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浮月知道,要是說不好,會打消千小路他們的積極,那怎麼可以呢。
陸邵謙聽到媳婦的話,心里稍微好一點,他們也確實是每天開荒種地,日曬雨淋的才變黑不溜湫的。
再看邊的,白凈的臉,細的手,指甲里一點灰都沒有,不知道還以為是千百養出來的大家小姐。
可誰知道,每天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摘棉花,摘玉米棒子。
再看看大家,每個人的指甲里全是泥土,臉上都是黑球似的。
他也才比大五歲,不說,他還真沒意識到,自己跟站在一起相差那麼大。
不認識的人肯定以為自己比大很多吧,要說是叔別人肯定會相信。
再想起在京城國公府,那時的他,騎著高頭大馬,英姿颯爽,翩然如玉,瀟灑若游龍。
天地間所有好的詞匯用在他的上,都不會過,京城里的家小姐都喜歡他。
林浮月看著千小路一直盯著自己看,看得心里發,這人是不是想撂挑子走人了!
這時候要走人,也不帶怕的了,現在有五頭大灰狼還是六頭小灰狼。
荒地已經開出三千畝來,莊稼已經夠一百多個人吃兩年。
還有一些沒有收割的,如果他們走了,我的媽媽呀!姐姐發達了。
陸邵謙看著剛才還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怎麼一轉眼就高抬下神氣十足的模樣。
他越來越看不懂了,更加怕失去,可是他也沒有追求媳婦兒的經驗。
他只能憑直覺,殷勤的幫林浮月倒了洗手水后,扶著坐下,手卻覆在手上。
污黑的臉上笑出一臉的真誠,夸贊道:“看看這手,跟千金小姐的手似的,別人一看,還以為你沒沾過春水呢。
還有這臉,多白凈啊,人大家都說我們月兒長得,著這手我都怕我的糙手劃破了你的皮呢。”
林浮月:……
這人是生氣了麼?還是妒忌姐姐了?
你就羨慕嫉妒恨吧,最好恨不得撂挑子走人,哈哈。
在心yy傻笑的林浮月,都忘記了陸邵謙還著的手呢。
而陸邵謙靠的林浮月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臉上細致的絨,聞到上淡淡的香氣。
呼吸變得灼熱,他不自地了一下,看到眼睛亮晶晶的,因為激臉上泛了紅。
鼻尖甚者因為興滲出細小的汗珠,微微張著,出鮮水潤的舌尖。
看得陸邵謙渾冒汗,難道是因為自己夸贊,所以就興不已?
自己以后是不是每天都得夸贊幾句,讓高興,讓興。
“林姐姐,主子,你們洗好手了沒?趕嘗嘗,聞著可香了。”
東雨一點眼神都沒有,端著一碟玉米面餅,站在兩個人面前,打破了溫馨漣漪。
“這麼快就出鍋了呀,千小路快嘗嘗。”林浮月出手,就抓一個面餅往里塞。
“窩草…真香。”
陸邵謙不知道,是該謝那個二貨東雨還是該討厭他。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抓一個面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確實很味,又香又脆,還帶著甜,特別是過的手抓的面餅,格外的甜,一直甜到心窩里去了。
大伙吃著自己種的玉米面餅,從挖地到磨,甚者到和面都有他們的功勞。
吃起來就更加的香了,幸福的生活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大伙都已經搬進各自的新房里,蕭逸辰的四合院才剛開始建,他就先跟王思義一起住。
因為他們種出來的糧食很多,巖已經用木板墊好,準備囤糧。
大家還是要起早貪黑的干活,這樣才會有更多的糧食。
七月中旬,陸邵謙又準備出去一趟買鹽,因為他們養的野豬崽已經長大了。
林浮月想宰殺了十幾頭大的豬,用來熏臘,養的兔子繁的很快。
晚上,王思義院子里,蕭逸辰對他說:“陸邵謙要出山,你要不要回燕京?”
“你想回去?他武功高強,而且辦了新的路引。”王思義實話實說。
他之前也沒有見過蕭逸辰,只是猜測他份不簡單,所以他也不敢隨便說。
“他有辦法送我們一兩個人出去,全部走出深山是不可能的。”
蕭逸辰很糾結,他想一直留在這里,又想他娘,他外祖一族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他上。
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太自私,窩在深山可能一生食無憂,命無憂。
但是他外祖一族怎麼辦?他娘怎麼辦呢?
王思義也跟蕭逸辰想的是一樣的,他是王家的長孫嫡子,家族花了很多財力力培養他。
除非他真的死了,要不然確實對不起王家列祖列宗。
“那我們去找他說一聲,看看他愿不愿意送我們走。”
“我還是想先去問問林姐姐。”蕭逸辰想了想說道。
林浮月洗完澡,正在院子里曬服,就聽到瞧門聲,陸邵謙正在屋頂上看。
聽到敲門聲就飛下去開門,因為他跟林浮月住一個四合院,進出只有一個大門。
他們各自的院子還有一個大門,蕭逸辰兩個人見是陸邵謙過來開門。
“陸大哥,你還沒休息呀?我們想找你和林姐姐說點事。”
“那你去院子瞧門,等下一起來聚英廳說話吧。”
“好的。”蕭逸辰說完就朝林浮月院子門口走去。
陸邵謙和王思義一起去了聚英廳,“你們想離開這里?”
“陸將軍,我不得不離開,如果當時死了也就算了,既然沒死,該有的責任還是要承擔。”
王思義苦的說道,回去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前途未卜,但是他不能茍且。
“那你回去一定要小心點,他跟五皇子來往甚,如果得知你還活著,肯定會對你不利。”
陸邵謙也是出于人道主義,一點消息給王思義,這些都是陸旭他們查到的。
要不是因為這樣,陸邵謙早就提議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爹。
他們本來就很難走出雙江鎮,還有雙江縣,要是出去再被五皇子盯上就更加無路可走了。
“啊?難道五皇子已經知道他是假冒的將軍?”王思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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