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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藏》第一千三百九十四章 拒絕

原本,三大聖地鎮守著空間裂,雖然需要對抗從其他世界越過來的修者,但是同樣,也能得到大量奇珍異寶,因此三大聖地便聯手把持著這些空間裂,不爲外界所知。

可眼下,空間裂逐漸增多,三大聖地也有些吃不消,最終商議決定,從其他島嶼徵兆金丹修者,和其他世界的金丹修者搏殺的同時,也有機會獲取種種天材地寶。

“什麼時候開始向其他宗門公佈此事?”沉默了好一會之後,申屠雄問道。

“三個月之後。”丁峰開口說道:“太上長老們的意思是,我們先前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資源,可以相應撤離一部分人了。”

“同時,培養好那些天才弟子們,儘可能的增加金丹修者的數量,以應對將來發生的種種可能。”

“太上長老們是不是預知了什麼?”吳道炎問道。

如何,我也不清楚。”丁峰搖了搖頭,說道:“不過終歸是三大聖地太上長老們共同做出的決定,你們也可以回去詢問自家的太上長老。”

丁峰等人,只不過是三大聖地推出來的明面上的宗主,在宗實際掌握話語權的人,卻是那些爲元嬰老怪的太上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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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島上,方逸正在按照之前推演的方案佈置陣法。

“這裡植草木之靈。”

方逸手中出現一株小草,這株小草似碧玉般清脆通,從方逸手中落,半截草葉埋泥土之中,頓時,以這株小草爲中心,方圓數百米範圍的綠植都似乎被注了活力,一派生機之象。

“一株草木之靈便有如此效果,看來,金鰲島上也該種植幾株草木之靈纔好。”方逸也是第一次使用草木之靈,沒想到對周圍的植影響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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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能覺到,草木之靈不僅加速了周圍植生長,同時也能增強種種靈草靈藥的功效,只不過相比較其他五行寶來說,草木之靈可就貴重多了,這一株草木之靈,便要五塊上品靈石。

相比較起來,黑水玄石、鐵母金、硫焱、息壤,加起來也就和草木之靈價值相當。

草木之靈,又將另外四種五行寶相繼按照五行方位安置妥當,又再檢查一遍,方逸便開始刻畫陣圖,將攻擊和防陣法合二爲一,整座陣法,用去了二十一塊玉牌鐫刻陣圖,同時,方逸還專門煉製了三柄極品法級別的短劍作爲攻擊陣法的陣眼,這三柄短劍,也都被方逸融了庚金靈力,防陣法一旦遭遇圍攻,三柄短劍便會將吸收到的天地靈氣以劍氣的方式予以反擊。

將攻防陣法佈置好,方逸便以五行寶基,佈置好五行聚靈陣,陣法開啓,五行聚靈陣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匯聚到各陣眼之中,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衛哥,元傑。”佈置好陣法,方逸將兩人了過來,將陣盤於他倆之後,說道:“陣法已經佈置好了,只要沒有築基後期以上的修者來犯,七星島便算是固若金湯了。”

衛銘城煉化了陣盤,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種種妙用,驚歎道:“真的不用靈石,想不到還能這樣佈置陣法。”

“我說方逸,你要是願意僱佈置陣法,那些所謂的陣法宗師怕是都要失業了。”衛銘城和方逸開起了玩笑。

連雲海域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靠靈石便可以運轉的陣法,單憑這一點,方逸就比那些所謂的陣法宗師強了不知道多倍。

“以五行寶基的陣法,我也是頭一次佈置,而且想要佈置更高一級的陣法,寶的等級相對也要更高。”方逸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陣法只是最低級的而已,真正佈置一座能夠抵擋金丹修者的陣法,所需要的五行寶,怕是有再多的靈石都難以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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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這次採買的幾種五行寶,在連雲海域並不算罕見,若是再高一兩個等級,怕是三大仙島上也未必有賣,而且價值也會增高許多。

“另外你們要注意一點。”

方逸繼續說道:“平時無事,你們也可以將陣法關閉,吸收的多餘靈氣便會儲存到那三柄短劍之中,若是儲存的靈氣足夠多,發陣法時的反擊,便是連半步金丹修者也能殺死。”

這座陣法最大的變化之,就在於三柄融了庚金靈力的短劍,配合上攻擊陣法,威力極強,對於七星島這種級別的小島來說綽綽有餘了。

“元傑,打算什麼時候去提親?”一切妥當,方逸向司元傑問道。

“我翻看了一下黃曆,後天算是吉日,不如就後天吧。”司元傑已然不是當初那個的大男孩了。

“我說兄弟,你這不是娶人家過門,只是提親而已。”衛銘城忍不住吐槽道:“提個親也要擇良辰吉日嗎?”

