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個人，編造一段完全虛假的人生嗎？”

緩緩地總結著，靈管眼下提出的計劃，姜生放下了手頭的牛。

“沒錯。”

白貫吉干脆地，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可惜，姜生對于這種方案顯然不甚贊同：“那你們不如，直接用咒給造一場夢境，只要夢境設計得足夠真實和嚴謹，那最終的效果應當也差不多吧？”

然而對此，白貫吉反而搖了搖頭。

“想要擬造出，能夠搖，乃至改變人靈魂的夢境。這個目標對于如今的技層面而言，并不容易做到。而且如此真實的幻，必然會對人心產生無法預計的影響。其中的風險太大，沒有落實的意義。”

“是嗎？”

雖然我提出這個建議，也只是想諷刺你們一下而已。沒料到對方會認真應答的姜生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就先按你們的計劃實行吧。”

誰讓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呢。

“關于這件事，姜先生。”

哪知下一刻。

白貫吉就轉過頭來，面向著姜生提出了一個請求：“我們希你，也能參與到這次的行之中，在那個孩的故事里，扮演一位角。”

“必須是我嗎？”

聽著白貫吉的話，姜生的語氣頓了頓。

臨了，才略顯無奈地問了句。

“最好是你。”白貫吉著煙，神嚴肅地分析道。

“因為這名孩，終究是怪異協同的試驗品，所以我們不能保證，怪異協同在之后的時間里，不會介，并干擾計劃的推進。就此而言，如果你能在參與進來。我們也會更有信心，保障孩的人安全。”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似乎是有些煩悶地抓了抓頭發，如果僅憑姜生的本心，它自然不想協助這所謂的行。

但是考慮到孩的安危，和它自己的安寧，由黑貓變的年最后還是出聲問道。

“可我要怎麼信任你們，畢竟你們的組織里才剛剛出了個叛徒。”

“你不用信任我們。”

面對著姜生表現出來的戒心，白貫吉頗有思想準備地，往一旁的雜桶里彈了彈煙灰。

“憑你如今掌握的能力，除非試圖徹底決裂，否則我們，已經無法對你進行有效的限制了。我今天來的目的，除了想勸說你參與行之外，也是想，同你提出一樁長期的合作項目。”

“長期的合作項目？”

并不喜歡跟這些組織，打太多道的姜生皺了皺眉頭。

氣氛變得有些生。

可白貫吉明顯也是有任務在，所以只能繼續說道。

“沒錯，我們知道你正在追查怪異協同的消息。剛好，我們這邊也想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既然目標一致，何不互通有無呢。”

“互通有無。”

“是啊，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非得勢不兩立。只要你不主威脅社會的治安，靈能管理當然也可以做出讓步。”

白貫吉一邊說著，一邊順勢，從口袋里取出了張名片。

并且將之遞到了姜生的面前。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姜先生，靈能管理愿意為你提供行資金，和報援助，我們只希你不要走到人類的對立面。”

默默地看著其人遞來的卡片，姜生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手接過。

“相當誠懇的提議。”

“誰說不是呢。”

白貫吉見狀，逐漸繃的神經也重新松弛了幾分：“說實話，這段時間，我們的高層一直在探討，應該對你展示什麼樣的姿態。幸運的是，他們沒有判斷失誤。”

“是啊，我們都很幸運。”

不知緣由地，姜生如是說道。

“因為我們都還算理智。”

白貫吉看凝視窗外的風景，長長地吐了一口霧氣：“為了另一邊的世界，我們必須要理智。”

“合作的事我接下了，但是關于那個虛構人生的計劃，我還需要再考慮段時間。”

幾分鐘過后，姜生正式地給了白貫吉一個回答。

“當然，那個孩也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白貫吉此刻已經完了煙，乃至起拍了拍擺。

“十分謝你的配合，姜先生，期待我們下次再見。”

然而姜生卻搖著頭道。

“不必了，我們還是見面的好。我覺得到，你每次看向我的時候，心都很低落，關于白杰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

“嗯，被你看出來了啊，有這麼明顯嗎？”

憾地苦笑了一聲，白貫吉用手指按著眉心。

“是啊，我很傷心。畢竟，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

……

白貫吉走了，走得時候形疲憊。

一個中年人的影，在這種時候竟顯得那麼孤單和蒼老。

但他依舊保持著理智，保持著近乎于冷漠的理智。

姜生簡單地，撤去了滿溢在便利店的災厄。

半點都沒有剩下，令守在門口的靈能干員既茫然又驚駭。

因為如此準的控制力。

只能說明，對方已經完全掌管了兩只怨靈。

這樣一來，它的實力，就已經切實地站在了靈能世界的頂端。

移的天災，行走的厄運。

以上，都是對于這類“生”最基本的稱謂。

只要他們愿意，毀滅一座城市，可能便僅僅是在某個呼吸之間。

這對于現代社會來說，幾乎是不能想象的。

然而這段時間，在普通社會平靜的水面下，靈異的躁確實已經越來越明顯了。

譬如幾個月前，自東湖市發生的海嘯和雷暴，足足讓警方撤離了半個市區的平民。

到現在，還有不人看著網傳的圖片都會心有余悸。

而引發了那兩場災難的厲鬼，現在就在封印一只黑貓的。

誰能想象呢。

又有誰，能不擔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