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一些是多？”衛燃像真的想租下那間餐廳一樣，追不舍的談著價錢。

“馬修，你們報價多？”塔西本沒有避諱衛燃，直接扭頭朝站在一邊的小家伙問道。

聞言，穿著一套小號防塵服，臉上甚至還扣著防護鏡和口罩的馬修湊過來，聲氣的答道，“每年的租金36500歐元”。

“不如36000歐元一年怎麼樣？”塔西盯著攝像頭問道，眼神中的期盼本就掩飾不住。

“不如我多掏一些錢，然后取消那些特殊的要求怎麼樣？”

“不行！”

“一年五萬歐元？”衛燃故意報了個高價。

“一年五十萬也不行”

塔西格外認真的說道，“那家餐廳對我和馬修兩家人來說有很重要的紀念意義，況且我們真的不缺錢。”

“真的不缺錢？”衛燃故意挑撥著對方的底線，目的無非是想把這生意談崩罷了。

他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而且從剛剛馬修的只言片語中也已經知道，他們生活的其實還算不錯，至并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的。

“額...確實不缺錢”

塔西頗有些苦惱的說道，“不過如果有這筆收益的話，我就可以換一臺度更高的車床，，莫妮卡也可以換一臺配置更好的筆記本。但即便如此，那些要求也不能做出任何的讓步。”

“你需要車床做什麼？”衛燃漫無邊際卻又理所當然的將話題越扯越遠。

“我是個制表匠”

塔西自豪的介紹了自己的另一個份，隨后竟拿起手機，轉換了攝像頭，帶著房子外面的衛燃參觀起了的他的工作室。而原本穿著防護服在一邊等待的馬修，則出帶著橡膠手套的小手捂住了臉上的防護鏡。

按照以往的經驗，無論是誰，在和塔西聊起工作室里的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兩個小時本別想結束這個話題。

很快，房間外面的衛燃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因為剛剛還有些正常的塔西，竟然開始詳細的介紹起那些他本不認識的加工設備的工作原理以及能達到的度范圍。甚至僅僅只是衛燃一個敷衍的隨口提問，他便開始熱的講起了微米和毫米之間的換算單位，以及加工度確到微米級別時的難度到底有多大。

不過隨著塔西的講解，衛燃卻走神想起了另一茬，他在猶豫，是不是可以讓對方幫他加工一些給那支反坦克槍用的高度子彈的彈頭出來。

相比亞歷山大，這個塔西的強迫癥或者說潔癖或許對子彈的了解并不多，但看對方語氣中對加工度近乎偏執的追求，想必加工出來的品足夠達到自己的要求。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麼一個連家門都不肯出去，而且幾乎完全算的上偶遇的人，保無疑也要高的多。

念及于此，他索耐下子，認真的聽著對方把工作室里那些拭的格外干凈的設備全都仔細介紹了個遍，同時也旁敲側擊的從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按照塔西的說法，他在大概十年前曾經因為心理問題，和莫妮卡在同一個心理醫生那里接過長期的治療。

也正是在那段時間，負責每周送他去看醫生的馬修父親結識了莫妮卡的姐姐。并在很短的時間里兩人便舉辦了婚禮，而在短短幾年后便有了馬修那個小家伙。

除此之外，他還從這個似乎毫無心機的強迫癥里了解到，他現在的工作，基本上都是莫妮卡從網絡上給他接的訂制。

甚至在一些小圈子里，他還算是個小有名氣但從沒過面的修表匠和制表匠，從這一點來說，倒是越發的符合衛燃的期待了。

耐心的等到對方介紹完了最后一樣設備，衛燃主開口說道，“塔西先生，我們或許還可以達另一筆生意。”

“您也需要定制手表嗎？”

塔西早有預料般的問道，“不過我的訂單已經排到明年的圣誕節了，如果你等的及，或許可以說說你的要求。”

“不不不”

衛燃搖頭否認了對方的猜測，“我想加工的可不是手表這麼復雜的東西，而是一些玩模型，對度要求很高，但是對你來說或許并不難的模型。”

“模型？”塔西聞言，表竟然有些失。

“如果你愿意接下這筆生意，或許我現在就可以租下那間餐廳。”

衛燃繼續開口引道，“那批模型的造型和結構并不復雜，而且數量也不多。如果你有興趣，明天我會給你送來樣品。”

“我需要明天看看樣品才能做出決定”塔西謹慎的說道。

“沒問題，明天我會帶著足夠的現金過來。”衛燃干脆的說道，“當然，涉及到保問題，我希這筆易知道的人并不多。”

“放心吧尼古拉先生”

塔西自嘲的說道，“平時我很離開這座農場的，也不像莫妮卡那麼喜歡在網上和別人吵架，除了馬修，更沒有人像您一樣有時間聽我介紹我的工作室。”

“那些設備很有意思，我都忍不住進去看看了。”衛燃安了對方一句，等對方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這才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也要回都靈為我們明天的見面做些準備了，最后，祝您工作愉快，塔西先生。”

“也祝您工作愉快。”塔西禮貌的回應道。

掛斷了電話，將快沒電的手機放在儀表臺上，衛燃沒等負責接洽聯絡的馬修小朋友出來，更沒吃上對方答應他的披薩，便直接推開車門鉆進了已經在旁邊等了一個多小時出租車，干脆的離開農場開往了城區的方向。

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返回酒店，衛燃吃飽喝足之后，返回房間里拿出了金屬本子里的食盒，從里面取出了一枚裝在塑料封袋里的彈頭。

早在出發去英國之前，他便提前準備了拆了一枚20毫米口徑的高彈，并且仔細清除了彈頭里的高藥和發火引信等等任何危險的東西。

原本，他是準備找亞歷山大幫忙，試試能不能比照著這枚彈頭做出一些品貨的。只不過他沒想到亞歷山大已經提前回了俄羅斯，同時反倒在意大利認識了塔西這麼一個怪人。

但不管是誰，只要做出合用的彈頭，剩下的子彈復裝工作便不再是難事，畢竟相比他本沒辦法自己制造的彈頭，往彈殼里準的裝等量發藥已經是一件無比簡單的工作了。

至于塔西能不能，或者他愿不愿意按照自己的要求加工出來需要的東西，衛燃卻并不在意。就算對方看出來什麼選擇拒絕，自己也只不過是浪費了一顆子彈頭和一個無關要的假份罷了。

仔細檢查了一番塑料封袋里的子彈頭樣品，他對照著網絡上查到的容，記下了一些關鍵的尺寸信息，隨后開始琢磨著，怎樣給這枚子彈頭編造一個合合理的用。

而與此同時，遠在郊外的那座農場里，塔西在仔細又繁瑣的清理好了個人的衛生之后，已經在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中，開始翻閱屏幕尋找自己即將買的起的新設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