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所長，顧正東把小小帶回家，沒想到門口停著杜老的車，杜君生找上門來了。

杜老正跟嫻姨說話，滿臉的嚴肅。

“你這人還是那樣，面子就那麼重要？一次電話找不到我，就再打好了。”

“你沒在國，我怎麼聯系你？”嫻姨滿臉的嫌棄。

“知道了，以后出去給你留個備用電話，一定能找到人的。”杜老的態度很卑微，好像他就是一個小跟班，給大小姐差事。

“小小！”杜君生正在跟龍龍他們玩，見到小小飛奔過來。

“君生哥。”小小了一聲，就跑到桌邊，“爺爺好，好。白呢？”

小小還面面俱到的，白聽到聲音也飛奔出來。

帶了小小一段時間，自然更深厚，離開幾天也是想。

杜君生跟著小小轉，一步都不想離開。

顧正東不敢打擾杜老和嫻姨聊天，去跟孩子們湊熱鬧。

他看到龍龍手里拿著一個四驅車玩，好奇地拿起來看。

“這是君生從HK帶回來的。”龍龍說。

顧正東用手一拉，一車尾，小車嗖地一下竄出去。

“爸爸你也會玩呀。”龍龍對顧正東一向都是用鼓勵教育。

顧正東在他的頭發上了一下。

“我們出去吃飯吧。”杜老站起。

顧正東看了看嫻姨，見暗自點頭，就把孩子們過來。

杜老的車坐不下這麼多孩子，嫻姨帶著小小上了他的車，顧正東帶著龍龍和小強了輛出租車。

顧正東聽杜老說吃粵菜，本市最大的粵菜酒樓粵齊食宮，在永青市場胡同里，門面看著不起眼兒，進門就眼睛一亮。

當年顧正東是沒有條件來這種地方的，進門才知道，原來本市的餐飲已經發展得很好了。

進門就看到巨大的玻璃水民族箱，里面有各種海魚，還有牛蛙烏，品種還全。

孩子們好奇，跑過去看魚，杜君生給他們講解，杜老和嫻姨被服務員引進包廂。

這個包廂的設計很有趣，是走浪漫風的，滿棚的小燈星星點點，布置得如星空一般，抬頭看一會兒，人就會旋暈，像在夢中。

顧正東怕孩子們調皮，服務員來回上菜會到他們，就了進來。

他們嘰嘰喳喳在一起點菜，一氣兒。杜老也不生氣，呵呵笑著看他們，那目很慈祥，倒像這四個都是他的親孫兒一般，這一點就讓顧正東心里很舒服。

杜老對嫻姨的很不一樣，這是屋及烏了。

杜老一定是客，服務員都很悉，不等他說話先送了茶進來。

孩子們胡點了幾個菜，服務員看著有點急，估計菜點得有點不對勁。

“先生，要不要重點一下菜？”

“不用，他們點什麼上什麼，自己負責！”

杜老哈哈一笑，好像這只是一個很好玩的事。

等菜上來，顧正東才明白，原來他們點的全是甜品。玉米山藥馬蹄糕，雙皮，炸鮮，水晶桂花糕，蘿卜糕……

杜老取了一盞雙皮，親手送到嫻姨面前。

“你最這個，有些年沒吃了吧？”

“可不是，有些年沒吃了，我還喜歡姜撞，也有些年沒做，東子明天給我買牛，我給你做。”

“好嘞。”

“你到有口福。”杜老白了顧正東一眼。

“我兒子，就要寵著。”

“我聽說最近你的生意做得不錯，跟鋼廠也合作了？”

“是的。”顧正東不想多談這事，他想不到杜老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這以后辦事還要小心點。

“東子的事你不要管，我說過的了！”嫻姨嗔道。

杜老微微一笑，沒有再問。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小心翼翼地說，“杜老，二輕局局長在外面，問方不方便進來。”

“當然不方便，這是家宴！”杜老馬上就怒了。

服務員嚇得匆匆退出去，關門時顧正東暼見門口有一個白胖的男人，目快速在屋子里掃過，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估計這就是二輕局長。

顧正東知道，以后這些人都是他用得著的，只是借著杜老這一層去結，就有利用之嫌，他還真不屑。

服務員再進來就推了餐車。

“這是廣式茶點，老板讓上的。”

蟹黃包蝦餃虎皮爪擺上來，顧正東才覺得這一天圓滿了，從穿過來，他還沒吃過這麼致的食。

這時君生正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晶桂花糕，不想服務員正好端著一屜叉燒包放到桌上，君生手一，水晶桂花糕掉下去，他猛一抬頭，正撞到服務員的胳膊上。

“你怎麼干活的！”杜君生大怒。

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嚇得紅脹著臉，連連道歉。

“沒事，沒事，不要張。”顧正東忙向服務員道歉，示意可以離開了。

“誰讓你走的，給我道歉！”杜君生不依不饒的。

這樣一來顧正東就不好再說什麼了，杜老在，不到他說話，他坐回座位。

“君生哥哥，你在做什麼？小姐姐又不是故意的。”小小可不干了，而出。

“好吧，看在小小的面上，算了。”杜君生不違背小小的心意，不再追究了。

服務員退出去，關上門。

杜君生繼續跟小小他們玩，顧正東卻覺得氣氛越來越張。

他眼看去，杜老的臉很難看。

“東子，你什麼時候能把你干媽和孩子搬進樓里住。”

杜老突然發問，顧正東有點懵。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你急什麼？”嫻姨替顧正東擋了一下。

“唉，我是有一事相求。”杜老的口氣突然下來，他看了看杜君生沒有說下去。

顧正東懂了。

“小強，帶弟弟妹妹去看魚吧，小心別到人。”

小強聽話，馬上拉著龍龍和小小起，本來剛才小小就沒看夠，是被進來的，現在馬上跳起跟出去，杜君生也隨其后。

這次顧正東去關上了包廂的門。

“不瞞你們說，我很擔心君生的教育。我總不在家，人你們見過，實在不是一個好教育者。當初我還真是看好老師的職業，想不到空有其表。”杜老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