人將獵丟到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季馬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狼皮顯擺道，“運氣還不錯，遇到一頭剛剛捕到獵的獨狼，我好心把它們一起帶回來暖和暖和。”

“我們這邊也有些收獲”衛燃直到這個時候，才把懷里的帆布包掏出來展示給了他們二人，順便也說出了他的判斷和猜測。

季馬和阿里里異口同聲的驚呼道，“這里以前竟然有間諜？”

“說不定可以找個人問問”衛燃說話的同時，不聲的朝季馬使了個眼。

后者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正在分發零食的穗穗，作麻利的收起帆布包，“這事兒等回去之后再說吧，我先把那頭馴鹿理下。”

阿里里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衛燃和季馬，隨后也跟著站起，“我也來幫忙吧。有這頭鹿，我們未來三四天都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