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人確實很容易出現瘋子，所以你知道哪里有水嗎？”衛燃問話的同時，暗暗在心里追加了一句，“就像你們國有很多喜歡當攪屎子的基佬一樣。

“你們會放我離開嗎？”哈利開始談起了條件。

“這件事我決定不了”衛燃如實答道，“但至我能幫你保守。”

思考了許久，哈利最終點點頭，低聲給出了答復，“在被俘之前，和我同一輛偵察車的隊友閑聊時說過，夏天的時候，這附近曾經墜毀過一架英國的戰斗機，但那架戰斗機的飛行員卻在墜毀點堅持了足足半個月才被活著救回去。

所以如果我們能找到那架墜毀的戰斗機位置，那里就是唯一有可能找到水的地方。畢竟想在夏天的沙漠里堅持半個月，就足以證明那附近肯定有水。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找到。”

“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衛燃換了個方向問道，“不管是去古比井還是回你們英國的陣地。”

哈利攤攤手，“我只是個無線電作員，即便被俘前，我都沒注意過車子開到了哪里。但我敢肯定，我的隊友們沒有開玩笑，這附近肯定有一架墜毀的戰斗機。”

“可惜我們沒有無線電”衛燃憾的嘆了口氣。

“我們接下來往哪走？”負責駕駛三托的卡爾側過頭大聲問道。

聞言，哈利謹慎的等衛燃用他本聽不懂的“英語”胡說了些什麼，這才抬手指了個方向。

在卡爾的駕駛下，這輛三托在松的沙地上跑了將近一個小時，最終這才在哈利的示意下停在了一座足有兩三層樓高的石頭山附近。

“這里有水？”卡爾本來不及下車，便興的問道。

早在停車前便已經和哈利通過的衛燃搖搖頭，“我們在這兒等到天亮”。

聞言，卡爾頓時泄了氣，沒打采的取下貨斗里的帆布，在哈利的幫助下，靠著三車搭起了一個勉強夠三個人躺下的低矮帳篷。

趁著卡爾往滿沙子的罐頭盒里傾倒燃油準備點起篝火，衛燃指了指不遠的矮山說道，“我上去看看，你自己謹慎點。”

“你也小心點”卡爾說話的同時，將劃燃的火柴丟進了罐頭盒里。

舉著一個用板條箱和蘸過燃油的帆布制作的建議火把，衛燃小心翼翼的爬上那座石頭山，隨后背對著山下的二人舉起了剛剛從金屬本子里拿出來的遠鏡。

然而，即便是在遠鏡里的視野盡頭，他也本沒看到周圍有任何的火，換句話說，他們距離戰場和戰雙方的陣地，仍舊有非常遠的距離。

收了遠鏡回到山下，卡爾已經用一瓶紅酒煮上了滿滿一大飯盒的牛罐頭和掰碎的餅干。

不過，即便他往里面摻了半罐頭的西紅柿以及意大利人喜歡的橄欖油和一小塊黃油，這一坨蒸騰著葡萄酒氣息的糊狀也實在算不上多好吃。但至，這些嘔吐一樣的東西能讓他們暖和一些。

胡填飽了肚子，三個人又分了一瓶葡萄酒，這才蓋滅了篝火，拉上了帆布帳篷門，各自裹著一塊帆布陷了沉默和對能不能找到水的擔憂。

凌晨一點五十分，負責第一值夜的衛燃再一次舉著火把爬上了矮山，拿出遠鏡對準了他們來時的方向。

在他耐心的等待中，兩點整的時候，遠鏡對準的夜空中閃過了微不可察的亮。不出意外的話，那是留守的佩爾用高炮打出的曳彈又或者燃燒彈，同時也是指引他們順利返回的唯一信標。

收起遠鏡，衛燃返回山腳，晃醒了正在打呼嚕的卡爾之后，將手表還給了對方。

接過手表，卡爾了臉，裹著上的帆布鉆出帳篷，一屁坐在了三托上。

等到凌晨四點又站完了一班崗，卡爾和哈利也相繼醒了過來。三人又吃了一遍昨天晚上同款的紅酒燉墨索里尼屁，這才收拾帳篷爬上了三托。

這一次，卡爾將駕駛的工作直接丟給了哈利，而他則坐在貨斗上拿著沖鋒槍警戒，至于衛燃，則蜷在疊起來的帆布上補覺。

不知道跑了多久，當衛燃被驚呼聲吵醒爬起來的時候，三托已經停了下來哦，而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片沙丘上，就躺著一架機尾斷開，機翼都了一個的颶風戰斗機！

負責駕駛托的哈利轉過朝衛燃點了點頭，想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卡爾，你掩護我。哈利！”

衛燃說完朝哈利揮揮手，帶著對方小心翼翼的走向了不遠的飛機殘骸。而在他后的卡爾，也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沖鋒槍。

帶著哈利走到飛機殘骸的邊上，還不等衛燃說話，哈利便低聲說道，“就是這里了，肯定是這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搞清楚當時活下來的飛行員是從哪里弄到淡水的。”

衛燃看了眼被明顯被炸過的戰斗機駕駛艙，思索片刻后說道，“哈利，我們分頭在附近找找吧。”

“你不擔心我逃跑？”哈利說完便意識到本沒有問的必要，這附近全是茫茫沙漠，就算讓他跑，又能跑到哪去？

“注意安全”衛燃說完，轉爬上了不遠的一個沙丘。

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不遠的沙子上靜靜的躺著半塊反的機翼，更遠一些的位置躺著半截機尾之外，倒是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扭頭看了眼已經走向機尾的哈利，衛燃跑下沙丘，踩著松的沙子走向了百十米外那塊格外顯眼的機翼。

憾的是，這塊機翼似乎只是被風搬運到了這里而已，機翼之下本什麼都沒有，機翼本找不到任何與水有關的線索。反倒遠的哈利，此時正站在那截機尾殘骸的旁邊，朝著他瘋狂揮手。

快步跑向哈利所在的位置，后者還不等衛燃停下腳步，便指著機尾上的一段刻字說道，“這上面說，在飛機殘骸往東五公里的位置，有一口廢棄的水井。”

“走，我們過去看看！”衛燃說完，立刻轉跑向了沙丘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