“總比隨便的好。”司元傑小聲說了句。

“哈哈,後天就後天,到時候我和大哥陪你一起去。”拉上彭斌,也是因爲彭斌的修爲在那裡擺著,去到靈風島不至於了冷落。

兩天時間轉眼即過,到了司元傑選定的日子,一大早,方逸和彭斌兩人便和司元傑一同出發前往靈風島。

靈風島距離七星島算不上遠,三人也沒找傳送陣,彭斌通過海圖找到了靈風島的位置,駕馭船隻全速行進,僅僅用了不到三個時辰便到達了靈風島。

有修者引領了他們上岸,各自租用了靈馬一路飛奔到達了靈風城。

“這靈風島,和布島也差不多大小。”方逸著前方的靈風城,覺到陣法的靈力波,對司元傑道:“這應該便是你們所說,靈風島那位陣法師佈置出來的陣法吧,確實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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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僅僅憑藉靈力波,便能判斷這陣法的優劣,和陣道中記載的種種陣法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進了靈風城,說明來意,便有修者將方逸等人讓進了靈風宗之中,由於彭斌這位金丹中期的修者存在,靈風島島主上鴻親自出來迎接,口中道:“三位道友大駕臨,上有失遠迎,還恕罪。”

鴻一素青長袍,形高大魁梧,和彭斌相仿,也同樣是中年漢子模樣,臉上表肅穆,不茍言笑,眉宇間滄桑盡顯,顯然爲了靈風島沒心。

相互介紹過後,彭斌順手將準備的一些禮品奉上,道:“初次見面,略備薄禮,還兄笑納。”

彭斌沒有用道友這個稱呼,而是直接改爲‘上兄’,也是爲了拉近和對方的關係。

“彭道友有心了。”上鴻卻似乎沒有意識到稱謂上的區別,客套了一句,安排下面弟子將禮放置好,對彭斌和方逸道,“三位道友請隨我來。”

帶著方逸三人穿過一道月亮門,到達另外一座院子,上鴻領了方逸等人在偏廳落座,自己也陪著坐下。

“敢問三位道友,此番前來我靈風島有何貴幹?”上鴻坐下後開口問道。

“上兄明知故問。”彭斌道:“我們來,自然是爲了司元傑和令婉兒小姐的婚事。”

“在七星島時,我看兩人投意合,因此特來島上爲司元傑提親。”

“這樣啊……”上鴻沉默了一下,擡起頭對彭斌說道:“這件事,我也要徵求一下婉兒的意見。”

“這個自然是應該的。”方逸道:“婉兒姑娘和元傑的確兩相悅,想必沒有什麼問題。”

“談婚論嫁,終大事,終是需要自己點頭纔好。”上鴻骨子中倒沒有‘父母之命,妁之言’那一套,吩咐下面弟子請了婉兒過來。

鵝黃的上婉兒進偏廳,一眼便見到了司元傑,神間有些複雜。

司元傑沒看出什麼不對,以眼神和上婉兒打著招呼,上婉兒卻是沒有理他。

“婉兒,坐。”上鴻指指自己旁邊的座位。

婉兒座,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場面有些沉默。

“咳……”上鴻咳嗽一聲,道:“婉兒,這三位道友今日上門提親,這位司元傑小友想娶你過門,你來,也是要問問你的意思。”

