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你不對,但是你把話說得那麼勉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強迫你認錯呢。”
陸城遇好脾氣地問:“那你想要我用什麼語氣?”
南風眼睛一亮,聞到了福利的氣息:“是不是我想聽什麼語氣,你就會用什麼語氣說話?”
打開后座的車門,陸先生將手掌墊在車沿,溫聲回道:“不是。”
“那你還問我干什麼!”南風無語。
他微微一笑:“保留你的發言權。”
南風瞪了他一眼:“那我真是謝謝陸您嘞!”
……
回到陸公館,南風先進浴室洗漱,陸城遇坐在小沙發上翻看著雜志,忽然想起一件事,角一舒,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響了好一陣子都沒有人接聽,他也不著急,將手機放在一旁,保持著撥打狀態,自己則繼續優哉游哉地看雜志。
連續三五通后,被炮轟的人總算扛不住接聽了。
陸城遇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淡淡道:“三個億,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你的轉賬信息。”
傅逸生:“……”他就知道他找他肯定是為了這件事!
他抓狂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都告訴若姨了,怎麼會沒有立即去找你?!”
陸城遇淡然:“是啊,為什麼呢?這就你就去問我母親了,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三個億。”
“平白無故輸了三個億……”傅逸生真想穿越回幾天前,把答應打賭的自己暴揍一頓。
眼看逃避沒有用,他能屈能,立即改變戰略,死乞白賴地說:“陸,您也不缺這點小錢,就不要搜刮民脂民膏了吧?罪孽的,我就是個打工仔,三個億我賣腎都湊不齊啊。”
陸城遇看了眼浴室的方向,南風應該快出來了,他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一句話奪定:“你也不缺這點錢,何必這樣是賴賬?我等你的轉賬信息。”
他對他的哀嚎聲置若罔聞,直接掛斷了電話。
南風著頭發走出浴室,瞧見他坐在小沙發上,也走了過去。今晚喝了小半瓶人頭馬,雖然全都洗干凈了,但帶進房間的酒氣去還沒散干凈。
陸城遇輕蹙眉道:“以后不準喝那麼多酒。”
“哪多了?一點點而已,我都還能把其他同事送上車。”這比起以前喝的那些量,都是小巫見大巫。
但是陸先生的界限是:“超過三杯就是多。”
“……”南風小聲嘟囔,“哪有你這樣霸道的?”
“誰讓你是陸太太,別人讓我管我都懶得管。”陸城遇找來了吹風機,朝招招手示意。
南風一喜,不和他爭了,立即走到他面前蹲坐下去。
上次他這樣的服務還是當他人的時候,那麼久過去了,一直惦記著他的巧手呢。
“那筆錢你準備什麼時候給俞家?”手指在的發間穿梭,伴隨著颯颯的吹風機聲音的是他輕緩的語調。
南風道:“不著急,俞佑給我的半個月時間,現在還剩下好幾天,到時候再說。”
陸城遇輕笑:“現在怎麼這麼沉得住氣?”
“那是因為一開始我沒有錢啊,但是現在我都有了你這麼大一個后臺,還怕什麼呢?”南風說著,側頭用眼角去斜了他一下,臉上的表有些小得意。
陸先生彎:“這麼說,還是我給了你底氣?”
“那當然啦。”
吹干了頭發,陸城遇把拉到自己懷里,嗅著上悉的沐浴香氣,低聲說:“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順便告訴他們,我們已經結婚的消息。”
南風沒什麼同心地嘆息:“哦,那俞大小姐可要傷心死了。”
這焉壞焉壞的小表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浪得不得了,陸城遇用手指著的邊的笑,不自低下頭含住。
最近他總時不時吻,南風已經習慣自然了,他的舌尖輕挑開的貝齒,卷進帶有薄荷味和淡淡酒味的里,便回應地纏上他的,讓他引領的小舌一起暢游。
南風一手抱住他的脖子,一手則輕他的耳垂,這里是他最敏的地方,沒幾下就泛起了紅,得逞地抬起眼皮,可就是這一分神,陸城遇就懲罰地咬破的下。
“唔!城遇,你又咬我!”
