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一邊躲閃著四探來的手臂,一邊奔跑在濃霧里,姜生勉力分析著自己當下的境。
說到底,它對于神又或者是怪異的世界,了解得還是太了一點。
此時的它只能判斷,自己大概是被剛剛追來的鬼給困住了,而且對方還想要抓住自己。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手會從我的上穿過去。
是在刻意地戲弄我嗎,還是我這邊出了什麼問題?
作為一只貓,姜生很清楚自己的是不大正常的。
畢竟它曾經也細心地觀察過,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普通的貓狗應該無法像它一樣與靈魂互,更無法擁有超常的素質。
但若是要問,它的到底有哪些特異之,其存在的原因又是什麼。
關于這點,姜生顯然也說不清楚。
不過即便如此,它也還是在盡可能地閃躲著鬼手的襲擊。
因為它同樣沒法肯定,下一只手會不會結結實實地抓住自己。
此外,黑貓亦尋找著能夠逃出黑霧的辦法。
乃至對于它來說,這才是眼下最為要的目標。
畢竟在姜生的眼里,孩和鬼來者不善,天知道對方抓它是為了什麼。
送去實驗室切片研究?
還是用于某類邪教儀式?
毫無疑問,以上種種都不是姜生想要的結果。
呼,幸好我提前擺了四眼仔。
要是把他也牽扯進來,那這事兒就更麻煩了。
如是想著,姜生又躲開了一只滿是線頭和創口的斷臂,轉跑向了一片相對空曠的霧氣中。
……
“滋!”
隨著胎刮地面的聲音響起,柏木將自己的破車停在了一條河的岸邊。
應當就是這兒了。
凝視著面前的深沉迷霧,柏木強著心中不安的悸,起從車上走了下來。
“靈識開路。”將食指抵在眉心,中年男人手掐法印,低聲念出了咒語。
下一刻,他的影便也消失在了道路的邊緣。
……
“那只貓過來了嗎?”
同一時間,霧氣里的校服也蹲在地上。
一邊鋪設著陣法,一邊對著邊的八臂問道。
“咕。”八臂大概是知了一下霧氣中的狀況,隨后對著孩點了點頭。
此刻,臉上的“恨意”又變得猙獰了一些,上的跡也顯得愈加污穢。
這是因為的靈,正在到災厄的影響。
咒的封印被解開了一重,過去的痛苦自然也隨之歸來,一點一點地侵蝕著的意志。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境下。
除了一開始的失態,也不曾做過任何偏激的舉。甚至還可以保持大部分的理智,與照常流。
不得不承認,八臂的確稱得上是最穩定的怨靈之一。
這也使得能夠以常規的狀態,使用出遠超常規的能力。
可惜這一次,遇到的是姜生。
以至于其為怨靈的諸多能力,都失去了作用。
不過,也不是一個全憑咒方能立足的靈能力者。
所以同樣敢于由自己出手,嘗試著抓捕黑貓。
“咕。”
應當是察覺到了某些靜,八臂適時地對孩發出了警告。
“要來了嗎,那就來吧。”
校服將手掌按在地上,繼而用舌頭了,也不是知道是興還是張地說道。
“喵!”
下一刻,一只黑貓就已經沖破了濃霧的包裹,“氣勢洶洶”地出現在了的面前。
雖然事實上,姜生只是被突然現的兩個人影,給嚇了一跳而已。
但孩顯然,沒有揣它機的想法。
于是接著,就已經催了自己的靈力。
“燕!”隨著一聲清脆的呵斥。
地上被鋪圓陣的白紙,居然紛紛化作了飛鳥,向著半空中的姜生裹挾而去。
這又是什麼能力!?
面對著層出不窮,而自己又無法理解的突發狀況。
此刻,就連姜生這般淡漠的格都變得焦躁了起來。
不行,不能再一味的躲閃下去了。
必須得主出擊,不然本就找不到出路。從目前的狀況來看,眼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名的手段。如此說來,倘若我能夠以為突破口,打破的法的話,或許就有機會離開這里。
心念至此。
姜生終于下定了決心,對著孩出了爪牙。
可還沒等它落在地上,無數的白紙飛燕,就已經將它裹了個不風。
“牢!”校服當然不會放過這乘勝追擊的機會。
繼而豎起了兩手指,對著鳥群喝令道。
“嘩!”隨著“飛鳥”們又發出了一聲齊鳴,片的白紙居然再一次產生了變化。
以至于就在姜生落地的瞬間,它們便已經化作了一個囚籠,將黑貓給困了起來。
“呵。”看著眼前的景象,孩的角微微勾起。在眼中,一切已然塵埃落定,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度化黑貓上的惡靈。
然而卻忘了封死囚籠的間隙。
貓作為一種脊椎,卻有著近似于無脊椎一般的可塑。這使得它們,能夠穿過許多理論上不可能被穿過的空間。
于是在驚訝的目中,黑貓居然徑直將出了囚籠,并向著飛奔了過來。
“什,什麼況,八臂快攔住它!”
慌之下的后退了幾步,需要時間來準備新的咒語,可惜姜生卻沒有要等的意思。
一個呼吸之后,黑貓就已經繞過了八臂,隨即飛躍到了的面前。
“喵!”
半空中,姜生轉著,同時舉起了一只看似無力的貓爪。
對于無端向自己大打出手的人,它可沒有毫客氣,一爪子便拍在了對方的鼻梁上。
以黑貓當前的能來說,這爪子可一點兒都不輕。
再加上剛剛沖刺的速度,和其本的重,孩當即就被打懵了過去。
腦子里嗡嗡作響,鼻梁上落下了三道抓痕,鼻也流了下來。
頃刻間,四周的靈力開始紊,八臂的形亦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
“艸他媽的!死貓,你給我站住!”
就是現在。
全然沒去理會后,不顧形象的口和咒罵。
眼見著濃霧將要散去,自知計劃已經功的姜生,落地便要準備開溜。
然而一個人的出現,卻再次阻止了它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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