方逸和彭斌、司元傑都在等著上婉兒點頭,可沒想到的是,等來了上婉兒冷冰冰的兩個字。

“不嫁。”上婉兒吐出的兩個字之中,幾乎聽不出任何緒,像是從傀儡口中說出。

“不嫁?婉兒,這,這是怎麼了?”聽到這兩個字,司元傑頓時如同傻了一般,方逸和彭斌二人也均意外,這和之前在七星島上的上婉兒判若兩人。

“爹,沒什麼事的話,婉兒先告退了。”上婉兒起告退,臨走前向方逸等人行了一禮。

“的確是婉兒姑娘沒錯。”彭斌神識傳音對方逸道:“我剛剛探查了的靈魂氣息,的確是同一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逸也有些納悶,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

“我不信,那不是婉兒,剛纔那個不是婉兒對不對?”司元傑緒有些失控,也顧不得修爲上差距,目直接看向上鴻,說道:“你把真正的婉兒藏在哪?我要見婉兒,我不相信……”

“抱歉……”上鴻沒有搭理司元傑,而是站起向方逸和彭斌說道:“各位的禮我會差人送回七星島,三位若是有意,可以留下游覽一番靈風島的景,若是無意,便請回吧。”

“區區薄禮,不勞上兄費神,若是上兄不喜,賞給下面弟子便好。”彭斌亦起道:“頭一次來靈風島,我等便叨擾幾日,還兄不要嫌棄。”

“無妨。”上鴻拱了拱手,說道:“不過上俗務纏,這幾日不便陪伴三位道友,還海涵。”

“已是叨擾,不敢多勞煩上兄。”彭斌聞言哈哈一笑,這樣的客套話他說起來毫沒有力。

“告辭。”上鴻說完轉離開了偏廳,留下方逸三人。

“怎麼會變這樣?”方逸皺起了眉頭,說道:“婉兒姑娘神間明顯有些不對,難道是了什麼迫?”

“我也想不通。”彭斌搖了搖頭,說道:“如那老僕所說,若是上鴻反對,早就不會再讓婉兒踏足七星島,如今這又唱的哪齣戲。”

“我們自己在這裡瞎猜,肯定找不出答案。”方逸眉頭一挑,說道:“上鴻我們不悉,這件事怕也只有私下找到婉兒纔有機會得到答案。”

“不行,我要見婉兒。”司元傑突然起道:“我不相信婉兒會這樣對我,我一定要見,要當面和我說清楚。”

方逸和彭斌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司元傑倒是找出了個靠譜的藉口去見上婉兒,是非對錯,大家總是要說清楚纔好。

找來靈風宗弟子,說明況後靈風宗弟子立即上報給了上鴻,上鴻表示他不會阻攔司元傑去見上婉兒,但也警告三人,莫要仗著一修爲來,並明確告知,在靈風宗,藉助大陣之勢,上鴻有把握斬殺金丹中期修者。

“呵,還敢威脅我。”聽到上鴻讓人傳回來的話語,彭斌冷笑道:“這什麼鳥大陣,老子分分鐘拆了它。”

“大哥,我們又不是來打架的,也沒打算來。”方逸擺了擺手,道:“還是快些讓元傑去見見婉兒姑娘,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咱們也好對癥下藥。”

晚上,一半月當空,上婉兒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手肘杵著石桌,雙手拖著下,仰著天空中的半月怔怔出神,眼角有淚水落。

“婉兒。”司元傑站在院子的門口,輕輕了一聲。

聽到司元傑的聲音,上婉兒連忙掉眼淚,冷聲道:“你來幹什麼?日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當然不清楚。”司元傑聲音大了些,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爹你?”

“不是。”上婉兒果斷說道:“是我不想嫁你了。”

“不會的。”司元傑痛苦搖頭,道:“剛剛我還見你流淚,你是不是有什麼委屈?你告訴我?”

“傑哥,現實一點吧。”上婉兒道:“我都說了我不想嫁你,你還要怎樣?終大事,我思來想去,覺得我和你不合適,不行嗎?”

“不行。”司元傑猛的一把拉過上婉兒抱在懷裡,道:“我不相信這是你的真心話,我要知道事的真相。”

“你放開我,放開……”上婉兒在司元傑的懷中掙扎了一陣,可修爲差了司元傑太多,掙扎不出,最後乾脆趴在司元傑的懷裡,低低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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