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號一大早,衛燃和季馬被兩枚煙霧彈醒之后立刻扣上放在枕邊的防毒面,匆忙拿上服就往一樓大廳跑。
本不用達利婭老師招呼,兩人便各自抱上躺在游泳池邊上的硅膠假人,毫不猶豫的跳進了冰涼的池水里。
等他們在橡皮子彈的追逐下游上幾個來回,剛剛爬上游泳池,便各自得到了一份涉及各種問題的試卷。
直到這一切忙完,達利婭老師這才從兜里掏出兩塊干的大列以及兩個對講機丟給他們,“你們的隊友戈爾喬夫先生一個小時前跑進白樺林了,午飯之前把它找回來。”
衛燃和季馬對視一眼,手忙腳的套上服鞋子,拿著那塊能當板磚用的大列以及同樣能當板磚用的對講機跑了出去。
然而,這個新游戲才剛剛開始不到十分鐘,衛燃和季馬便各自中招,不是被絆索吊在了樹上,便是拌發了提前埋設的染彈,將上干凈的迷彩服染上了各種。
而在他們后的咨詢中心二樓,卡爾普卻正用一塊冒著香氣的熏鹿逗弄著水哈喇子都滴到地板上的傻狗。
直到臨近中午,一無所獲的兩人這才在對講機的召喚下,灰頭土臉一瘸一拐的從白樺林里跑回了紅旗林場。
“覺怎麼樣?”達利婭笑瞇瞇的問道,說話的同時,那只傻狗也從咨詢中心的樓里撒著歡兒的跑了過來。
“所以該死的戈爾喬夫先生哪都沒去?”季馬拉開正在自己手指頭的傻狗,臉難看的問道。
達利婭老師卻并沒有回答這個多余的問題,而是干脆的轉走向了咨詢中心的方向,“過來吃飯吧,下午開始,我們要正式進行炸的理論學習了。”
跟著達利婭老師吃過午飯,兩人連換服的時間都沒有,便被趕進了三樓的一間實驗室,同時也從前者的手中各自得到了一套全新的教材。
“炸理論課程主要包含兩個部分。”
達利婭老師單刀直的說道,“首先是炸傷害,其次是炸布設,前者重點學習的是定向、定時破技,后者將和心理學課程以及偵查和反偵查課程同時展開。
但在這之前,我們首先要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從煙花到原子彈,所有的炸都離不開最基礎的化學和理理論支撐,所以現在把書翻到第17頁,我們的第一課,先從怎樣調配炸,以及怎樣計算炸的傷害開始。”
在達利婭老師的講解下,衛燃和季馬很快便投其中,等到下午太落山的時候,他們更是分別用最常見的白糖制作了一顆足有蛋大小的炸。
接下來的幾天,衛燃和季馬每天有大半的時間基本都投到了炸理論課程上面,其余的時間,則被能、格斗、槍械、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課程的滿滿當當,以至于他們每天的基本上沾枕頭就打呼嚕,醒過來立刻就要開始忙。
如此繁忙充實的生活,每天累個臭死的衛燃也完全忘了給手機充電這回事兒,自然也就沒辦法接到阿歷克塞教授和小姨周淑瑾打來的電話。
時工作室旁的旅行社門口,周淑瑾看了眼再次登門拜訪的年輕人以及隨行的翻譯,還不等對方開口便主說道,“我昨天和剛剛都給維克多打過電話了,但他可能因為正在籌備研究生考試,所以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維克多先生什麼時候能回來?”
拉爾夫不等請來的翻譯說完,又追著問道,“或者方便告訴我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我去找他。”
聽完那位翻譯的轉述,周淑瑾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我可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最早月底也許就能回來。”
拉爾夫頗有些焦躁的來回走了幾步,隨后客氣的告別了周淑瑾,帶著翻譯步行返回了不遠的酒店。
而在他們雙方都沒注意到的旅行社里面,正在蹭午飯的尼古拉老先生在聽到周淑瑾說衛燃正在備戰考研,角也忍不住出了一不易察覺的笑意。
一個星期的時間一晃而過,在紅旗林場每天被各種化學反應折磨的痛不生的衛燃和季馬也終于從達利婭老師的里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都去準備一下吧,今天下午我們去因塔。”
“用帶什麼額外的東西嗎?”季馬興的問道。
達利婭老師敲了敲太,“帶著腦子”。
季馬聞言一臉尷尬,而旁邊的衛燃卻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究其原因,還要從兩天前說起,當時季馬用一些衛生間和廚房里能找到的常見品制作了一罐頭瓶的炸想試試效果,結果那份炸并沒有如預想中的炸,卻不小心引燃了他自己的面包車和達利婭老師的車子,甚至差點兒把林場的白樺林給一把火點了。
至于結果,自然是這個蠢貨被懲罰著膀子,抱著那個每天陪他在游泳池里翻云覆雨的硅膠假人,繞著紅旗林場跑了大半夜才算結束。
當天下午,達利婭老師帶著衛燃和季馬兩人登上了飛往因塔的航班,等到降落之后,阿里里和他的飛機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
“米莎呢?”剛一見面,季馬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我記得這兩天應該又送過來一批游客,他們況怎麼樣?”
