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干媽以后,讓干媽別心,不能再借錢給張家了,干媽卻說都是親人,不能看著家里沒錢買種子讓自留地荒在那沒法種菜,也不能看著爸生病沒錢看病。”
聽到這,蘇舒就忍不住嗤了聲。
“是吃虧不長記。”蘇舒是真不討厭張芬這種子。
心太了,吃了好幾次虧,也學不會改變。
張家人只要在面前多哭兩聲,多賣慘一下,張芬就要搖了。
“你信不信,我讓工作在前,你讓工作在后,沒準這會讓張家人看到我媽上還有他們一個可以謀取的利益。”蘇舒道,“說不定你后腳離開,知道你的事以后,他們就開始竄使我媽也把的工作讓了。”
“干媽不能這麼傻吧?”周學軍呆了兩秒。
“那就看張家一家人的有多能說了。”蘇舒聳聳肩,“還好曹伯伯回白云縣了,要不然我媽那腦子,說不定真會被張家人忽悠到把工作讓了換錢,然后這筆錢又被張家人找借口借走了的地步。”
“我這次在白云縣還看到了李老先生。”周學軍忽然道,“李老先生住在曹伯伯那,曹伯伯住回他原來的家了,就在你們家老宅那條街上那套院子。”
“那套也是曹家的老宅,是該回到曹伯伯手里。”蘇舒點點頭。
總歸有曹康家在白云縣,還有之前打點過的那些領導,張芬再糊涂,這些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張芬被張家人忽悠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兩人吃過飯,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三個孩子纏著兩人玩了一小會兒就被蘇舒趕去休息了。
洗漱后回到房間,蘇舒這才問梁振國李老先生怎麼會去白云縣這事。
“以休養為由躲清凈去了,”梁振國道,“最近這半個月市里發生了不事,李明淑兩夫妻一直在找李老,李老不想再管小一輩的是非,也不想被氣死,就聽從醫生的建議,找了個清凈的地方養去了。”
說起市里的事,蘇舒賊賊一笑的往梁振國上一靠,“市里的事,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是我。”梁振國坦然的承認了,“不然你以為我提早幾天去市里干什麼?費了我老大能耐才查到那些事。陳慧家里的事,你沒去市里,應該都還不知道,陳慧的公公罪名落實了,判決很快就會出來,陳慧丈夫也已經停職了。”
“這幾年周家不是因為李明淑和陳慧的關系所以兩家走的特別近嗎?陳慧的公公出事,陳慧丈夫停職,周家立刻和陳家這邊撇清了關系。”
“但是周家還是到了一點影響,看在李明淑的公公人都走了好多年了,查到的東西也不算至關重要,所以上面也沒有追究,但是周家確實遭人遷怒,所以這兩夫妻一直在找李老,想求李老幫忙說說。”
說完這些話,梁振國從另外一個小挎包里拿出他給蘇舒買的禮。
“我給你買了一管口紅,是托人從友誼商店里買到的,是進口的大牌子,聽說京市那些人就喜歡這種口紅。”
梁振國還記得在老家辦酒那天蘇舒化了妝的樣子,好看極了,當時就把他迷的不行。
那之后他倒是沒怎麼看他媳婦兒化妝,也不知道是舍不得用化妝品,還是懶得捯飭。
“說起來,人家的錢可真好賺,你這一管口紅,比所有人的禮加起來都貴,外國的人真是有錢到嚇死人。”
梁振國當時買的都覺得有點心疼,但是又覺得,好不容易來京市一趟,不給媳婦兒買個可心的禮回去也不像回事。
所以咬咬牙他就買了。
“你就帶去一百塊錢,還去了這麼長時間,又買了這麼多人的禮,哪來這麼多錢?”蘇舒問。
要知道,周學軍那一套料和畫筆,那麼齊整的一套,就算是再普通的貨,又是在京市那種地方的,怎麼著也得二十來塊錢吧?
“出差每天都有差補費,不用花自己的錢,每天省著點吃用,還能省出一點錢。”梁振國嘿了聲,摟住蘇舒的腰,“我吃了半個月的窩窩頭了,你得給我好好補補。”
說完梁振國勾一笑,又從挎包里拿出一條黑的巾。
他急不可耐的推著蘇舒回床上,“我給你換上,吃了整整半個月素了,為了省錢給你買禮,我一口沒舍得吃,今晚你得給我好好補回來。”
這個晚上梁振國把他半個月的葷補回來了,摟著連掀眼皮瞪他的力氣都沒有的媳婦兒嘿嘿笑著睡。
第二天早上是梁振國起床做的早餐,蘇舒賴床一直賴到梁振國喊開飯了才慢吞吞的穿出房間。
“早上為什麼是爸爸做飯?”梁志超嘆氣。
這一聲嘆氣,可謂是髓所在。
三個孩子眼神齊刷刷的朝著蘇舒看去,又一起歪著朝著梁振國看去。
“爸爸,你和媽媽吵架了?所以媽媽不給我們做飯了?”梁志強一臉擔心的道,“我們學校的小朋友說,他們媽媽要是生爸爸的氣了,就不做飯了。”
“你們要是嫌棄的話,你們可以選擇不吃,我做飯給我媳婦兒一個人吃就行了。”梁振國搖搖頭,心想著,自家孩子,真是可不過一個晚上。
老父親的心昨晚才被暖了,今天早上又拔涼拔涼的了。
“說實話,你媳婦兒我,也有點嫌棄。”蘇舒說完就去院子刷牙了。
梁振國瞅了瞅桌上的菜,轉頭問吳香蘭,“我做的真有這麼差了?”
“二哥,真不怪人嫌棄,你看你這豬的菜葉都黃了~你煮太久,都煮老了。”吳香蘭低聲笑,“還有,我嫂子不吃水煮蛋,吃煎蛋。”
梁振國一聽立刻放下筷子,“那我去給重新煎個蛋。”
梁志超和梁志強迅速抬頭,大聲喊著,“爸爸,我也要煎蛋!我們也都吃煎蛋!”
“你們就只有水煮蛋,吃不吃,不吃拉倒。”梁振國在廚房里聲音有力的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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