他啞聲低笑:“沒辦法,誰讓你那麼。”
“你……”
陸城遇就著抱的姿勢站起來,形一轉帶著向大床。南風想跟他理論一下,‘’和他喜歡咬有什麼必然的關系?但是陸先生顯然更有先見之明,片刻沒有離開的,趁無暇分神的時候,手抓住床頭柜上的遙控,一按,整間房都陷了黑暗。
……
沒有拉的窗簾傾斜進路燈的,將潔白的墻上兩道疊的影照得一清二楚,宛若剪紙。
酣戰之后,南風躺在他的懷里,薄被下兩的溫度還沒有降下去。
陸城遇著的后背,像是哄眠,看著的眼皮漸漸撐不住地蓋下,他才在耳邊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南風瞇著眼睛去看時鐘,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他有什麼事,必須要在現在去理?
“都幾點了,你還要出去?該不會是去幽會哪個小人吧?”哼哼著,故意醋道,“干完了上半場還要去干下半場?陸,您可真忙。”
陸城遇原本要下地的腳一下就收了回來,他翻就重新在南風上:“你是在怪我剛才沒有盡全力?”
南風的瞌睡蟲跑個一干二凈:“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陸先生已經這麼認為了,他拉開被子,臉上始終保持溫溫的笑:“沒關系,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現在補救。”
“……”
南風徹底懂了什麼著‘不作死不會死’,等第二場結束,時間已經走到兩點半,累得連抬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去管陸城遇要去哪里了。
……
將近凌晨三點的街道,幾乎一輛車都沒有,陸城遇在路口下車,天下了蒙蒙細雨,他撐了一把傘走進安靜的小巷,這條小巷在城市里并不罕見,于兩棟居民樓的中間,每次只能走過一個人。
陸城遇過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坑,目低垂看著地面,直到眼前的視野忽然開闊,他才緩慢地抬起眸,一過去,就見到在玻璃窗坐著的男人。
這是一家普通的咖啡館,并沒有任何特別之,之所以會選擇在這里見面,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地方位于他的陸公館和他的別墅的中間。
陸城遇進門就收了雨傘,涼風吹過拂他風的袂,他微笑道:“抱歉,來晚了。”
盛于琛面前擺著兩杯咖啡,都沒有喝過一口,已經涼了。店里放眼看去沒有第三個人,不過二樓倒是有細微靜,這家店的老板應該是被他吩咐過不要打擾,才躲到樓上去。
他們約的時間是一點鐘,現在已經三點。
盛于琛眼神早就沒有了溫度,一不地看著他。
陸城遇淡然從容,在他對面坐下,不算解釋的解釋說:“南風比較黏人。”
盛于琛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有一瞬間不自然地了一下,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對面的男人:“陸董事長向盛某討在黎許給你的那頓飯,卻不選中午,也不選晚上,偏偏選人跡罕見的午夜,難道和我吃飯是見不得人的?”
當初黎‘李夫人’餐廳,盛于琛許諾過他‘等回榕城再單獨宴請’,其實這不過是商場上屢見不鮮的客套,一般沒有人特別在意,可到傍晚的時候,他卻就接到了面前這位陸董事長的電話,說凌晨一點要向他討那頓飯。
話既然是他說出的,他自然言出必行,所以他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這里,并在這里等了他足足兩個小時!
陸城遇道:“和盛總吃飯怎麼可能見不得人?只是無論選中午還是選晚上,都太容易被南風知道,所以只能選睡著以后的時間。”
“看來陸董事長是想和盛某說些不能讓南風知道的話。”
往常總是帶著清冷和疏離的眼眸,在提起那個人后卻忽然化,陸城遇邊甚至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是啊,要是讓知道我這麼自作主張,恐怕是要跟我生氣了。”
見面短短兩分鐘里,他反復再三提起南風,語氣之間毫不掩飾對的寵溺和無奈,像極了那些新婚小夫妻……不,他們本來就是新婚夫妻!
一霎間,盛于琛的黑眸快速覆上薄冰,好似深冬湖面上凍結住的那一層。
“時間已經不早,陸董事長,有話直說吧。”
陸城遇將袖上的拂去,語調很慢:“不知道盛總還記不記得,黎那一場宴席上,盛總不止許了陸某一頓飯,還把我出手撮合AS和喬森合作的人也攬到自己上?”
盛于琛瞇起眼眸——的確有這回事,當時他一心不想讓南風再和他有任何糾纏,所以就主承擔下那個不小的人。
陸城遇又問:“這個人,盛總現在還肯還嗎?”
盛于琛一凝眸:“當然。”
“那我就用這個人,跟盛總你做個換。”
陸城遇眸子溫和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喙的強勢。
“從今以后,南風歸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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