“都是一群有錢人”
穿著一兒新服的阿里里興的說道,“那些人現在全都在溫泉營地,玩的都很開心。”
“那就好”季馬聞言立刻松了口氣。
“好了,別浪費時間了。我們快點兒出發吧!”達利婭老師說完,第一個鉆進了飛機,隨即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駕駛位。
反觀原本的駕駛員阿里里以及曾有過一次經歷的季馬,在登上飛機之后竟然立刻毫不猶豫的系上了安全帶,順便還攥了艙壁上的扶手,甚至連他們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毫不掩飾的張之。
走在最后的衛燃意識到不妙,趕關死艙門跑到位置上,學著那兩人的樣子系了安全帶。
“坐穩,我們要起飛了。”
達利婭老師頗有些興的提醒了一句,隨后練的啟飛機,在塔臺的指揮下,沿著跑道暴的翔升空。
而在機艙里,衛燃的臉卻是一變再變,他從沒想過,一架以慢和穩著稱的安2飛機,不但能給自己帶來傳說中的推背,還讓他有種坐著火箭升空的錯覺!
在以極大的仰角攀上高空之后,達利婭老師縱著飛機調轉航行,等到把仍舊被冰雪包圍的因塔甩在后,立刻放飛了自我,縱著這架老飛機一邊往目的地飛一邊做出各種花哨的翻滾作!其中有好幾次,衛燃甚至都驗到了失重的覺!
三人鬼哭狼嚎的求饒聲,達利婭老師卻充耳不聞,尤其在飛躍烏拉爾山脈的時候,更是連連降低高度,縱著飛機在流布的山峰間兜了好幾個大圈子,這才意猶未盡的飛到了那座廢棄軍事基地的上空,四平八穩的將飛機降落在了厚實的積雪上。
“嘔——!”
衛燃剛剛打開艙門,還沒等下去便把來時航班上吃的飛機餐吐了出來,而他后的季馬同樣沒好到哪去,只來得及把腦袋出來,便噴出了水箭一般的嘔吐。
倒是仍舊坐在機艙里的阿里里稍微要好一些,不過看他那滿頭冷汗的后怕模樣,顯然就算強也本沒有強到哪去。
“快下去,別擋路!”
達利婭老師拉開衛燃和季馬,拎著的行李箱走出艙門之后恨鐵不鋼的說道,“看看你們兩個這狼狽的樣子,真是給我丟臉。”
“達利婭,我...嘔——!”季馬本沒說完一句話,便再次吐出了一大口污。
達利婭老師往后躲了一步,隨后抬頭看了看這架老舊的安2,僅僅幾個呼吸間,別做出了一個讓衛燃和季馬在未來無比后悔今天這狼狽表現的決定。
耐心的等到這兩個人吐無可吐,達利婭老師這才帶著他們走進那棟設施齊全的混凝土樓。
幾個月的時間沒來,如今這棟樓的一層已經多了好幾臺燃油發電機,就連備用的燃油,辛勤的阿里里和他的巡邏隊員都已經運過來足足十幾大桶之多,就更別提跟著一起運過來的各種資以及箱的各種烈酒了。
只不過,不管衛燃還是季馬,都注定了無福消這些吃的喝的用的。
因為就在他們剛剛上樓之后不久,達利婭老師便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支仍舊殘存著槍油的AK步槍以及兩個彈匣,隨后又找來一些這座廢棄軍事基地里庫存的炸和阿里里提前運過來的日常用品,統統堆在了會議室的長條桌上。
在衛燃和季馬的注視下,達利婭老師拿出一張衛星地圖和一張地形圖鋪在了桌子上,用一支筆在其上的同一個位置畫了個叉說道,“我只說一次,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50公里,有一座蘇聯時代廢棄的矯正營。
一個小時之后,我會駕駛飛機隨機把你們放在這座矯正營附近的某個位置,你們的任務很簡單,找到那座矯正營,利用之前一周學過的破理論和破知識,炸掉那座矯正營里的一座四層建筑。
除此之外,那座建筑的樓頂,我已經提前在上面了一面國國旗。你們需要帶著那面國國旗和破后的照片回來。這個月30號的下午四點,我會駕駛飛機準時從這里起飛,如果你們遲到了,就自己在這座軍事基地里度過半個月的時間,等著下次上課吧!”
說完,達利婭老師從兜里出一臺僅有煙盒大小的基輔30型相機推倒兩人的前,“鑒于當地的低溫,就不給你們準備數碼相機了,現在把你們上的通信工出來吧!”
衛燃和季馬聞言,干脆的掏出各自的手機遞給了達利婭,反正這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就算帶著手機也本沒什麼用。
達利婭接過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開口說道,“現在是3月23號21點48分,22點48分準時登機,祝你們好運。”
衛燃和季馬聞言,趕擼起袖子對照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前者如今手上戴的,依舊是當初為了應付采訪,達利婭給自己準備的那塊天時汐表,而季馬手上的,則是他幾個月前在這個軍事基地翻出來的那塊蘇聯時代生產的箭牌手表。
兩人校對好了時間,全都聚會神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鋪在桌子上的那兩張地圖上,并借助各自的手表,開始計算目的地和目前所在的軍事基地之間的方位角等所有能用的上的信息。
以他們兩人對達利婭老師的了解,一個小時之后,這兩張地圖肯定會被收走,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無疑是趕記下地圖上的容。
僅僅20分鐘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手,隨后將手中的地圖進行了換。又是20分鐘過去,衛燃第一個將地圖推開,閉上眼睛回憶了一番之后開口說道,“清點資吧!”
“兩支步槍,四個彈匣”
季馬說話的同時走到窗邊,拿起步槍對準外面一輛廢棄的卡車扣扳機試了一發,隨后換上一個彈匣再次試了一發。而衛燃則將試過的彈匣子彈一一退下來,從中隨機選了幾顆進其中一個彈匣里遞給季馬。
再次換了支槍試幾發,季馬取下彈匣,一邊分解著手中的槍械一邊說道,“子彈沒問題,槍也沒有問題。”
衛燃點點頭,跟著說道,“其余的資,白糖兩公斤,面五公斤,化十公斤,各種清潔劑一背包,帳篷一頂,手雷一個,降落傘一個,斧頭一把,工兵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