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我爺爺看了你哥的畫,知道他沒有正統學過,也很驚訝,直呼天才,我爺爺讓你哥晚上去我家里一趟,他想見你哥一面,考察一下。”
游秀梅給蘇舒了一個消息,“我爺爺好久沒有收徒了,我看他今天特高興的樣子,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明白了。”蘇舒特高興,“那你再給我一下你家里人喜歡吃什麼。我下午早點回去做點東西,讓我哥晚上帶去你家,第一次上門,又是這麼重要的事,不能讓他空著手去。”
“那我就不和你客氣,我爸和我爺爺都喜歡甜的,你看著做。”游秀梅笑的應下。
蘇舒下午的課在前面兩節,上完,和游秀梅說了一聲就提早回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吳香蘭在看書,周學軍在拖地。
看到蘇舒回來,吳香蘭指了指周學軍,小小聲的和蘇舒嘀咕著,“嫂子,我本來以為我哥夠勤快了,但看周學軍我才知道,周學軍才是真勤快。”
梁振國起初真不是會主干家務的人,他干,一開始是因為蘇舒讓他干,后來是干了才知道這活累,才因此不舍得讓蘇舒干。
周學軍才是那個真的會主干活的人,他見吳香蘭掃地,自己就去擰拖把了,吳香蘭攔都攔不住。
“我哥確實勤快。”這一點蘇舒都忍不住夸,“我家老宅就他一個人住,但是他也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他從小一個人習慣了,做事也做習慣了。”
梁振國攤上一個壞后媽和不靠譜的親爸,但梁振國至還有很疼他的姥姥姥爺舅舅舅媽,能把他接走親自養。
但是周學軍沒梁振國這份運氣,就算后來遇到了蘇建興,被蘇建興帶回白云縣,但是那個時候周學軍年紀也大了。
所以周學軍是真的非常獨立,他的長里,沒有人給他灌輸男人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他必然是事事自己來,所以,他干什麼活都是很自然的去做。
哪里像梁振國,一開始洗個服還遮遮掩掩怕被鄰居知道。
“他到現在沒結婚,虧就虧在沒有爸媽幫襯,很多姑娘一聽他家里有個后媽,爸還不靠譜,連面都不和他見。”要不然這個年代里,周學軍這個年紀的人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結婚。
“他自己拎得清,不會和他爸媽那邊有什麼牽扯,他自己有工作,人又勤快,嫁給這樣的人,不比嫁過去看公婆臉好嗎?攤上王大民那樣的,還不是落得我這樣一個下場。”吳香蘭在王家吃過公婆的苦頭,現在覺得嫁一個沒有公婆要伺候的人可真是一件好事。
“你現在是人間大清醒,但是很多人沒你一半清醒。”蘇舒和吳香蘭說完話就去找周學軍,把游秀梅的話轉述了一遍。
周學軍握著拖把的手都在用力,可見他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淡定。
“我給你做點糕點,你晚上吃了飯帶去,晚上好好表現,但是也不用太張。”蘇舒察覺到周學軍張,就寬了一句,“游老師你接過的,人隨和,能教出這樣好兒的人家,肯定不是苛刻的人家。”
周學軍點了好幾下頭,才說了句,“謝謝。”
“一家人不說客氣話。”蘇舒擺擺手,然后就進了廚房。
四點多,蘇舒第一鍋糖糕出鍋,梁振國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客廳里傳來吳香蘭大驚的聲音,蘇舒剛要出去一探究竟,就聽到梁振國的話。
他說,“我上樓換服,你別把這事告訴你嫂子,省的知道了會擔心。”
話說完,見吳香蘭扭頭朝著廚房看去,梁振國跟著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蘇舒在廚房門口站著。
“不告訴我?”蘇舒幾步走了過去,就看見梁振國服袖子被劃破了,袖子上還染了,好在傷口已經包扎過。
“怎麼回事?不是下鄉去了?前幾天摔田里,今天摔下山?”蘇舒皺著眉,“傷口是去醫院包扎的沒錯吧?不是你找人隨便包的吧?”
“剛從醫院回來,袋子里還有醫院開的藥呢。”梁振國沒想到一句話能正好撞進蘇舒的耳朵里。
看蘇舒挑眉睨了他一眼,梁振國知道在等解釋,他又趕說,“從鄉下回來的路上遇到八個二流子,莫名其妙,沖上來要打我。”
“八個打你一個,這些人蓄意的!”蘇舒氣的叉腰,“這是想圍毆你啊!除了這里,還有哪里傷到了?去房間,服解了給我看看。”
蘇舒拉著梁振國另外一只沒傷的的手就去房間,梁振國只得連忙道,“別的地方都沒有,雖然他們有八個人,但是起初我連服都沒讓他們到。”
他略有些得意,“八個小流氓而已,奈何不了我,后來有一個人了刀,我一個不查,挨了一下,但我三兩下就控制住了刀的人,別的人一看打不過我,立刻就跑了,我把刀的那人扭送公安了,肖力這會兒應該在審他。”
“農場的治安一直都好的,可最近我們家怎麼老遇上事。”不怪蘇舒會多想,確實老是家遇上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我有理由懷疑是楊業或者廖大潘找人去打你,我們最近得罪的也就楊業一家和廖大潘。”蘇舒道。
再加王大剛一家,但是王大剛一家沒這本事找人打梁振國。
梁振國也是這麼想的,可能是廖大潘和楊業一起干的。
“楊業又結婚了這事你知道嗎?”蘇舒問。
梁振國點點頭,楊業再婚這個消息傳出來的當天下午,戴珍珠的資料就在梁振國的辦公室屜里鎖著了。
工農兵大學生,從資料上看不出戴珍珠和陳大德是怎麼認識的,總之兩人是沒親戚關系,這一點是肯定的。
戴珍珠的前夫家里以前是世代學歷史的,再往前數兩輩,還是一名古董收藏家。
戴珍珠來了農場,哪里都沒去,卻去了廢品站,其目的不言而喻。
和戴珍珠一起來農場的,還有前夫家的一個親戚,以臨時工的份,也和一起職了廢品站。
梁振國猜測,這位臨時工應該是去廢品站負責“掌眼”去了。
兩人在房間說著話肖力就過來了。
進門就找梁振國,告訴他,“那人是個骨頭,說是看你不爽,所以才招呼了幾個兄弟一起打你一頓出氣,戶籍是市里管轄的一個小鎮上的,不是農場的人。”
蘇舒一聽,“那就是楊業了!好他個楊業!”
肖力看了蘇舒一眼,繼續道,“不肯代另外幾個人都躲哪里了,不過我已經帶著人布控了。”
說完,他才又添了句,“蘇老師,要僅僅是楊業,他還不到梁振國的行程,我估計廖大潘也有份。”
肖力說完話,梁振國呵了聲,然后拉著肖力就去院子里說悄悄話了。
過了五分鐘肖力走了,梁振國一個人回來了,換了服,說了句會晚點回來不用等他吃完飯,然后又出去了。
晚飯后蘇舒陪著周學軍去游家拜訪,回來的路上兩人就聽路人說了一個消息。
廖大潘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拖進死巷子打了,被人發現的時候,臉上還罩著麻袋,打開一看,臉腫的和豬頭一樣。
后勤部的楊干事也被人用同樣的方法打了,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子都還在滴著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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