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你是不是有病！」

「對，我早已久病難醫。」

秦箏力掙，傅思衡卻不肯鬆手，溫熱的吻落在的後頸，他溫厚的手掌沿著完的曲線輾轉而下。

這樣的親接讓秦箏心悸，整個神經崩得很，可越是用力掙，傅思衡將抱得越。

突然不反抗了，語氣也沉了：「傅思衡，你要在這裡上我嗎？你這種證明方式，是在報復我沒有為你守如玉？還是在告誡我，我和舅舅都在你的掌之中？」

秦箏的話讓傅思衡的心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鬆了手上的力氣，放開了。

秦箏自顧整理被弄皺的，傅思衡靠在桌邊默默吸煙。

會客室里突然很安靜。

傅思衡先打破了沉默，開口道：「阿箏，我剛才失控了，對不起。」

「傅思衡，見面起，你和我說了幾個對不起了？」

「阿箏，給我時間，我慢慢改。」傅思衡說著開始低眸吸煙，一口又一口。

秦箏看得出，他夾著煙的手在微微抖。

他明白，傅思衡剛才明顯會錯意了，可偏偏不想解釋。

會客室重新陷沉默。

最終，秦箏打破了沉默：「什麼時候可以去見我舅舅？」

話落，敲門聲響起。

傅思衡抬眸看向門的方向：「馬上你就可以去了。」

然後朝著門的方向道了聲：「請進。」

工作人員進來，和秦箏微微頷首打招呼，語氣恭敬地道：「傅先生，裡面的環境不大好，傅太太確定要進去嗎？」

「沒關係，傅太太是見過世面的，不會被嚇到。」

他又看向秦箏道：「我陪你去？」

「傅思衡，我自己去。」

傅思衡知道秦箏的想法，點頭道：「那我在這裡等你。」

「謝謝傅先生了。」客氣又方。

傅思衡：「……」

工作人員默默看了眼傅思衡，然後道：「傅太太，隨我來。」

秦箏想否定「傅太太」這個稱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如傅思衡所說，他並不是個脾氣好的人，見好就收最好，就差臨門一腳沒必要再去惹他。

一個稱呼而已，他願意就，讓自己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秦箏隨著工作人員往裡走，裡面線昏暗，也有些狹窄仄，但還算整潔，比想得環境其實要好。

偶爾到監獄工作人員帶著一行犯人出去或者回來，看上去還算有紀律。

彼此經過時，很多人目著往上瞟。

比起兇神惡煞，那些想非非的侵略目更讓秦箏不舒服。

可沒有躲避，對方看過來的時候，眼神犀利帶著十足的警告，對方反而敗下陣來。

其實，這和見過世面沒關係，有反骨和野的一面。除了父親和傅思衡，很有人讓到畏懼。

「上哪看呢！」監獄工作人員出聲警告，然後又對著秦箏道：「傅太太，您別在意。」

秦箏玩笑道：「我覺得，需要安的是他們。」

工作人員笑起來，神也放鬆了許多。沒想到秦箏蠻好相的，和外面的傳言不太像。

秦箏隨著工作人員一直往裡走，最後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工作人員道：「傅太太，楚先生在裡面，您看……」

秦箏眼睛瞬間發脹，努力回漸漸起來的熱。

雖然監獄環境比想象得好很多，但是一想到舅舅住在這裡，立刻就覺得這環境太差了。

舅舅是生活多講究的一個人，又是多自由的一個人，最了解了。

親眼所見的衝擊是不一樣的。然後突然又想起發瘋的林暖茵，甚至傅思衡提起的已去世的林父林母。

這一刻，甚至理解了傅思衡當初離婚的決絕，可此刻為什麼又要來纏……

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很難逾越的鴻。

「傅太太，您……」

「抱歉，您稍等一下。」話落，秦箏挪步走到走廊窗戶，深呼吸努力回心裡洶湧而來的緒。

過了一會兒，轉面向工作人員道：「您開門吧，謝謝。」

門打開。

十來平的房間里，高開著一扇窗子，一張單人床，一個沙發，一張桌子，再無其他。但看得出來，這已經算是優待了。

此刻，舅舅穿著囚，很短的平頭，正坐在沙發里看書。

聽到開門聲，楚竹沒抬頭，只將手裡的書放下：「是該勞了吧。」

秦箏抬步向前，楚竹抬頭看到，瞳孔驟然一，立刻起道：「誰讓你來這裡的！」

秦箏回，工作人員配合得關上門出去了。

「舅舅都可以在這裡住，我，為什麼不能來？」

「傅思衡是不是有病，讓你來這裡？！」

「因為他了解我，兩年前我默默承你們給我的一切離開了，如今再回來，肯定要做點什麼。」

「箏寶，你要做什麼？」

秦箏看向楚竹，語氣堅定：「我要證明，你無罪。舅舅，我不信，我不信你會謀財害命，更不信，明知道傅思衡是仇人，還看著我上他，然後利用我牽制他。媽媽說，你從小就寵我我，把我捧在手心裡，我也真切地過，我不信一個這麼我的人可以這樣利用我。」

楚竹雙拳握，骨節咯吱作響，他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秦箏見此，抬步坐在了單人床上，看著自己的舅舅，等著他的回答。

楚竹再抬眸看向秦箏，懊悔自責中帶著語重心長：「箏寶，當時舅舅一時鬼迷心竅，只想謀財，沒想害命，可是，壞事就像盤錯節的藤蔓，一旦了，就會扯出很多來。有些事，也許並非舅舅本意也非舅舅作為，但卻因舅舅而起。舅舅本該到懲罰，你不用去證明什麼。」

秦箏的心在一點一點變涼變慌，可努力繃住了，語氣盡量顯得平靜：「舅舅，那我十六歲那年的綁架案呢？是你為了讓傅思衡失去挽救林家的機會策劃的嗎？」

楚竹猛然抬頭看向秦箏，雙拳有力握，骨節已然泛白。

秦箏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舅舅：「知道那些人怎麼對我的嗎？為了不讓你們擔心，我沒有提過。但我現在，可以描述給舅舅聽，他們是一群變態，讓我看著別人做，學那些人的聲音，把我五花大綁吊起來打，喊聲不對就被打得更厲害……」

「箏寶，不要說了……」楚竹出聲制止，聲音已經哽咽。

秦箏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出聲卻笑了：「舅舅，怎麼了？我還沒說完呢。還是說，你是，早就知道了？還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