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每五年供奉一個祭品。然后用旁人的命，換來當地的平安嗎？”

冷眼看著面前的和尚，楊默默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防狼電，直接把對方給電暈了過去。

“想得倒是的，雨，用幻境重構他的記憶，別讓他記得我們來過。”

雖然理論上，電人的舉應當是多此一舉，但楊默默就是想電電這和尚。

“啊（沒有問題）。”

興地出了一只手，人皮雨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的格應當是同楊默默更合得來的。

而姜生呢，此時，則是正站在不遠保持著沉默。

直到雨完了所有的作，它才抬起了頭來，向楊默默問道。

“關于這件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聽著這個問題，楊默默先是愣了一下。

隨后才抓了抓頭發：“啊，你是說厄運轉嫁的事嗎。嗯，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顧慮。用一個人的不幸，去換一批人的平安。這聽起來，似乎是一樁不錯的買賣。然而，人生來本就是帶著厄運的，這一部分天生的不幸，是每個人必須要承擔的責任。

一個人，承擔一份責任，從某種意義上講就像是自然規律，理所應當。但如果，有人試圖推卸責任，還要求其他人來承擔后果。那這，就跟謀財害命沒什麼區別了。”

說罷，孩似乎是擔心姜生，仍然沒有全聽明白。故而還待繼續解釋，卻被姜生反過來用手勢給停了。

“我想，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謝謝，這對我很有幫助。”

厄運，是責任嗎。

姜生想著，眉頭稍稍松開了一點。

“謝什麼。”

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楊默默淡然地說道。

“我也算是你的半個前輩，回答問題是應該的。而且，你能自主地思考這些事。說明你很有負責任的天賦，白杰沒看錯‘人’，把怨靈給你，的確能讓人放心。”

畢竟總的來說，咒管理人，還有咒存在的意義。就是去承擔那些，沒人承擔的責任的。

“另外。”

蹲在地上了和尚的臉頰，確定對方已經暈過去了，楊默默又轉向姜生說道。

“雨的能力是幻境專長，所以可以很輕松地控制住幻覺的力度，我們只需要站在旁邊監管就好。但如果是你自己的話，平時盡量別把咒用在普通人的上。

否則一個作不當，很可能就會對他們的靈魂造不可逆的傷害。”

蓋因如此，楊默默當初在搜查黑貓的時候，也沒用咒去催眠何文。

誰讓不備作的天賦呢。

以至于孩如今，出門都帶著電。

“我知道了……”

默默地喚回了人皮雨，姜生側目打量了一圈寺廟。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兩個選擇。”自墻邊蹲著的出了兩手指。

“一，由我來通知靈管這邊發生的狀況，然后讓他們派人解決此事。

二，咱們私下理問題。”

確實也沒有別的選擇，暫時想不出第三種方案的姜生點了點頭。

“你怎麼想？”

它再次詢問起了孩的意見。

“我的建議是，讓公家來辦。”

隨意地起，拍了拍掌心中并不存在的灰塵，楊默默簡單地分析道。

“畢竟這件事牽連廣泛，哪怕是私下理，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不如擺到明面上？”姜生接過了孩的話茬兒。

“沒錯。”楊默默自信地笑著。

“如此一來，兩個勢力相互較勁，你在暗中也好辦事。”

“于是，現在到你幫我了？”

緩緩地抬起眼睛，瞥了一眼面前的，姜生一時間也覺得世事無常：“明明最開始，你還很想抓我的來著。”

“害。”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楊默默的鼻梁上，還留著貓抓的疤痕。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你能思考和流啊，我總不能，為了一只憑本能行事的貓，搭上一片地區的安危吧。”

“說得也是。”

關于這點，把姜生放在楊默默的立場上，它也會盡全力抓捕野貓的。

“總之，我們先離開這里吧，免得打草驚蛇。”

“好。”

……

等到老和尚返回廟里的時候，一切已經重歸平靜。

暈了一陣子的中年和尚，什麼都沒能記住，自然也什麼都不會上報。

直到端菩薩廟的老住持，看見了蓋在佛像上的紅布，他的眼神才收了一些。

布被人給過了，因為上面的記號已然變了位置。

接連兩次，有東西了這塊紅布。

毫無疑問，日前的異常不是巧合。

擾了這間佛堂的，也絕對不是什麼無知無畏的惡靈。

來者，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穢嗎？

而且，還很可能已經發現了佛像的異常。

索著紅布上殘留的災厄，老和尚的眼睛漸漸低垂。

也罷，這兩日，已經搜集到了足夠多的惡果。

且先把這顆種子催吧，免得夜長夢多。

“廣志。”

隨著老和尚的一聲呼喚，一個中年和尚從堂外走來。

“師父。”

背對著大殿的正門，老和尚仰頭佇立。

“把廣達，廣信，還有莊小施主都過來。今夜，我等借花獻佛。”

“是。”

……

莊鳶是個啞，從小，算命的就說是積煞的命。

克父母，克親友，命中無亦無福。

于是，爸讓跟母家姓，免得禍及祖上和后輩。

于是，就從張鳶改名了莊鳶。

可惜有些事，躲不過也推不掉。

十二歲那年，的爺爺和一同病死了。

爸爸跟媽媽離了婚，帶著弟弟遠走他鄉。

原本熱熱鬧鬧的一家人，轉眼就變得冷清了下來。

再后來，母親為了照顧，累垮了子。

世代經營的澡堂也關門歇業，地產被拿走做了抵押。

莊鳶猛地失去了所有的依靠，生活仿佛搖搖墜。

直到有一間寺廟收留了。

那寺廟的老住持十分慈祥，既愿意出錢給母親治病，又愿意繼續供讀書。

莊鳶和母親都很謝這間寺廟。

“我們以后，一定要報答他們。”

母親是這樣教導莊鳶的。

“我以后一定要報答他們。”

莊鳶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